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夫惑衆 >第四十章 龍涎草
    我反應快,立馬拿出一張子午驅鬼符直接貼在楊業腦門上,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給楊業整蒙了,“我說妹子,你這是幹啥呀?”

    我愣了一下,趕緊躲在沈承後面,說:“這鬼挺厲害啊,子午驅鬼符都不怕?”

    肥八哥瞪了我一眼,說:“傻波,這是人,你纔是鬼,你們全家……”肥八哥本來想說你們全家都是鬼,也許是因爲想到了我的身世忽然住嘴了。

    他說什麼我都習慣了,反正肥八哥嘴裏都沒吐出過象牙,沈承摸了摸我的頭說:“沒事夫人,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楊業忽然看見我身後的野人,嚇得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他說:“猴、猴子精?”

    毛先生沒搭理他,他嫌棄這地方太小,想趕緊出去,楊業在地下室看了一圈,問我:“這李老三家竟然還有個地下室,你們怎麼找到的?”

    我瞥了他一眼,問:“你剛纔上哪去了?”

    楊業眨巴眨巴眼睛說:“我跟你們說取車去了,你們怎麼不等我,我開車繞着村子轉了好幾圈,竟然迷路了,好像是碰見了鬼擋牆,要不是我膽子大早就嚇死了,半天才出來。”

    我這才明白爲什麼警車憑空消失了,原來是被真的楊業開走了,天已經微微亮了,我看了看連口村,那羣村名醒過來應該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自己喫過什麼,這大概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我在車上跟楊業講了剛剛的事,楊業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口村的事算是破了,至於怎麼報告給上面那就是營業的事了,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我的身份證會放在李老三家,那個被李老三拐去的女子又是誰。

    沈承似乎什麼都心裏有事,我追問他,他總是淡淡的說讓我別操心,還有那個黑斗篷的人,不知道是敵是友。

    告別了楊業,我們回到老李醫館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們回去大吃了一頓,沒想到沈承還是做飯的好手,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越來越胖,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肥八哥說毛先生長的像猴子了,哪是像啊,根本就是啊。

    沈承求毛先生幫我看看是否有辦法解蠱,毛先生正在喝湯,白了我一眼說:“我是鬼醫,不看人,你若是一刀殺了她變成了鬼,我可以幫你醫一下,這是我的規矩。”

    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我瞪了他一眼,說:“沈承,用不着這野猴子看,你不是治好那個大娘了嗎?那也能治好我,咱不求他。”

    毛先生一聽我這麼說,噗的一下把湯噴肥八哥一身,肥八哥立馬紮毛了,“傻波,你能不能看着點,我剛洗完澡。”說完,他又飛去水龍頭沖澡了。

    毛先生努了努嘴,說:“你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嗎?他是母蠱,所有蟲蠱都是從他身上來的,沈承就的那個人只是被剛化成蟲蠱的李老三咬了

    一口,那還耗費了沈承十多年的道行,你身上這個,沈承魂飛魄散都治不好。”

    沈承朝我使了個顏色,示意我先別說話,“毛先生,你的心願我會盡量幫你完成,我夫人既然跟我成了親,你醫她也不算破了規矩。”

    這話顯然說到了野猴子心坎裏,他翻了翻眼皮,說:“那好吧,但是我需要一種藥材,龍涎草,正好救那個小鬼也要用。”

    肥八哥炸着全身的毛飛過來,大喊道:“神馬?龍涎草?我們要能找到那東西還用你嗎?”

    毛先生一臉不屑的說:“好吧,既然如此我走了,找到龍涎草黑兄幫他們治病吧。”說完起身就要走,肥八哥一看事態不對,趕緊飛到野猴子肩膀上,拍馬屁說道:“那個……看機關我還行,這治病救人還得是你,你來你來。”

    毛先生一聽這才坐下,我胳膊自從被那個老頭咬了以後,已經完全沒了知覺,現在無法動彈,而且整條胳膊已經長滿了白毛,接下來可能就要結痂成蛹了,好在這白毛沒擴散,沈承用了什麼辦法幫我封住了。

    沈承手裏把玩着我從小天門帶回的骨灰盒,問毛先生:“龍涎草哪裏有?”毛先生指了指西邊沒說話,大家似乎都明白了,只有我雲裏霧裏的。

    等喫過飯,我在廚房刷完,沈承湊過來幫忙,我問他:“那個毛先生爲什麼成那個樣子了?”

    沈承看了看屋裏,毛先生正在跟肥八哥下棋,沈承小聲說:“毛先生因爲救人得罪了一些人,他的妻子被人下蠱便是化成了人蛹慘死的,從此他只醫鬼,他此生一直在找那個下蠱的人報仇,這種蟲蠱最大的剋星便是猿降。”

    猿降這種降頭我在老李那本祕術裏看過,屬於上層的降頭術,是將降術施在自己身上,變成的像猿猴一樣,短時間提高自己的力量,只是這種猿降最高境界就是永遠變成猴子的狀態,回不了人形了,這種降術有點像七傷拳,想傷敵,先傷己,看來這毛先生是最高層了,怪不得那些蟲子都怕他。

    沈承見到發呆,繼續說:“他爲了追查這個人練了這種降術,變成了這個樣子。”沈承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毛先生還是個癡情的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是他給毛先生妻子下的蠱嗎?”我追問道。

    沈承搖搖頭,說:“應該不是,那個女人自被拐賣到連口村便離開過,她只是恨那些村民,憑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滅了整個村子,但是她沒有,不過那個害他妻子的人應該跟這個女人認識吧。”沈承淡淡的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爲什麼也叫我徐璐?”我這個問題剛問完,沈承手裏的盤子全都掉在了地上,他慌亂的拾了起來,一直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時候肥八哥跟毛先生全副武裝來到廚房,肥八哥說:“該出發了去找龍涎草了,不然一會沈承老婆也成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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