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老周,元龍,我們去酒樓飲酒”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三人鬱悶不已,管彥這提議倒是不錯,二人爽快答應了。三人信步走出住所,街邊的風景比起下批差了許多,第一,自古以來徐州相比青州本就富庶許多。第二,如今青州正處戰亂之時,徐州境內卻相對穩定。管彥找了一家還算敞亮的酒店,三人邁步進入,小兒一看管彥穿戴忙迎上來,哈腰笑道:“官爺裏面請~”說着,將三人引到一桌旁,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諂笑道:“請坐請坐。”待三人坐定,小兒倒上茶問道:“官爺喫點什麼”管彥頭也不擡地說到:“一罈好酒,再炒幾個拿手小菜。”“好咧~”小兒回身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一罈好酒,炒菜五盤~~~”
不一會,小兒端上一罈酒,給管彥等三人斟滿後,說道:“官爺慢用。”接着慢慢退走了。管彥端起酒杯,仰頭滿飲一杯,接着又自顧自地倒滿。陳登看他面色不爽,輕輕地用手壓住管彥再次端起酒杯的手臂,輕聲說道:“公子可是爲白日之事而發愁”管彥閉上雙眼,無精打采道:“雖得元龍提點,彥已知其中要害。然孤家寡人之勢着實令人甚是心愁”陳登長於智謀,言語之事卻不是其所長,所以也想不到好的方法來勸說管彥。陳登看了一下週倉,希望周倉能不能說些什麼,但一看周倉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心裏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二正倚靠着門框正在打瞌睡,一陣重重腳步聲將其驚醒。小二揉揉雙眼定睛一看,一黑臉大漢正站在面前盯着他。小二認出來人,忙低頭笑道:“原來是紀將軍,裏面請,裏面請。”此人正是青州裨將軍紀靈。
紀靈悶哼一聲,虎步邁入酒店,一旁的管彥已注意到他,招手高聲道:“紀將軍何不同飲”紀靈扭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接入城中的管彥,紀靈沒有推辭,但依舊鐵青着臉走到管彥對面的空位一屁股坐下。小二忙又拿上一酒杯,爲紀靈斟滿。小二將退時,管彥吩咐道:“再上一罈好酒。”小二應了聲便去取酒了。
管彥瞟了瞟紀靈的臉色,舉起酒杯:“紀將軍,平時軍務繁忙,今日怎有雅興百忙中抽空飲酒”紀靈眉毛一揚,沒有直接回答管彥的話:“不知門下督隨行之兵馬尚在否”管彥一聽,楞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紀靈。相視許久,二人均苦笑搖頭,互碰酒杯一飲而盡。管彥看向紀靈:“紀將軍因何事而煩惱”紀靈一聽,狠狠地抓起酒杯,仰頭飲盡。兩杯酒下肚,紀靈臉上泛出一絲暗紅,憤憤不平地說到:“今天下大亂,黃巾賊四起,我大好男兒當舍七尺之軀上報朝廷,下安百姓。然奸人當道,報國無門矣”說着,猛地一掌拍向桌子,震得酒汁四濺。管彥小心翼翼地追問道:“究竟發生何事”紀靈回道:“方纔,秦楊來我營中,命我帶三十人協助門下督,以加強城中治安。”紀靈邊說,邊用幽幽的眼神盯着管彥。
紀靈倒也豪爽,也滿飲一杯。周倉不會說話,勸酒倒是一流。沒多久,兩壇酒便已見底。
紀靈看着空酒杯,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道:“酒空矣,速速上酒,無酒怎能解吾愁哎~如此世道,早早歸隱罷了。”管彥也已喝得已經天旋地轉了,正彎着腰用頭頂着桌沿打瞌睡,但聞聽了紀靈的自言自語,管彥忽然來了精神,他直起身來,拿起桌上的筷子,有節奏地輕敲着酒杯,搖頭晃腦地吟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從管彥開始吟唱,一邊的陳登便暗暗地在默記,當聽完最後一句話時,陳登眉頭微皺:“大人年歲不大,怎可如此消極”管彥閉起的雙眼勉強睜開一條縫看了下陳登,傻笑了兩下,拿起筷子繼續敲着酒杯:“元龍再聽此句: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話音剛落,管彥如泄了氣的皮球般,一下子趴到桌上,也不管渾身沾的酒菜,便呼呼大睡起來。
紀靈本用手臂撐在桌上,但是管彥猛地往桌上一趴,紀靈手臂也撐不穩了,直接軟軟的“流”到了桌下,不省人事。周倉看着兩人的“表現”在一旁偷笑。而陳登則看着管彥,口中輕聲反覆念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唸叨的次數越多,眼中的異彩也漸漸多了起來。旁邊一個飲酒的老者口中也喃喃的複述着:長風破浪那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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