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身上都有了異味。
而且晚上睡覺還會冷。
膝蓋漸漸的有了溼氣,疼得她有些受不住。
住久了這種鬼地方,身體許多的毛病都出來了。
不是腰痠就是背痛,而且懷孕還孕吐,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唐一寧仰頭,看着井口,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間抓起一塊石頭朝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砸去。
“我要流產了,我要死了,唐酒酒,你放我出去,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
鮮血不斷的溢出來,唐一寧變得更加的虛弱起來。
阿德坐在監控室裏,看着裏面的一幕,看着唐一寧的陰狠時,眼中冰冷一片。
這個女人是真夠狠的,這才關了她二個多月就耐不住了。
竟然不惜傷害自己肚子裏的種,也要出去。
外面正在通緝唐一寧,把她送出去,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是換個地方關而已。
她把莫修遠那幫人送進了牢裏,自己也是時候要呆進去了。
沒有人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後半生,她大概都要生活在自己的矛盾裏。
因爲。
她從不認爲自己有錯。
所以,她會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受到懲罰,那些人該死,那些事她該做,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好。
她甚至還會上訴,會告訴大家,她是對的。
這樣的人。
和正常人永遠都不在一個層次上,想要和她溝通,除非是同一種人。
阿德嘆了一口氣,讓人把唐一寧撈上來,然後送到醫院,同時告訴了記者唐一寧去了醫院。
很快。
唐一寧的行蹤暴露,她被監視起來了,肚子裏的孩子流產了,她得在醫院裏養病。
警察第一時間控制了全場。
這一次。
唐一寧插翅難飛。
新聞鋪天蓋地的播報着這次的事情,唐一寧的罪責再次被掀翻出來。
世恆提着一籃花踏進病房的時候,唐一寧正在打點滴。
她瘦得皮包骨一樣,簡直脫了相。
睜開眼睛,唐一寧看到唐世恆,眼神亮了起來,伸手握住了世恆的手。
“世恆,你救我出去,你救救我,我會報答你的,世恆,你是我的親弟弟啊。”
“你怎麼可以幫着外人一起欺負我,你要對我負責,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抱歉,我不認識你,我姐姐是唐酒酒,我現在也有父母姓陸。”
“我還有屬於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家,我的幸福生活剛剛纔開始。”
世恆冷眼看着唐一寧,看着她這張陌生的臉蛋,唐世恆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整成什麼樣不好,整成一個死人的臉。
莫輕染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唐一寧也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些人,都是腦子生鏽,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