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海員生涯 >第70章 卡拉奇的槍店
    “九哥,霸氣啊,咱三個在卡拉奇的大街上打滾估計都不害怕了。”我看着武裝好了的兩個人,笑着對老九說道。

    “嫩媽,這倆小子估計還沒有槍沉,怎麼保護咱們。”老九笑罵着。

    瓦扎哈特開車,阿拉扎克坐在副駕駛上,船長老九跟我三人在後座擠着,老九把瓦扎哈特的AK要了過來,三個人交流把玩着。

    “嫩媽,這玩意真帶勁啊。”老九摸着AK,滿臉的喜愛之情。

    太他媽刺激了,這可是我第一次摸槍啊,這次回國又可以給同學顯擺了,我心裏一陣大爽,讓船長給我拍了好多照片。

    往市區走的時候,來往的車輛有很多單排或雙排的卡車,車箱裏坐的全是一排排的武裝分子,途經我們旁邊的時候會狂按喇叭,然後拿槍指着司機,不過看到後座上是中國人之後,大都會收起槍,然後朝你揮手,一臉的善意,在這一刻我對生在中國感到極大的榮譽感跟民族自豪感。

    開車不到10分鐘,我們到了一個小型的超市,裏面的東西大多都是中國產的。

    兩個僱傭兵跟在我們三個後面,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其實假如沒有親身經歷,你不敢想象在一個國家的一個重要港口城市,可以拿着槍在路上隨意行走,而超市裏來來往往的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毫不在意。

    超市不是很大,買了些日用品,一些國產的飲料,被好幾個巴基斯坦人攔住合影,拍照的時候兩個保鏢總是打開槍的保險,隨時準備將旁邊合影的人擊斃。

    “嘿,你是不是很喜歡槍?”阿拉扎克看到老九一直盯着他的槍。

    “你媽,是的,我非常喜歡槍,在我們國家不允許有槍支的。”老九說英語的時候終於加上了yourmother。

    阿拉扎克顯然很不理解老九爲什麼要順帶着問候一下他媽,但是他告訴老九在卡拉奇,到處都是槍店,而且非常便宜。

    “船長,要不咱去槍店逛逛?”我一聽這裏有賣槍支的,心裏也有點躁動,趕緊小聲問了一下船長。

    船長也是個軍迷,他告訴阿拉扎克找個安全點的槍店看一下,船長特地把安全說了三遍。

    阿拉扎克點點頭,一行人驅車走了20多分鐘,來到卡拉奇郊區的一家槍店。

    隔着外面的玻璃,能清楚的看到裏面陳列着數十把槍支,推門進去,我差點就尿了。

    最先看到的是中國的56式衝鋒槍,緊跟着是AK47,還有玩CS沒錢的時候纔買的MP5,手槍更是跟手機一樣擺在玻璃櫃臺裏,多的我都叫不上名字來。

    槍的展臺後面,還有一個老者,在臺鑽上工作着,好像在修理一把損壞的槍。

    店主得知我們是中國人,十分的熱情,讓我們可以隨便拿槍擺弄,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這麼多的槍,除了好奇,更多的還是震驚。

    老九拿了一支雙管獵槍,作勢瞄準,我趕緊拿手機給他拍下照片。

    放下雙管獵槍,老九又拿起一支小巧的左輪手槍。

    “多少錢?”老九問店主。

    “中國人是我們的朋友,這支槍2000盧比。”店主回答。

    “2000有點太貴了。”老九自言自語的說。

    “我擦,九哥。2000盧比啊,才他媽100塊啊!”我大聲叫到。

    “我去,這麼

    便宜?”船長把頭探了過來,拿起了那隻左輪。

    “嫩媽,船長,咱一人買一支得了,還得去走亞丁灣呢,嫩媽碰到海盜或許還能用的上。”老九見船長很有興趣,對船長說道。

    “是呀船長,買一支吧,用不上咱就丟海里呀。”我也勸船長,我也渴望能有把槍。

    “算了吧,便宜是便宜,咱不能冒這個險呀。”船長很理智。

    我跟老九戀戀不捨的看着。

    “嫩媽,老三,有時間咱倆下來買一把。”老九偷偷對我說。

    “等回了船,跟船上說誰也不能下地了,這個地方太危險了。”船長似乎看出了老九心裏想的什麼。

    我們一行人從搶店出來,找了一個燒烤店吃了純正的烤羊肉,還有類似與邊疆饢一類的食物。

    “嫩媽,有點啤酒喝就好了。”老九說道。

    “我們是穆斯林國家,這裏是堅決禁酒的。”阿拉扎克對我們說。

    “這是我們的信仰。”阿拉扎克看着我,眼神裏透着一股神聖,讓我這種沒有信仰的人頓時大幹慚愧啊。

    五人吃了半隻羊才花了100多塊錢,真是太便宜了,可惜船長不讓下地了,要不然非得拉着船上幾個人下來再喫一回。

    幾個人又逛了一下卡拉奇,我們三個被兩個僱傭兵保護着,感覺非常的霸氣,狐假虎威的走在路上。

    回到船上的時候已經下午5點多了,代理打電話告訴阿拉扎克讓他把車先停在船舷邊上,然後等第二天早上來取。

    晚飯已經做好了,大家幫忙把兩箱子武器裝備擡上船,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倆人上來幹啥來了,不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真槍實彈,都特別的興奮,摸來摸去,合影留念。

    船長把兩個僱傭兵介紹給大家,其他的人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們下一趟要在索馬里那裏走一圈。

    大家心情由興奮轉爲沉重,大副招呼大廚加兩個菜,算是給傭兵哥哥接接風。

    “喝中國威士忌的還是啤酒的?”大副問了一下阿拉扎克。

    “大副,人家是穆斯林,人家的信仰不能喝酒。”我趕緊告訴大副,然後有些驚恐的看着阿拉扎克,這可算是侮辱他了啊,別拿着AK把大副嘟嘟了。

    “謝謝,我覺的還是喝中國的威士忌吧,我以前喝過,非常的棒!”阿拉扎克一臉的渴望。

    “我擦,信仰讓狗吃了啊,還不止吃了一次。”我暗罵道。

    沒想到阿拉扎克的酒量還挺大,喝了接近一斤白酒,瓦扎哈特喝了一杯白酒就幹到桌子底下去了,老九也喝了半斤多白酒,兩人用中國話聊着,老九教他說嫩媽,倆人·大笑着站起來跳舞。

    “我去,老九怎麼了,平時一斤都沒事的,今天喝了半斤怎麼就亂性了。”我有些疑惑。

    喫到晚上7點,大家也都散了,老九告訴阿拉扎克自己房間有更好喝的威士忌,倆人攙扶着又去接着喝酒了。

    我一人無聊,只能去舷梯口,跟值班的水手閒聊。

    正跟水手吹着我們在卡拉奇喫的烤全羊多麼美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黑影從舷梯上躥了出去,跳到岸上,直奔代理的汽車,然後熟練的打火啓動,開了出去。

    “我去,那不是老九麼,他去哪兒了?”我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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