那是一根根類似於石柱一樣的東西,正在那片時空錯亂的地帶上縱橫交錯,只是看一眼便讓人眼睛生疼,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渺小之意。
而此時,在一根正對着他們的石柱之上,驀然睜開了一隻眼睛,那眼睛俯瞰着他們,漠然,沒有絲毫的情緒。
“啊”衆人慘叫響起,紛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不敢跟那隻眼睛對視。
何遇站在半空的風暴之中,雙手逐漸合起,喃喃道,“天道不滅,天道不滅”
噗嗤
在那極致的壓力之下,被綁在石柱上的一個天將全身驟然出現了血洞,氣息迅速的萎靡下去。
這只是一個開端,更多的鹹魚在那難以用肉眼看到的恐怖威壓之下漸漸的開始抵擋不住,這已經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徹底湮滅的威脅。
魂魄、肉身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將在這裏被一一抹除。
“這他孃的我們是要變成風和沙了嗎”
趙黑龍的苦笑讓衆人也有些想笑,但隨即又止不住的悲慼起來,表情十分的古怪。
“如果何老闆真的神兵天降,我願意付出我一半的家產不,全部也行啊”馮不歸悲痛的大喊道。
“那就謝謝了。”一道淡淡的聲音驟然響起。
瞬間,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固,那些喧囂好似全部消失,衆人有些錯愕又有些害怕的轉過頭去,好似生怕剛纔聽到的這聲音是幻覺。
在他們視線所及,祭壇的邊緣位置,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正站立在那裏。
雖然他面有風霜,滿頭長髮如雪,眉眼好似有些許不同,但是那張臉孔卻是如此的熟悉而又親切。
“何老闆”王大勇一呆之後,驚喜的大叫起來。
衆人也忍不住激動,唯有馮不歸面如死灰,泥馬我剛剛是說了什麼瘋話
“一羣沙雕,回頭再跟你們算賬”何遇冷冷掃了一眼衆人,等衆人羞愧的低下頭去之後,他的眼神又深深掠過了呆怔的紀楚一,最後定格在了昏迷不醒的陶灼夭身上。
何遇朝着陶灼夭走了過去,而白色何遇並沒有阻攔,他只是就這般淡淡的看着黑色何遇,也不知道是因爲不在乎還是因爲在忌憚什麼。
何遇走到陶灼夭的邊上,略一查看之後稍微鬆了口氣,除了氣息有些萎靡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礙。閃舞
那在衆人眼中根本不可能掙脫開來的繩索,卻是在何遇手指略一撥動之下便自然的滑落,何遇將昏迷的陶灼夭放了下來,讓她靠在石柱上,這才轉過身來,直視那空中的“何遇”。
“吾不明白。”白色何遇的臉上出現了困惑之色,這種神情對於他來說可謂是罕見,他盯着何遇,不解的問道,“
那面具還在你的身上,甚至已經和你化爲一體,爲何你反而清醒了”
“區區面具,道心所在,豈可動搖本老闆”何遇說着手腕一翻,一座古塔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正是之前周恆輸給他的盤古之心,“更何況,此物也幫了我不少忙。”
何遇沒有再過多解釋,只是心裏卻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麼狗屁的道心和寶物,其實真相是這樣的
咻
畫面一閃,回到了何遇剛剛墜海的那一天。
在那面具之靈大喜過望的佔據了何遇的靈魄之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操控着何遇去完成第一件大事。
“許久未見血,讓我們去殺戮一番吧,屠個城怎麼樣我可是許久沒有喝過人血了,今日定要飲個痛快”
“人血你這口味也太原始的過分了吧,現在大家都喫毛血旺了,誰還直接喝血啊”何遇頓時鄙夷道。
“毛血旺”面具之靈頓時懵逼,“那是什麼”
“靠,毛血旺都沒喫過土鱉”何遇嫌棄的說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本老闆的手藝。”
何遇找了個附近的島嶼,隨便抓了只類似於山羊的動物,就麻溜的做了一鍋毛血旺。
“這這這這也太好吃了吧”雖然是何遇在喫,但已經和何遇融爲一體的面具之靈卻忍不住大叫起來,因爲此時何遇的味蕾就是它的味蕾。
等連續吃了七頓毛血旺之後,面具之靈忽的察覺到哪裏不對。
“不,我們可是要征服天地的魔王,怎能沉溺於喫食之上”面具之靈在何遇的內心蠱惑道,“我們去抓上萬個孩童吧,我教你一種法門,可以藉助死亡深淵練就不朽之軀,擁有無盡壽元”
“然後呢”何遇懶洋洋的問道。
“什麼然後”面具之靈眨了眨眼睛。
“沒事活那麼長幹嘛,不是很無聊嗎”何遇問道。
“這個”面具之靈有些茫然,因爲以前從沒有人問過它這個問題,是啊,要那麼悠久的壽命究竟有什麼用呢
它想起了無盡歲月之中,自己的孤獨,寂寞,那些黑暗,流浪
某一刻,面具之靈驟然茅塞頓開,它大喊道,“那我們就可以不斷的喫毛血旺了啊”
“沙雕”何遇在意識空間裏直接敲了它一個暴粟,“這世上好喫的東西那麼多,你是跟毛血旺有仇嗎,就知道盯着它”
然後當天何遇又做了一頓宮保雞丁。
“臥槽”
第二天是麻婆豆腐配上了一碗紫菜蛋花湯。
“臥槽”
接下來又是一頓麻辣香鍋。
“臥槽臥槽”
砰
忍無可忍的何遇又從靈魄深處鑽了出來敲了它一個暴粟。
“沒事的時候多讀行嗎,整天就知道臥槽,你還會說什麼草”
隨後何遇就扔了一本冰與火之歌給它,“拿着慢慢看,提升一下自己的修養。”
再然後,已經不知不覺間重新控制住了身體的何遇就這麼跟着來了。
至於面具之靈,力量野心權勢不存在的它早就忘記自己到底要這些雞兒玩意來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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