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萩瑤看着冷子默神情慌張的放下電話,不由的問道:“怎麼了”
“我媽住院了。”冷子默邊穿衣服,邊跟吳萩瑤說道:“我去醫院看看。”
吳萩瑤看着他的身影馬上就要消失在門口時,才說道:“路上開車小心點。”
冷 子默看着她,點了下頭,才走。
吳萩瑤心裏卻不由得苦笑。
感情就是這樣的,再親密的兩人,一旦有了裂痕,不管雙方怎麼樣的想粉飾太平,但裂痕都會永遠的存在,輕易的磨不掉。
就象剛纔,她明明想跟他說“有什麼事情,給她來個電話”,可是她卻擔心他會以爲自己恨他媽不死呢,而沒敢說出口,只能改口說了句,不痛不癢的“開車慢點”。
吳萩瑤心裏很是無奈,強打起精神,跟着保姆給兩個孩子洗了澡,哄睡以後,自己纔回房間,也衝了個澡。
等到冷子默走了四個多小時以後,吳萩瑤纔拿起客廳的電話,給冷子默打了過去。
“怎麼樣了”吳萩瑤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淡一點,既不高興,也沒有假裝傷心。
“血壓、血糖都有點高,今天晚上得留院察看,你早點睡吧。”冷子默走出病房,在走廊的盡頭,溫聲的跟着電話裏說道。
能接到吳萩瑤的這個電話,冷子默還是很高興的。
“你也注意點身體。”吳萩瑤掛了電話後,才吁了口氣。
她又去了兩個孩子的房間,看了看,見兩個寶貝都睡的跟小豬似的,她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間,也躺上了牀,安然的入了睡。
冷子默在醫院裏呆了一宿,早上冷母才醒過來,就勸着他回家去休息。
他滿身疲憊的回了家,進了客廳,就看到吳萩瑤正抱着辰辰咯咯的笑着。
冷子默不但沒有感覺到溫馨,反而感覺到了煩躁。
他的母親剛在醫院甦醒,他的妻子卻在家裏笑逐顏開
無論如何他也高興不起來。
“你母親怎麼樣了”吳萩瑤的嘴角還掛着甜甜的笑意。
“剛醒過來,大夫說,還得在醫院觀察兩天。”冷子默走到沙發前,伸手就要摸兒子的小臉。
吳萩瑤擡手就打開了他的手,“你手還沒洗呢。”
冷子默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忘了”,就轉身回了房間。
吳萩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笑着跟兒子說道:“辰辰乖,再喊聲媽。”
在臥室門口推開門,還未走進去的冷子默的腳步一頓。
辰辰叫了聲“媽”,她就會如此的高興,那自己的母親呢在自己小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冷子默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過來,看着窗外漸黑的天色,他從就牀上坐了起來,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知道冷母一直在睡着,一天都沒有喫飯呢,他就着急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看着吳萩瑤坐在桌邊,正在喂着兩個孩子雞蛋糕。
兩個孩子就跟小鳥似的,勺子還沒等靠近嘴邊,就伸着脖子張着小嘴,湊了過去。
吳萩瑤的小臉白裏透紅,眉眼彎彎,笑聲清脆,說不出的靈動。
可是冷子默卻沒有心情多看,而是跟廚房的下人,冷聲說道:“馬上做點老夫人愛喫的,好消化的。”
“你起來了。”吳萩瑤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收住,看了他一眼後,又接着餵了兒子一口蛋糕。
“嗯。”冷子默點了點頭,站在桌旁,看了吳萩瑤和孩子們能有兩分鐘,就忽然跟廚房說,不用準備飯了,然後跟吳萩瑤交待了一句“我去醫院了”。
就走出了家門,直奔醫院而去。
直到上了車,冷子默纔回頭看了眼自家的客廳,那裏一個人也沒有。
冷子默的心裏沉甸甸的,他昨天還以爲生活又可以象以前一樣了呢,可是今天,他卻發現,生活並沒有象以前一樣,他和吳萩瑤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樣了
吳萩瑤的心裏微冷,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她拿起勺子又餵了兒子一口雞蛋糕。
冷子默在去醫院的路上,就讓人去給冷母去準備了喫食。
可是到了醫院,冷母的情況還是不見好轉,總是昏昏沉沉的不醒過來。
冷子默就有些急了,讓人聯繫專家,他自己則是又在醫院守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冷母還沒有醒過來,他卻接到了另一個噩耗,吳萩瑤和兩個兒子不見了
他匆匆的離開醫院,趕回了家,家裏的用人和保鏢都站在門口,等着他。
“到底怎麼回事”冷子默的聲音冷若冰霜。
“昨天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早晨起牀,就發現夫人和小少爺小小姐,都不見了。”保鏢隊長硬着頭皮上前,說道:“剛纔調了監控,夫人和小少爺小小姐,都是讓人抱走的。”
冷子默的心裏緊緊的提了上來,都是讓人抱走的意思,就是吳萩瑤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快去查”冷子默跟身後的人說道。
然後讓人把所有在宅子裏出現在的人都關了起來,又拿起電話把在法國能用是上的人,都派了出去。
他首先想到的是關於寶藏的事,所以他先讓人把跟寶藏有關的幾家都查一下,然後又讓人把附近路口的錄相,都傳了過來,讓專人認真的分辨着裏面的車和人。
可是五個小時過去,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連着多日都喫不好,睡不好的冷子默氣的在房間不斷的發着火。
到了晚上,冷老爺子和吳老太太一起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冷老爺子人未到,聲先到的問道。
吳老太太則是不分青紅皁白的上前,就先給了冷子默幾巴掌。
冷老爺子忙攔在兩人之間,拉着直往上衝的吳老太太,“你這是幹什麼現在萩瑤還下落不明呢,你還有心情打人”
“你給我放開”吳老太太紅着眼睛甩開了冷老爺子的手,“你們姓冷的,沒一個好東西我孫女都說了要離婚,你們冷家非什麼不同意我看你們就是沒安好心,就是想害我孫女。”
“奶奶,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萩瑤和孩子。”冷子默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卻苦於一直沒有線索。
“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