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格外的好,慕安晚想着到花園溜達溜達,纔到花園就聽到有人議論厲邵城。
眼皮一跳,厲邵城被打了?反正關她什麼事,只能說明他活該。
轉身正要離開,想要去瞧一瞧厲邵城狼狽的樣子,另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厲先生他在咱們跟前再尊貴,說白了也不過是老先生身邊的一條狗,主人打狗還要講什麼情分。”
慕安晚的臉色當即就沉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厲邵城,但是那也只能是她,別的人有什麼資格。
“你們是很閒嗎?”
慕安晚突然走出來,嚇得兩個傭人大驚失色。
“小姐。”
慕安晚走到兩個人跟前,“你們把你們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兩個傭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低着頭哆哆嗦嗦的。s11();
“如果我沒記錯,我記得我說話在這個家裏除了我能夠羞辱厲邵城之外,誰都沒資格羞辱他,你剛纔說他是什麼,嗯?
來我這個小姐說的話,對你們來說也是耳旁風,既然這樣,去管家那裏結一下工錢吧,我們這裏可容不下你們這種隨意能嚼主人舌根的傭人。”
慕安晚一句話,直接就把兩個人解僱了。
本來大好的心情,也被這兩個人給掃了。哪怕她再討厭厲邵城,曾經厲邵城也保護過她,不是誰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裏。
本來打算去問jack機場那邊有沒有消息,但是又想到這麼多年來厲邵城一直都唯外公的命令馬首是瞻,會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外公打他?
慕安晚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主動踏足過厲邵城的房間,似乎是從他們決裂以後,她就沒有來過這裏了。
走到門外,裏面就有聲音傳出來。
“老先生這次下手的確是太狠了,您這傷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
這道聲音是韓潯的聲音,慕安晚還是認得的。
印象裏厲邵城一直很得外公重用,慕安晚更加好奇厲邵城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纔會被外公打的這麼狠。
“當時我就跟您說了,老先生不允許咱們的軍火生意流入江城,您爲了保護小姐的安全,不管不顧,把生意給了賀東沂。
這件事能瞞得了一天兩天,但是卻瞞不了一輩子,覃叔到江城走那一遭也不是白走的。現在老先生大怒,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
房中傳出來厲邵城抽氣聲,嗓音中似乎也夾雜着一絲隱忍,“當時我就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更何況爺爺他知道我是因爲喬喬的安危,不得已要跟賀東沂搭上橋,他不也就只小懲大誡了一番。”
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慕安晚沒有再聽下去。在她的認知裏,厲邵城爲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甚至出賣人格。可是現在聽起來,一切似乎又不
是那樣!
一轉眼,慕安晚回到美國也已經有一個月了,jack那邊始終沒有傅雲深到美國的消息。
一個月,也僅僅就一個月!多一天她都不會再等。
與此同時的江城,顧正南在顧氏任董事長期間以權牟私被人揭發,而後不久又被揭露出當年他僱兇殺人,害死自己的大哥,經濟犯罪再加上殺人罪,足夠他後半生在牢裏度過了。
至於揭發顧正南這些罪名的人正是盛景的總裁傅雲深,也是他親手把顧正南送進牢裏。
在此之前,外界並沒有任何傅雲深和顧南薰解除婚約的消息。
江城一度盛傳,盛景總裁傅雲深爲了給前妻父親報仇,不惜把未婚妻的父親都給送到牢裏,手段狠厲,讓人膽顫。
一時間有人說傅雲深對前妻果然情深不壽,但也有人說傅雲深太過於心狠手辣。
一向低調的傅雲深就這樣被悠悠之口推上了風口浪尖,議論的熱度經久不下。
江城已到深秋,荊江邊的人也已經慢慢減少。s11();
傅雲深開車停在了江邊,幽深的眼眸盯着平靜的湖面半晌,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深邃見不到底的眼底。
偶爾有路過的人着這輛停在江邊的車,遠遠的就繞道走。
畢竟幾個月前這裏發生的慘案,現在一提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這輛車在這裏停了這麼久,誰知道會不會是想不開,誰也不想被當成墊背的。
車門鎖輕輕的轉動,傅雲深下了車。
江邊的秋風吹的人瑟瑟發抖,風帶起了傅雲深的衣襬獵獵作響。
她已經離開了兩個月,傅雲深的心也像是跟着她一起離開了,每一天都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了無生趣。
可他始終還是沒有勇氣去美國找她,每每訂機票的時候他就怯懦了,如果她已經厭惡他,到根本就不想見到他,那他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惹她不開心嗎?
可是卻止不住心底的想念,只要一想到這輩子都可能再也見不到她,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疼的他冒冷汗。
傅雲深着平靜的江面,想起了前不久傅紹安跟他說的。
“三哥,有些人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你能忍受餘下的漫長半生,你的身邊再沒有那個人嗎?
反正我是不能的,我只要一想到餘生沒有她,我連呼吸都是疼的,所以不管她在哪,哪怕踏遍這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我都要找到她。”
傅雲深閉上眼睛,耳邊風聲獵獵,他只要一想到沒有慕安晚的以後,他連呼吸都無法做到了。
那個他沒來得及見面的孩子,是他一生的虧欠。那段過往是她的夢魘,她也說過只要一見他,就會不斷的想起那段夢魘般的過往。
他是她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