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下喫飯。”
成功矇混過關,慕安晚悄悄的鬆了口氣。
纔剛那起筷子,就聽到慕文辭不緊不慢的說了句,“聽說傅雲深來美國了。”
慕安晚一個哆嗦,差點就把手裏的筷子給扔了,她外公的消息怎麼就這麼靈通。
“嗯,之前來醫院找過我一回。”
既然外公能問出口,那肯定是知道傅雲深去過醫院,她要是撒了謊,外公肯定能出端倪,倒不如實話實說。
慕文辭一聽立馬生氣的一撂筷子,吹鬍子瞪眼,“他還敢來找你!下次他如果再來糾纏,你告訴他,我直接卸了他的腿。”
慕安晚心裏一個哆嗦,外公對傅雲深厭惡太深,而且他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慕安晚心裏默默的替傅雲深捏了把汗,希望他最好別撞上外公的人。
……
傅雲深說去法國一個星期,果然一天不差。s11();
慕安晚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沒睡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隨隨便便就接聽了。
“喂。”聲音裏還是濃濃的未睡醒的鼻音。
“還沒睡醒?”
低沉的嗓音透過無線電波流傳入慕安晚的耳中,像是有一種攝人的磁力。
“嗯,昨天忙了點公司的事,睡的有點晚。”
慕安晚最近也開始接手外公手底下的公司,有過之前在顧氏的經驗,雖不至於得心應手,但也還遊刃有餘。
“我剛下飛機,快起牀梳洗一下,我帶了davidliu,一會兒你來見他一下。”
傅雲深的話成功的把慕安晚所有的睏意都驅散,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你說誰?”
davidliu那可是享譽國際的心外科醫生,之前他們一直都沒有約到他,沒想到傅雲深竟然把他帶到美國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davidliu。”即使傅雲深不到她,但也能想象得出來她此刻應該是個怎樣的表情。
掛了電話,慕安晚匆匆梳洗然後化了個精緻的淡妝。
雖然在傅雲深面前她怎樣都無所謂,但是見別人還是要正式一些。
她出來的時候傅雲深的車就在外面等着了,慕安晚小跑一溜煙的上了他的車,催促着:“快開車快開車,別一會兒被到了。”
傅雲深一邊掉頭一邊打趣,“明明是來自己老婆家,卻偏偏搞的跟偷情似的。”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外公還說如果到你,要卸了你的腿,你說你在我家外面等着,你都不知道我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慕安晚是真的擔心,雖然這裏距離家裏還有段距離,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怕你外公真的打斷我的腿?”傅雲深反問。
慕安晚一本正經的着他,“傅雲深你可別不信,我外公一向說到做到的。”
傅雲深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空出來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別怕,你外公雖然有黑社會背景,可我也不是沒有兩下子,真的對付起他手下人,他們不一定能卸了我的腿。”
慕安晚知道傅雲深說的是事實,“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嗯,”傅雲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所以等一會我要拜託davidli
————
“怎麼到這裏來了?”慕安晚他把車開到自己住的地方。
“davidliu有些事要辦,高明送他去的,一會兒高明會直接帶他過來。”
傅雲深一傾身整個人就到了慕安晚這邊,本來就狹小的空間就更擠了。
他擠過來慕安晚下意識的向後一靠,“你要幹什麼?”
傅雲深幽深的眼底綴了些許笑意,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聽起來格外誘人。
他說:“本來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幫你解一下安全帶,但是現在你的樣子,又覺得不幹點什麼對不起你這麼可人。”
說着把慕安晚的座椅向後調,她整個人順着座椅就躺了下去。
慕安晚緊緊的抓着他的衣領,緊張的神經都繃了起來,“這裏是外邊,別人會到的。”
傅雲深在她脣上輕輕啄了啄,“沒事,美國民風開放就算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s11();
慕安晚只覺得所有的氣血都要衝到腦門了,“一會兒萬一davidliu要來了。”
傅雲深一聲輕笑,銜住她喋喋不休的脣,車內溫度逐漸升高。
啪嗒一聲,是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感覺到傅雲深拉開了距離,慕安晚睜開眼睛,一入目就是傅雲深似笑非笑的着她,慕安晚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他給戲耍了。
一張臉成了醬色,伸手就是給他一拳。
傅雲深把她的拳頭接住,包裹在自己的大掌內,“所以你剛纔都在想些什麼,嗯?”
慕安晚臉都紅了,她纔不會說自己剛纔想歪了,“沒想什麼!”
傅雲深修長的手指在她鼻樑上颳了下,“小騙子。”
頓了下,在她耳邊低語,“一會還有正事做,下次我們可以試試在車裏。”
慕安晚只覺得一股熱氣騰地一下從脖子竄到腦袋,“滾!”
指不定davidliu什麼時候會過來,所以傅雲深也並沒有在戲弄她。
“我先洗個澡,一會兒davidliu過來,高明會提前打電話的。”
傅雲深一向愛整潔,在飛機上那麼久,怎麼能忍受得了自己衣衫褶皺的見人。
慕安晚點了點頭。
傅雲深卻沒立馬進去浴室,低頭着慕安晚眼底裏有戲謔,“口紅剛纔親花了。”
慕安晚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嘴脣,知道把她口紅親花了,現在才提醒,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果真是可惡的男人。
傅雲深心情愉悅的進了浴室,很快裏面就傳來嘩的水聲。
慕安晚無所事事,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玩手機,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又在房裏四處走了走。
臥室還是那個熟悉的臥室,跟最初她住進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是傅雲深的風格,唯一不同的是她後來添的梳妝檯,到了現在還在臥室擺着。
慕安晚想起來那個時候剛住進來,這個臥室充滿了男性風格,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她後來跟傅雲深提了一下,所以他帶着她買了梳妝檯回來。
慕安晚摸了摸梳妝檯,這是他們一起選的第一件傢俱。
拉開抽屜,裏面躺着的一份眼熟的文件吸引了慕安晚的全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