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緩緩站起身:“沮先生所言非虛”
沮授一擡眼,舉起右手起誓道:“授若有一句虛言,當不得好死”
管彥大喜,忙走上前抓住沮授的手臂說道:“得先生相助,天下無憂矣哈哈哈~~~”
沮授向後退了一步,一拜到底:“主公在上,請受沮授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啊”管彥忙扶起沮授:“先生大才,彥怎敢受此大禮”
“授表字公與,主公稱我表字即可,先生二字,主公莫要再提啊”
“好好好”管彥興奮至極:“公與便先隨我回營,明日便拔營起寨,回軍鄴城,還有一大事未曾瞭解”
“是何大事”
管彥微微一笑:“走,我們邊走邊說。”
沮授跟着管彥,一路向城外大營走去。管彥將冀州刺史王芬的密謀跟沮授細細講了一遍。
聽完後,沮授撫須一笑:“王芬此人,好高騖遠,非成大事之輩。此必無成,而禍將及族”
“英雄所見略同吾觀王芬也非可相謀之人若其行反,恐怕還會殃及冀州無辜百姓。此次回到鄴城,我便先除了此人”
沮授忽然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彥:“授今日又尋得王芬一處敗筆”
“哦公與倒是說說”
“與虎謀皮,實屬不智”
管彥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二人邊談着話邊往大營走着,不知不覺便已來帶大營門外。
營內巡視的臧霸忙率人迎了出來。
“主公,這麼早就回來了啊”臧霸瞥見管彥身旁沮授,問道:“這位是”
管彥一側身,介紹道:“此乃冀州名士,沮授,沮公與”
管彥有指着臧霸說道:“這位乃是我帳下大將,現任左陛長一職,臧霸,藏宣高”
二人相互行禮,互道久仰。
管彥又一揮手,大聲說道:“宣高速去帳中擺下酒宴,爲公與洗塵”
帥帳中,獨具軍中風味的菜餚擺上了條案。
剛經歷過鴻門宴的管彥回道了自己的帳中,不禁心神大定。端起一大碗酒,豪聲說道:“衆將士我軍前有破賊軍之功,現有賢才相投之喜,來,乾了這碗”
衆人滿飲碗中美酒。管彥抹了抹嘴角邊的酒漬,眼睛瞟向了帳中的沮授,心中頓時欲起戲謔之意。
你沮授在南和縣裏把我嚇了個半死,來而不往非禮也,若不回敬一翻,心中還真有些不平衡。
管彥思慮片刻後,站起身來:“來來來,公與,我爲你介紹下我帳下衆英才”
管彥攜着沮授的手,一一介紹道:“此乃我親衛將軍,周倉,周將軍。這位是右陛長紀靈,紀將軍。虎賁侍郎馬騰、龐德。虎賁郎中馬超”
管彥一一介紹着,沮授一一行禮,互道久仰。
最後管彥來到戲志才面前,鄭重說道:“此乃我帳下謀主,潁川戲志才戲軍師博通古今,屢設奇謀。破西涼韓遂,全耐戲軍師之謀也公與可與戲軍師討教一翻”
戲志纔是何人管彥一開口便知道了管彥的意思。戲志纔看了管彥一眼,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果然,沮授眉毛一揚:“既如此,授便好好討教一翻。”沮授特地把“討教一翻”加重了語氣,挑釁之意表露無遺。
就在這時,帳外跑進一人,跪拜道:“啓稟將軍,洛陽八百里急件”
管彥走上前,接過書信,快速閱覽了下。讀完書信,管彥眉頭緊鎖起來,緩緩將書信摺疊起來,雙手負於身後不再作聲。
“主公,有何急事”戲志纔看管彥臉色不對,忙相問道。
管彥把書信遞給戲志才,說道:“西涼王國起兵進攻陳倉。家師皇甫嵩奉命與剛升任前將軍的涼州刺史董卓,共剿反賊”
戲志才一目十行地讀完信件,不解地問道:“皇甫老將軍名震天下,皇帝派老將軍出征也是情理之中。主公爲何如此”
管彥搖搖頭:“家師乃當世名將,王國小賊到不足爲慮。只是這董卓速來與我不和,我只恐董卓遷怒與家師,在涼州使什麼陰招”
沮授急於表現,當下便說道:“主公勿憂,董卓若有私心,唯有在糧草上做文章。主公即可修書一封,讓老將軍勿深入險地,遊走涼州邊緣,即使董卓有何陰謀,老將軍也可及時向司隸、益州以車騎將軍之名徵糧草。”
“公與所言甚是,我這就修書提醒家師”
被這麼一打岔,戲志才、沮授二人本欲進行的文鬥便擱置一邊了。
衆人飲酒之深夜,方纔散去。
三日後,管彥拔營起寨,繼續向鄴城進發。
鄴城刺史府內,王芬正一臉興奮地聽着親信的稟報。
“張燕果真遁逃太行”
“不錯,屬下打探數日,千真萬確”
王芬撫掌大笑:“好好好,這管文德倒也有些本事,如此一來,便無後顧之憂了”
王芬思慮片刻後說道:“洛陽的眼線傳來消息,劉宏不日便要北巡河間舊宅我等可利用此契機,上書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待劉宏巡道河間,大事可成矣汝即可準備一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喏”
數日後,管彥已經能隱約看到鄴城城牆。只見城外營帳連綿,兵士涌動。
管彥大驚,暗道:這王芬難道要動手了不行一定要先阻止王芬
想到這裏,管彥忙命令道:“全軍聽令,速速前進駕~~~~”
管彥率先縱馬狂奔,身後揚起一陣塵土,直奔鄴城奔去。
得到消息的王芬,依舊很客氣的在城門恭候着,一見管彥奔來,王芬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文德凱旋而歸,可喜可賀啊”
管彥也忙堆起笑容:“哎呀,怎敢勞兄長大駕親臨愧煞小弟啊”
二人親暱地抓着手臂,相互謙讓着,慢慢走近了鄴城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