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警察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被顧正南陷害入獄,那一次審判之前是傅雲深把她帶了出去。
慕安晚呆呆的着自己的腳尖,這一次她還會像上次那樣幸運嗎?
不是她信不過顧西川,而是周晴到底是他的媽媽,周晴對她恨之入骨,不是顧西川能夠攔得住的。
而且她自己也明白這是一個死局,一個顧南薰用自己的命精心策劃的死局。除非能有第三個人出現,否則她根本沒辦法洗脫殺人罪。
……
魅色
顧西川主動聯繫了傅雲深,他們約好了在魅色見面,厲邵城也在場,三個大男人的氣氛有些微妙。
厲邵城,顧西川也是有些聽聞的,知道他是慕安晚外公收養在她舅舅名下的兒子。
“傅總,”顧西川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來找你,我想先告訴你的是我不是因爲你可以隨時讓辭文陷入危機,而是我是真的把小綰當成家人。”
對顧西川,傅雲深算不上了解,但是從小都是一個圈的,顧傅兩家來往的又密切,他還是知道這個人至少品行是好的。s11();
傅雲深背靠在沙發上,漆黑深沉的眼眸着顧西川,“但是你母親那裏我已經去過一趟了,她的態度很明確,絕對不會鬆口,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只有你母親主動開口不追究,那麼纔算數。”
“我會想辦法說服我的母親,只是我希望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可以不跟我母親追究這件事。”
顧西川相信以傅雲深的能力能夠擺平這件事,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或者罪名的輕重,他能做的也就只是最大程度的保住他媽媽。
“好,我答應你。”傅雲深沒有半點猶豫。
傅雲深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推開,韓潯邁着匆匆的腳步進來,在厲邵城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厲邵城先是眉頭一緊,然後又似乎是驚訝,最後只說了一句,“繼續追查,務必要快!”
顧西川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他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這裏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了。
“那傅總,厲先生我就先告辭了。”
送走顧西川,包廂裏就只剩下厲邵城和傅雲深。
“剛纔韓潯來說事情有轉機了。”
厲邵城一句話,傅雲深面色即刻就凝重起來。
“下面的人剛查到泊金岸之前有個員工,有在貴賓包廂放針孔攝像頭的習慣,而606屬於貴賓包廂。”
一句話,一切都有了轉機。
像泊金岸這種高級娛樂場所,員工在貴賓包廂放針孔攝像頭的意味不言而喻,不過就是爲了竊取那些有錢人的祕密,從而勒索敲詐。
“沒有找到人?”傅雲深從厲邵城剛纔吩咐韓潯的話中,很快就聽出了意思。
厲邵城點了點頭,“就在命案發生的第二天那個員工辭職了,並且不
知道去了哪裏。”
他忽然的辭職肯定是有貓膩,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嗯,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個人,雖然顧西川答應了會說服周晴,可是無罪釋放和從輕懲判在本質上都不一樣。更何況喬喬上法庭的日子就是一週之後了,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要快。”
這一點作爲學過法律的,傅雲深更清楚。
現在時間就是金錢,這個消息他們能查到,不代表別的人就查不到,畢竟暗處還隱着一個傅北寒。
如果被傅北寒查出來這件事,被他先找到了人,毀了證據,那麼一切都白費了。
從魅色離開以後,傅雲深通過自己的人脈,甚至發動盛祁言和唐墨白的所有人脈去查這個人的下落,厲邵城這裏也通過了賀東沂所有的人脈去尋找。
黑白兩道,所有的關係人脈去找一個人,就算是把整個江城翻一遍,也不是難事。
只是害怕什麼就發生什麼,傅雲深和厲邵城尋的人找了五天,最後卻還是慢了傅北寒一步。
傅北寒也就比他們早到了三分鐘,只是火燒眉毛的情況下,一分鐘都會要命。s11();
厲邵城和傅雲深衝進去的時候,那個員工被傅北寒踩在腳底下。
到他們過來,傅北寒也沒有半點的意外,勾脣一笑目光落在傅雲深身上,“我親愛的堂弟,真是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麼快。”
傅雲深和厲邵城是一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的,所以並沒有帶人,並不佔什麼優勢,但也並沒有出於劣勢。
這個時候就是比誰的速度更快誰先找到證據,傅雲深和厲邵城對視一眼,就已經有了默契。
“別動!”傅北寒也透了他們的意圖,拿出了手中的打火機,“你們誰要是敢動,我就讓這裏化爲灰燼。”
打火機的火苗閃着幽藍色的火焰,傅雲深和厲邵城一動都不敢動。
“傅北寒你到底要什麼?”這個時候傅雲深對他已經沒有半點的客氣。
傅北寒輕笑一聲,“我想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啊!我到如今的這步田地,我還沒好好謝謝堂弟你呢。”
傅雲深冷着臉他一字一句道,“你有今天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與別人無關。”
“呵,好一句與別人無關啊!傅雲深你們夫妻兩個總是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你們憑什麼?我也不想做什麼,這麼久以來顧南薰跟我合作,就算是一條狗也有了感情,我養的狗死了,你說我該不該做點什麼,嗯?”說到最後傅北寒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變態。
“救命啊!”被傅北寒踩在腳底的男人趁他鬆懈爬了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傅北寒手中的打火機。
帶着火焰的打火機落在碎掉的酒瓶旁,立馬如燎原之勢蔓延開來。
“哈哈哈……”傅北寒了那火焰,眼中是報復的快感,“傅雲深你到沒有,天意如此,這是連老天都要懲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