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耳朵都不由的跳動了一下,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一下阿樂,突然笑道:“不行,你這個架子不適合冷子默那張臉。”
肩膀微微轉動了一些弧度,陸澤肩膀上一個很不起眼的東西正在微微轉動,觀察着這個倉庫裏的所有事物。
冷子默坐在監視器面前,聽到阿樂說的那句話,嘴角抽了一下,突然覺得這阿樂和費纖柔還真是相似,一個想整容成吳萩瑤的樣子,而他想整容成自己的樣子,看來阿樂對吳萩瑤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執着。
阿樂的臉色一變:“我哪兒不如那個男人了”
“不是說你不如他,你看看他的身高,還有那塊頭,你這麼瘦,怎麼能相比就算是僞裝成他,好歹兩人有點相似的地方吧”
陸澤說話一向不留情面,沒等他們兩個接什麼,便又說道:“也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冷子默那人好歹也是上過幾次報紙的,也是一個受媒體的人,想要整容成他的樣子又得被,現在可不行。”
阿樂眼神微沉,往前走了一步,擡起來手中的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陸澤的眉心:“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其他的別管,就照着他的臉,整”
“好好好”
陸澤立馬認慫,一臉害怕的樣子,趕緊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的樣子。
阿樂哼了一聲,依然沒放下來手中的槍。
“你呢”
陸澤轉頭看着費廣義,這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側臉看,而臉頰旁邊便是微型攝像頭,想着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動手”費廣義道。
“那總得讓我知道你們要整容成什麼樣子,根據難度來判斷。”
陸澤一臉無奈,目光突然和那個大夫對上,眼睛中閃過一絲米青光,很快消失不見,轉頭繼續裝作一臉慫的不行的樣子。
“先給他弄。”
費廣義頓了一下,突然又問:“陸醫生有沒有見到上次的那個女人”
“哪個你陪着一起來的那個嗎”
“對。”
陸澤這纔想到有什麼不對勁兒,上次見到藍亦可的時候他就覺得很熟悉,原來自己上一個病人就是整容成了她的樣子當時還懷疑這張臉有些不太對勁兒呢
不過陸澤當然還是堅定那個吳萩瑤的身體裏面一定不是她本人的靈魂,不是因爲他有什麼所謂的陰陽眼認出來的,就是一種直覺,完全無法形容的直覺。
但是他們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陸澤稍微轉身,遮掩住自己肩膀上的微型攝像頭,裝作沉思的樣子:“不知道,你們離開之後就沒有聯繫了,我也是最近剛回國,不過我倒是好奇,我剛回來,怎麼你們就知道我在這兒了”
“這不是還惦記着欠着你的錢麼,當然得知道陸醫生在哪兒。”
費廣義咧嘴笑笑,說找人跟着陸澤這件事情也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陸澤表情沒有變化,面上還帶着一些慫色,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淡定的樣子,似乎是想到自己若是幫助了他們,就會變成壞人了一樣,臉上的表情更加緊張了。
費廣義皺眉,這陸澤看起來很是不對勁兒,讓他不由得在心裏多了一些戒備。
費廣義眼神微沉,正準備說什麼,看到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弟突然出現,不由得皺眉:“怎麼回事”
“費小姐找到了,現在在總部等着您呢。”
小弟小聲地說了一句,靜等着費廣義的迴應。
費廣義眼睛猛地瞪大,瞳孔皺縮:“找到了怎麼找到的”
“她她自己回來的。”
小弟的臉色有些奇怪。
費廣義也不管什麼了,表情異常嚴肅:“看着她,我等下就回去。”
冷子默眼睛微眯,看着監視器上出現的畫面,倒是認出來了那個大夫,真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呢,他們剛纔還在研究這個的醫生都去哪兒了,沒想到是來了這裏。
冷子默給冷家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多帶一些人過來,特意跟家裏的那些保鏢說好了,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夫人。
阿樂並不知道費纖柔現在已經整容成了吳萩瑤的樣子,不然的話他可能會轉移目標吧,這個事情費廣義並不想讓阿樂知道,便打算自己去解決。
陸澤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氣氛漸漸變得沉重。
到底還是他自己先打破沉默:“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但是陸先生還是和我們一起吧,畢竟拿了錢,我們不看着點你,多少有些不放心。”
說着,擡手對準陸澤的脖頸就是狠狠的一擊
冷子默那邊眼睜睜的看着監視器上的場景猛地晃了一下,之後再也沒有看到畫面,臉色一沉:“所有人準備”
在外面隱藏的那些人瞬間繃緊身體,端好自己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那邊的倉庫。
費廣義他們也沒有這麼傻,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幾個防毒面罩,拖着陸澤和阿樂四處看了一眼,居然是從倉庫的另一邊出口走了
等待了幾分鐘發現居然沒有人出來,冷子默眼睛微眯,“那邊情況怎麼樣”
“老大,這邊的兄弟不知道怎麼都暈倒了”
聽到彙報的消息,冷子默猛地站起來,“防毒面罩呢”
“沒沒戴上去。”他們試過了,那個出口根本就沒有問題。
“快去找醫生,把那些兄弟帶回去,前面守着的人全部裝備好,去後面看看”
冷子默自己也戴上防毒面具,帶着槍支,和剩下的人一起去另外一邊看看。
倉庫在這個小樹林裏是一個很好的遮擋物,它不是那種圓形的,而是方形的,周邊的棱角明顯,但是這樣也剛好遮擋了後面的場景。
冷子默帶着人過去的時候,便發現後面的場景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前面是那種很好看的小樹林,讓人感覺很愜意,風吹過還能感受到一陣花香,然而倉庫後面卻煙霧瀰漫,有人沒來得及戴好防毒面具,便聞到了一陣非常刺鼻的味道。
冷子默帶着其他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沒戴上面具的兄弟口吐白沫,直接暈了過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嚴肅,面前這些空氣都不能呼吸了,這裏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