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惑衆 >第八章 唯你而已
    “你剛纔說什麼?”我有點難以置信,“你就是那個棺材裏的人?”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李大夫左肩膀上包紮着,衣服刻意穿了寬鬆的。

    李大夫撇撇嘴說:“要不是爲了給你東西我能受傷嗎?幸虧我跑的快,不然現在就輪到你給爲師送葬了。”

    我壓根沒說過要拜他爲師,這李大夫拽什麼拽,我心裏有點憤憤不平,“你那麼厲害當時爲什麼不救我們,還自己先跑了,如果你出手馬隊長也不會白白犧牲了。”我哼了一聲,我不是很喜歡這個李大夫,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喜歡打遊戲的摳腳大漢。

    李大夫假裝一副深沉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在你沒拜我做師父前,我不能隨意插手你的業,更不能插手別人的,生死有命,我不但救不了他們,自己還會擔上因果。”反正他說什麼都有道理。

    我冷哼了一聲,說:“誰要拜你爲師啊,沒事喜歡藏在棺材裏,爺爺我不喜歡這個人,咱們走吧。”我拉着爺爺的手就要往外走,爺爺一把拽我回來,讓我別胡鬧。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不但能醫人,還能醫鬼,沈承的傷不能再耽誤了,你想看着他魂飛魄散嗎?”爺爺的語氣很嚴肅,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只是這人的相貌……算了,爲了沈承我豁出去了。

    “好吧,那我答應拜你爲師。”我很不情願的說道。

    李大夫乾笑了兩聲,故意油腔滑調的說:“你想拜,我還不想收了,在這磕頭兩百個,然後把屋子打掃乾淨,再把我衣服都洗了,我可能會考慮考慮。”說完他徑自進屋去了。

    我真是快被這個李大夫氣死了,爺爺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他是不想幹涉我的決定,既然爺爺對這個李大夫那麼恭敬,而且他在冥月祠的身手我們都有目共睹,看來確實有些真本事,算了,沈承,這次換我來護你,我要爲全村報仇可能還要藉助李大夫的能力。

    我正準備跪在地上磕頭,忽然一股風慢慢將我扶了起來,“不必爲了爲夫如此,我本就是個死人,也不在乎再死一次,與我而言,這一生的美好唯你而已。”沈承逐字逐句的說道,語氣很是淡然,彷彿這件事跟他無關。

    “可我在乎!”我撲通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沈承想阻攔被我罵回去了,李大夫冷眼看着,嘲諷我早上沒喫飯,一點響聲都沒聽到,我如搗蒜一般,額頭沒幾下就磕破了,腦袋被震得生疼,我從來都沒像今天一樣恨自己無能,除了跪在地上磕頭,我什麼都不能做,我要學好本事,要變強,要護住身邊的人。

    我咬着牙磕完了這二百個頭,感覺腦袋很暈,我捂着腦門起來把屋子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邊,不停的擦擦蹭蹭,這屋子雖然不大,可跟垃圾場差不了多少,瓜果皮到處都是,桌子上堆着喫剩下一半的外賣,隱隱的散發着臭味,我差點沒吐了,光是打掃屋子就用了一天的時間,爺爺本來想上手幫我,被李大夫喝住,叫到裏屋陪着他下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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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我一天只吃了一頓早飯,忙完這些又去給他洗衣服,我真是不想吐槽他的衣服,髒的都看不出本色了,難道平時他喜歡在泥裏滾嗎?髒衣服堆成了小山,我幾乎搓到了半夜才都弄完,沈承一直沒說話,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終於把他交代的都弄完了,我趕緊進裏屋找李大夫,誰知道他跟我爺爺都不在,剛剛還聽到兩個人下棋的聲音呢?這屋子就這麼大,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這時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門,我一看錶已經凌晨快一點了,難道這時候還有患者,我還在猶豫怎麼辦,外面的人大喊救命屁滾尿流的就闖進來兩個男人。

    他們見我愣住了,立馬問:“大妹子,李大夫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說:“不知道,剛剛還在,可能是出去了,應該一會能回來。”

    兩個男人哭喪着臉,說:“那啥時候能回來啊,再晚一會就出人命了。”兩個男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團團轉,走到我腦袋暈,我又累又困,想去裏面的牀睡一會。

    突然一個男人想起了什麼,問:“妹子,你是不是叫吳天?”我點點頭,還納悶他怎麼知道我名字,男人馬上喜笑顏開,立馬捧着我的雙手說:“太好了,李大夫說過他收了個高徒叫吳天,如果他不在可以找你,快跟我們走一趟吧,再晚了就出人命了。”

    我心裏簡直想罵娘,這個李大夫到底想怎麼折磨我,我還沒拜師呢就給我安排活,什麼都不會我去幹嘛,我本來想推脫,畢竟我不會看病,兩個男人幾乎要給我跪下了,連推帶拽的給我拉上了車。

    路上,我想問問家裏到底誰病了,兩個男人臉色喊難看,其中一個有些發抖的說:“你去了就知道了,我、我們也不好說。”

    兩個男人應該是兄弟,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家境應該比較殷實,住在縣城中心的高檔小區,車停在了一個別墅的樓下,兩個男人下車朝着屋裏望了望,一個較爲年輕的男人顫抖着說:“哥,燈、燈咋滅了?”

    哥哥沒回答,盡力剋制住自己的恐懼,從兜裏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手抖的鑰匙捅了半天沒插進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搶下鑰匙,問:“這房子裏什麼東西,把你們哥倆嚇成這樣?”

    哥哥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是東西,是、是我娘。”

    我白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明白,“自個兒的娘你有什麼好怕的,怎麼了,她讓鬼附身了?”

    哥哥點頭,弟弟搖頭,兩個對視了一眼,哥哥搖頭,弟弟又點頭,兩個又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搖頭。

    我簡直無語了,說:“能不能快點說。”與此同時我打開了房間門,裏面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哥哥和弟弟立馬躲在我的身後,哥哥小聲問我,“大妹子,你見過一個人白天和晚上長的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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