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川說的這些，幾乎跟廢話沒什麼區別，但是陸衍霆的神色卻凝重起來。
“老陸，這個s應該不會是他的吧，畢竟當年我們都見過他的屍體的。”
賀東沂跟着點了點頭，“是啊，二哥，骨灰都是你親自帶回來的。再說了他那麼嫉惡如仇的一個人，那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又怎麼可能是他呢。”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爲什麼陸衍霆會突然起疑，甚至爲了這件事退了役，明明一個當初親眼死在他們面前的人，又是他自己親自斂的屍骨，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覺得那個人還可能活在世上。
陸衍霆垂着目光讓人不清他的神色，只不過他出口的聲音讓人捉摸不透。
他說：“這世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揣測的東西。
賀東沂常年混跡在灰色地帶，對人心這種變幻無常的東西，早就已經見的麻木了。
至於韓景川，他想起來他們剛被挑選進特種精英的時候，帶他們的頭兒就給他們說過一段話，他到現在都是印象深刻。
“幹我們這行的就是走在深淵邊緣，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s11();
韓景川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那個人也是他並肩作戰的好兄弟。
陸衍霆沒有說什麼，比起他們兩個來，他和那個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一開始他其實也不願意承認那個人和s有任何關係，到現在他也一直想要推翻這個猜測。
“比起你們兩個，我希望他活着，可如果他和s有關，那我更寧願他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賀東沂和韓景川對視了一眼，恐怕陸衍霆比他們心裏還要難受十倍，要接受自己曾經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變成一個窮兇極惡之人，他們的確寧願他已經死了。
追查s的事情還是要繼續下去，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關於s這個罪犯他們都要查清楚。
“老陸！”地下停車場韓景川拍了拍陸衍霆的肩膀，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朝前，目光中隱隱的有戲謔。
陸衍霆順着韓景川指的方向過去，就到盛詩意巴巴的蹲在他的車前，那模樣讓陸衍霆覺得像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
如果盛詩意知道陸衍霆又把她比成狗，肯定要氣的冒煙了。
想到不久前到她和顧家的人一起出現在酒店，陸衍霆的心情莫名就低沉了下去，漆黑的眸中泛着清冷。
“盛小姐這樣擋在我的車前是想碰瓷嗎？”
盛詩意只覺得眼前的光線被覆蓋，入目的是一雙黑色的純手工皮鞋，男人的聲音雖然冷淡但是熟悉，她立馬仰起頭着他，“我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