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安一手插兜,另一隻手夾着煙,苦笑了下,“三哥這個我可能是沒辦法寬慰你了,我自己現在也是一團糟,不知所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着菸圈從嘴裏吐出來,傅紹安纔不緩不慢,“葉芷蕾跟我提了離婚。”
好吧,他們兄弟兩個真算是同病相憐。
“你同意了?”傅雲深反問。
傅紹安把手裏的煙狠狠的捻滅在垃圾桶上,眼裏透露着狠色,“呵,她想都別想,這輩子哪怕是死,她葉芷蕾都得給我掛着傅紹安妻子這個名頭。”
傅雲深沒有說話,雖然他們兩個只是堂兄弟,但是有些方面,親兄弟也不過如此。
“哪怕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這個問題問出來傅雲深就覺得無比的嘲諷,他也明知慕安晚的心不再他身上,可他不還是強留她在身邊。
傅雲深的話似乎是戳到了傅紹安的痛處,那雙好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痛色。
“那她也休想擺脫我。”s11();
他們兄弟兩個在感情這方面的確是相似的可怕。
“三哥,你說把蘇以倩從牢裏撈出來的人……會不會是二堂哥?”傅紹安沒再提感情方面的事情,把話題轉到了他來的目的上。
提起傅北寒,傅雲深眼裏就氤氳了一層深色,這件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傅北寒,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從他眼皮子底下撈出去,傅北寒還沒有這個實力。
“如果是他,那就說明了他身後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勢力在幫他,那麼我們之後的路可能要難走很多。”
“我們不知道的勢力?”傅紹安泛起了疑惑,整個江城還有什麼勢力是他們不知道的,更何況整個國內商圈恐怕還沒人敢跟他三哥叫陣,除非活膩歪了。
“難道是厲邵城?”
傅紹安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厲邵城了,畢竟他三嫂曾經當衆承認過是厲邵城的未婚妻,而厲邵城他三嫂的眼神也很不對勁,如果厲邵城是因爲他三嫂而跟他三哥作對也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我們也曾經調查過厲邵城的背景,這個人他來歷成迷,但是卻能領導美國華人圈黑幫,不管是背景還是勢力他都有這個能力。”
的確,不管是背景還是能力,厲邵城似乎都很符合。
傅雲深卻不覺得厲邵城會跟傅北寒合作,那個人雖然輕蔑譏諷晚晚,可同樣是男人,傅雲深怎麼可能不懂厲邵城眼底深處的意味,就單憑這一點他相信厲邵城不會做傷害晚晚的事情。
“他只會對傷害晚晚的人雪上加霜,不會讓任何潛在的危險靠近她。”
哪怕這個事實傅雲深不願意承認,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因爲他曾經親眼見識過。
那個時候他和晚晚都不認識彼此,也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賭場裏那個時候她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並且毫髮無損,除了她身旁的保鏢,應該也是因爲二樓包廂裏那個隱在
當年的他只是掃了幾眼,並沒有多注意,可如今聯想起來那個隱在陰影的男人身影還是氣勢上都跟厲邵城相符。
是因爲厲邵城的存在,所以那些想對她下手的人才有所忌憚。
傅雲深又想起來上大學的時候,她的模樣不管是在西方人眼裏還是東方人眼裏都是極漂亮的,學校裏也有不少打她主意的人,可是那些人後來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就是被退了學。
現在想來,這裏面應該是厲邵城的功勞吧。
“三哥,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這可不像你啊!”傅紹安打趣。
傅雲深偏過頭向別處,不像他自己?遇上了她以後他什麼時候像過自己。
傅雲深調轉話題,“蘇以倩查到消息了嗎?”
說到這個傅紹安就氣的不行,狠狠的踢了一腳身後的垃圾桶,“這個蘇以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警方那邊通緝令發出去了,道上也託了朋友去找,但就是沒一點蹤跡,就像是這個人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種情況如果說蘇以倩背後沒有人幫忙,都沒有人相信。
傅雲深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放過蘇以倩,如果他當初不是簡單的把蘇以倩扔到牢裏,那麼現在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嘉慕也不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s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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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深買飯回去,慕安晚還在嘉慕病牀前坐着,一動不動的。
“你身上有傷其他東西暫時還吃不了,我買了點粥,先墊墊肚子吧。”
傅雲深把粥從紙袋裏拿出來,又取掉碗蓋在茶几上擺放好。
慕安晚動都沒動一下,“我沒胃口不想喫。”
“好,你什麼時候想吃了告訴我,我下去重買。”
並沒有得到慕安晚的回答,傅雲深將桌子上的粥重新裝回紙袋裏,然後扔到垃圾桶裏。
她在嘉慕牀邊坐了多久,傅雲深就在沙發上坐了多久,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亮,兩個人誰都沒有閤眼。
林芷茵過來的時候,一進門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的場景。
“帶晚晚回病房睡會兒,她身上也有傷,這裏有媽着。”林芷茵走到傅雲深身邊輕聲說着。
傅雲深了一眼慕安晚的背影,就算他要抱她離開,怕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去休息。
“媽,您在這等會兒,我馬上回來。”傅雲深什麼也沒解釋就出去了。
“晚晚,有媽在這裏照顧嘉慕,你就回去休息會吧。”林芷茵也是母親,能懂慕安晚此時的心情,但她更心疼這個兒媳婦。
慕安晚搖了搖頭,“我不困,我想在這裏陪着嘉慕,想等着他醒過來第一眼就能到媽咪,他一定會很高興。”
林芷茵想說嘉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但又怕這話刺激到慕安晚,只好又咽了下去,任由她去。
五分鐘之後傅雲深又回來了,並且回到病房的不止他一個人,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陸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