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海員生涯 >第67章 曼谷醫院稱職的護士
    高燒,溼疹,臥槽,艾滋病?”我隨口說了出來。

    我的手趕緊從大廚的被子上拿開,在褲腿上使勁擦着。

    大廚聽到我說艾滋病,癢都給嚇回去了,光身子從牀上站了下來,一臉的震驚!

    “老老老老三,啥玩意兒?”大廚結巴着。

    “劉叔,不一定,不一定。”我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着。

    “嫩媽,老劉,你說你咋就不戴套呢!”老九扭頭就走,我趕緊跟在老九後面,大廚癱坐在地上。

    “嫩媽老三,真是這病啊?”老九衝到廁所裏,邊洗手邊問我。

    “九哥,我上學的時候學過,這病的早期症狀就是發燒,溼疹。”我也趕緊把手伸到水龍頭底下。

    “嫩媽,老劉怎麼搞,帶着這病回去了不得嫩媽讓人罵死。”老九甩着手上的水,眼裏全是惋惜。

    “九哥,這事還給船長說嗎?”我看着老九。

    “嫩媽,明天讓大廚去醫院檢查一下,是這病就得說,不是這病咱就當啥事兒沒有唄。”老九說道。

    回到飯桌上,大家已經喝的熱火朝天,我對船長說大廚發燒挺厲害的,來不了了,大家也就沒有再去管他,桌子上大廚自己醃的鹹菜,泡的豆芽,雖然我知道這已經沒有病菌,但我還是噁心的一口沒喫。

    我跟老九有心事,喝的不多,我跟老九12點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我倆商議着跟大廚談一談。

    推開大廚的房門,他居然還在地上坐着,一臉的茫然,我跟老九都不敢上去扶他,怕他承受不住刺激咬我倆一口。

    “老三,我還能活多久?”大廚上來就問了這麼一句。

    “嫩媽,老劉你想什麼呢,是不是這病還不知道呢,你抽袋煙歇一歇,嫩媽晚上蓋着被子睡一覺,第二天不發燒了就好了。”老九隔着半米遞給大廚一支菸。

    “就是就是,劉叔你心裏不要亂想,明天不發燒就是沒事兒了。”我隔着一米拿出火機。

    我去,這不是赤果果的歧視麼,讓大廚心裏怎麼看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作勢要扶他起來,大廚接過老九的煙,攥住我的手脖子,站了起來。

    我擦,咋還攥住我的手了呢,我心裏一陣驚恐,不停的像老九使眼色。

    “嫩媽,老劉,沒事兒,別害怕,明天早上咱下去,找個醫院查一下。”老九拍了拍老劉的肩膀。

    “嫩媽老三,給我支菸。”老九看出了我的窘態。

    我趁機把手從大廚手裏抽出來,在衣服兜裏拿了支菸給老九,自己也點上一支。

    “我想好了,要真是那病,我就跳海死。”大廚瞪着眼睛看着我倆,看的我心裏一陣發毛。

    “劉叔,你先睡覺,先睡覺,明天不發燒就沒事兒了。”我拉着老九離開大廚的房間。

    早晨一大早,餐廳裏一片怨聲,原來大廚連飯都沒做,我跟老九敲開大廚的房門,只見大廚嘴裏叼着一支溫度計,滿臉的驚恐。

    “九哥,39度了。”大廚帶着哭腔對我倆說道。

    “嫩媽,咱下地看看去。”老九也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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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去大副房間,告訴大副大廚高燒不退,得下地去醫院檢查檢查,大副告訴我注意安全,沒有多說什麼。

    35度的烈日,大廚穿上了羽絨服,皮棉鞋,打扮的像只北極熊。

    “老九,老三,要是真是這個病,你們可得替我保密啊,航行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跳海,你們誰也別攔着我。”坐在快艇上,大廚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嫩媽,老劉,你想什麼呢,沒有的事兒。”老九安慰着他。

    到了小船碼頭,我們打了出租車,告訴司機去最大的醫院。

    拋開大廚的病,我先對芭提雅的曼谷醫院點一個大讚!從你掛完號開始,就有一個會說中文的護士跟在你的身邊,一步一步指引着你,首先領着你先去找大夫。

    “你好,你的最後一次高危在一起是什麼時間?”大夫聽完我們的敘述後,用一口流利的的中國話問道。

    “快兩個星期了。”大廚哭喪着臉。

    “可以檢查了,請去抽血做一下檢測。”大夫微笑着看着大廚。

    “大夫,多久能出結果?”我問道。

    “要一週的時間。”大夫回答我。

    “大夫,我們船明天就要開了,能不能幫忙快一點?”我一臉懇求的看着他。

    “好吧,你們需要交納加急費用,下午就能出結果了。”這種加錢的行爲搞的跟中國醫院一樣,讓我有些不爽。

    護士又領着我們去抽血,途中不停的安慰大廚:“放心好了,這種病的概率很低的,就算是得了,現在的藥物很便宜的,效果也好,都能正常生活的。”

    大廚像一隻得了瘟疫的雞,耷拉着頭,感覺隨時都能死去。

    抽完血之後,護士告訴我們下午兩點來拿結果,到時候進門直接找她就可以了。

    “九哥,我想開了,咱去喝酒,死就死了。”大廚揚着頭,芭提雅大的太陽照着一個穿羽絨服的怪物,我跟老九都不願站在他身邊,實在是太丟人了。

    時間太早,我們三個只找到一個推車賣燒烤海鮮的小攤,三人點了幾條魷魚,幾塊烤牛肉,要了三大杯啤酒。

    大廚沒有食慾,只是悶頭喝酒,我跟老九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能在旁邊小聲說着天氣。

    大廚喝了好幾杯瓶啤酒,有些醉了,羽絨服也脫了下來,光着膀子,身上的溼疹已經有些潰爛了。

    “九哥,我看透了,不就是個死麼,早晚都得死,怕什麼。”大廚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透露着大義凜然。

    “嫩媽老劉,別說了,興許沒事兒呢,興許嫩媽你就是感冒發燒呢。”老九看着老劉身上的溼疹,違心的說道。

    “老三,你還年輕,一定記得得帶套啊!”大廚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教育我。

    短暫的沉默,大廚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們三個步伐沉重的來到醫院。

    護士看我們的眼神很凝重,大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腿也邁不動了,蹣跚的往前挪着。

    “唉,挺嚴重的。”護士拿着報告單,憂慮的看了我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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