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惑衆 >第二十四章 陰謀
    自從上次的廁所事件,我隨身都帶着子午驅鬼符,那小鬼撲過來我立刻從脖子上把項鍊拽下來,我把那符咒藏在了裏面,我嘴裏念着驅鬼咒語,立即將符貼在小孩的頭上,被符咒擊中,孩子額頭上卐字標記竟然稍稍淡了一點。

    被我這一擊符咒惹惱了他,小鬼摸了摸自己額頭,迅速朝着我左胳膊咬來,我被地上的電線絆了一下摔在地上,小鬼一口咬在了我的左胳膊上,皮膚竟然沒壞,但是我立刻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心想不好,趕緊將自己的皮膚咬破,吸出下面已經發黑的血。

    我師父那本祕術裏有記載,額頭帶卐字的小鬼牙像蛇一樣,能在皮膚破損極小的情況下將毒液注入皮膚下,從表面上看好像沒壞一樣,小鬼見我受傷了,坐在儀器上咯咯的笑,而我在角落裏也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我只覺得全身毛骨悚然。

    我只覺得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沈承忽然出現了,趕緊扶起我問:“夫人,沒事吧?”

    我揉了揉腦袋說:“你怎麼纔來?”

    沈承忽然看着牆角發呆,臉色很難看,我從來見過他這樣,半晌沈承很氣憤的說了一句:“是你?”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暈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見郭警官叫我,我立馬坐了起來,頭一下子磕在了機器上,差點沒嚇死我,我只覺得頭昏眼花,趕緊捂住腦袋問:“沈承?沈承怎麼樣了?”

    郭警官臉色很難看,問我:“我說徐璐,做個檢測你也能睡着,睡一個多點了,咋喊也不醒,只要給你拖出來,你剛在在裏面幹啥呢?”

    我這纔看清楚,這是醫院的走廊,我躺在了外面等待的凳子上,我趕緊擡胳膊一看,毒已經清了,只有我咬破的痕跡,應該是沈承乾的,這小子人不知道哪去了。

    郭警官滿臉疑惑的問我,“你剛纔在裏面都幹什麼了?”

    我愣了一下,現在只能實話實說了,我小聲說:“郭警官,不管你信不信,剛纔是這樣的,有一個小鬼想追殺我,屋子裏好像還有一個女人,然後我被小鬼咬了一口,只能咬破自己把毒吸出來,我夫君應該是追那個小鬼去了,對了,那個我時常叫的沈承就是我夫君,他也是個鬼,這些都是真的。”我一臉認真的說完了。

    郭警官聽的一臉冷汗,見我半天不說話,然後問我:“你說完了?”

    我嗯了一聲,說:“你要相信我,這些都是真的,等我夫君回來我可以讓他現個真身給你看看,只要你別害怕就行了,他長特別帥。”

    郭警官眉毛和眼睛幾乎要擰在了一起,顫抖着問我,“還、還有別的補充嗎?”我搖搖頭,知道現在說什麼他都不相信我。

    郭警官關上了手裏握着的錄音筆,然後對着周圍的人說:“大夫,你看見了,你還說他精神正常?這正常嗎?這回說話已經被我錄下來了,以後可算有證據了。”

    我撇撇嘴,合着剛纔跟我說話是爲了錄音證據,只是這證據能證明什麼,我這才發現剛纔那個老頭醫生站在我旁邊,他沉默了半天,說:“看來是閒歇性的,她這種情況應該先送去治療。”郭警官如搗蒜一般點點頭。

    郭警官帶我出了醫院,也並沒有回警局,直接將車開到了離城區很遠的地方,我問他:“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郭警官忽然回頭,用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我說:“去你該去的地方。”我當時傻了,全身豎起了一身白毛汗,這個郭警官被鬼附身了?可是爲什麼我之前沒察覺,連沈承都沒察覺?

    郭警官嘴角笑了一下,我掙扎着想下車,卻被其他兩個警官死死的按住,他們力氣奇大,眼神迷離,看來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郭警官輕哼了一聲,說:“你別白費力氣了,省省到那裏面還得用呢。”

    我擡頭問他,“你到底是誰?”

    郭警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你去問沈承啊?對了,別指望他會來救你了,現在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了。”

    我被郭警官完全說蒙了,這時候車開到了帝都郊區的一家精神病康復中心,郭警官下車擡頭看了看,說:“真是好久沒來了,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

    說完,他叫人把我帶了進去,又換成了正常的說話聲音,將我的情況和老頭醫生出示的疾病鑑定給療養院的人看了,還將剛纔與我說話的錄音給他們聽,那羣人都捂着嘴巴笑,說我病的太嚴重了。

    我被帶進了女病房,我知道掙扎完全沒有用,只會被當做病發,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關鍵的是現在誰陷害我我都不知道,只大概明白似乎跟沈承有關。

    我們一個病房一共有六個人,其他五個人在屋子裏亂蹦亂喊,病房的窗子和門都用鐵欄封住,完全跑不出去,我大概看了一下,他們五個其實都是丟失了天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天魂、地魂和人魂,屬天魂最愛遊離,有的時候會感覺現實某些事在夢裏出現過,這其實是睡覺時天魂遊離在外看到了未來發來的事,人受到驚嚇或者刺激時,天魂會離開身體,多數都會復原,若是遊離久了便無法回來,三魂少一魂,人就成了傳說中的精神病。

    我想試着幫他們召回天魂,雖然未必能成功,這時候我旁邊牀的女人忽然大喊:“救命啊,徐璐要殺我。”她喊了幾聲,然後自己朝着牆一頭撞了過去,我發現她不對,趕緊唸了一段靜心咒,女人這才清醒一些,撞的沒那麼重,只是額頭受傷了。

    裏面的醫生急匆匆的趕過來,不聽任何解釋便說我發病了,必須用電擊治療,這所謂的電擊治療法真的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甚至感覺整個人絕望了,不過我從頭到尾都沒叫一聲,我經歷了太多,而且角落裏有個女人領着那小鬼一直在咯咯笑。

    我以爲命恐怕要丟在這了,周圍吹起了熟悉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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