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晚摩挲着那燙金字帖,她沒想到盛祁言那麼一個浪蕩公子哥兒,竟然會真的和秦楚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
“安晚姐,你是除了我父母之外,唯一的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過來啊!”秦楚期待的着她。
慕安晚着眼前這個眼裏都幸福的冒泡泡的女孩,彎了彎嘴角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的。”
想了想她又覺得既然秦楚把她當親人,有些話她就不得不跟她說說了。
“楚楚,你真的想清楚了?盛家那麼一個高門大戶,如果你們結婚了,以後你只怕會不好過。”
秦楚重重地點了點頭,滿臉的堅毅,“安晚姐,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也知道盛家門檻太高,可是隻要他愛我,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人只有一生,我不想遇到了對的人,最後還要因爲這些顧慮而錯過。”
聽到秦楚的話,慕安晚握着請帖的手用了用力,鋒的請帖劃破了她的指腹,鮮血立刻就冒出來了。
慕安晚一直不動聲色,直到送走了秦楚才低頭自己被劃破的手指,血還冒着,可似乎卻感覺不到疼。
秦楚比她要勇敢的太多了。
目光掃到客廳裏擺着的桔梗,花離開了土,哪怕養的再好,終有一天還是要枯萎的,客廳裏的桔梗已經枯了。s11();
慕安晚深吸了一口氣,將桔梗扔到了垃圾桶裏。只要拋掉過往,將腐肉徹底挖除,才能迎來更好的未來。
……
盛祁言是盛家的寶貝兒子,也是盛家唯一的繼承人,他能和秦楚走到今天,其中經歷了多少艱辛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訂婚的當天,盛家辦的排場很大,來的賓客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慕安晚剛一下車,就被人攔住了,一個人影突然就撲到了她面前,保住她的大腿。
“安晚啊,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求求你不要對我們家南薰這麼趕盡殺絕,好不好?你就放我們一馬吧!”
周晴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上來哭天搶地。
本來訂婚宴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這下子一下就把酒店外面的客人們給吸引住了。
慕安晚試了試掙脫周晴的禁錮,但無奈周晴抱的太緊,她根本就掙脫不得。
“我承認是南薰不對,她犯了法受到懲罰是應該的。可是她的罪也罪不至死啊,我知道你因爲她陷害你的事情,而心裏有疙瘩,可是你也不能讓人判她無期徒刑啊,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慕安晚知道顧家肯定還會再來糾纏,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豁出了臉面不要,在這裏等着她。
果然周晴話落,大家就開始議論紛紛,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慕安晚卻能聽的一清二楚。
“她這麼狠嗎?畢竟是她堂姐,她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那有什麼,你沒她把顧家一家趕出公司,那才叫一個絕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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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慕安晚一向很佩服周晴能屈能伸。上一次顧西川出面沒能說服她放了顧南薰,這一次周晴就當衆逼她就範。
慕安晚根本就無動於衷,周晴也不裝了,站起身來大吼:“不是你還有誰?你把我們從公司毫不留情的踢出去,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就非得讓我們家破人亡纔開心是嗎?”
說着,周晴跟瘋了一樣張着雙手就朝慕安晚撲過來,她的動作太快慕安晚閃躲都來不及。
周晴尖銳的指甲在來到慕安晚臉上的時候,被人給攔住了。
慕安晚眼前被一大片陰影覆蓋,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剛剛只能到寬闊的背部,擡眸向上去,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直直映入眼簾,不知道爲什麼那一秒她忘記了呼吸。
周晴在到傅雲深的時候就已經怯了,尤其是對上那雙像是淬了寒冰一樣的深眸,不知不覺氣勢就弱了下來。
傅雲深把周晴的胳膊一甩,低低沉沉的嗓音沒有半點溫度,“顧南薰的事,是我打的招呼,怎麼你有意見?”
聲音不大,但是就是有一股威懾力壓迫的周晴不敢說一句話。
“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地方嗎?”傅雲深反問。
s11();周晴大氣不敢出,像是一座雕塑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嗯?”淡淡的鼻音,晦暗的眼底聚起兇光。
周晴被傅雲深的氣勢嚇得雙腿發軟,連連搖頭,“沒……沒有……”
“既然這樣,以後如果我再到你們顧家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我會讓你們在江城呆不下去。”
一句話震得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一顫,這慕安晚不是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可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所有人不由得心裏害怕,他們都以爲慕安晚失去了傅雲深這個靠山,所以纔敢來踩一腳的,不知道剛纔傅雲深有沒有聽見他們那些話。
果然下一秒,傅雲深用餘光掃視了一下週圍,擲地有聲,“以後如果誰敢再說慕安晚半句不是,我就讓他在江城活不下去。”
如果換做是別人說這句話,肯定沒什麼威懾力。但是傅雲深,那在江城就是一個傳奇的所在。
也不等衆人有所反應,傅雲深牽起慕安晚的手進了酒店。
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慕安晚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雲深牽着進去了。
他們一進來就吸引住了全場的目光,畢竟這兩人才離婚,現在又出雙入對的出入公衆場合,閃分閃和的速度讓人歎爲觀止。
“呦,不錯啊,老傅。”唐墨白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
慕安晚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被傅雲深給牽了進來,冷着一張臉把手從傅雲深手裏抽出來。
手中溫度驟失,傅雲深心頭像是頓時被人挖空了一般空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