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知道是一回事兒，現在這麼多人，許是再次受到痛擊，他竟是吐出了一口血。
“祖父！”
沐如風也是驚呼一聲，滿臉的關切和痛心，一個轉頭，看向了那綠竹，狠狠說道：
“說，快說，是誰！誰讓你做的！”
這語氣，恨不得上前一腳把那綠竹給踢死。
諸葛止看沐遲恭吐了血，也是眉頭一皺，暗覺不應該的，慌忙上前查看。
昨日他已經給沐遲恭重新開了藥，而且還給他吃了他的凝神丸，不會承受不住這點打擊的。
看來這口血，應該是毒血。
諸葛止查看一番，發現沐遲恭體內反倒是清明瞭許多，立馬鬆了一口氣。
“沒事，只是氣血攻心。”
面上自然不會多說，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君北冥給沐遲恭倒了水，喝了幾口，沐遲恭總算緩和過來，平靜了許多。
“祖父，您沒事了？對不起祖父，是如風的錯，如風一定查清，給您一個交代。”
沐如風直接跪了下去，如今事情已經被發現，他只能自保。
沐遲恭輕輕看了一眼沐如風，忽然感覺有些不太認識他了，他現在已經分不清這些人到底誰是好誰是壞。
除了諸葛止和外孫和孫媳婦，其他人，他都不信。
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到算賬的時候，他，沒有證據啊。
“起來吧，你的重心本來就在礦上，這家裏的事情你也不可能面面都顧及的到。”
沐遲恭的聲音明顯比剛纔要小了很多，看起來還是很虛弱的模樣。
“祖父，對不起對不起。。。。”
沐如風似乎只有抱歉才能表達自己此刻的悔恨。
“如風，現在重要的是查清楚真相。”
君北冥提醒了一句，暗覺這沐如風也是演技派啊。
若是不知道他有問題，這演技，絕對不會認爲他會和這件事有關，看來他這次是有把握逃脫責任了。
“對，北冥說的對，如風，快起來吧。”
沐遲恭也迴應一句，親自把沐如風給攙扶了起來。
“嗯，祖父，你放心。”
沐如風起來了，似乎擦了擦眼淚，再次對上了綠竹。
“說。”
只一個字，偷着無盡的威嚴，雖然說只是幹孫子，到底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管事的，這一個字還是很有氣勢的。
綠竹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如風少爺，其他下人也是沉默的低下了頭。
少爺這一次看來也是真的怒了。
不過這件事擱誰身上都會發怒的，很正常。
王建忠也不敢說話了，低着腦袋，面部表情似乎很糾結。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兩隻手絞着自己的衣襟，看起來十分的緊張。
“少爺。。。少爺饒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這香囊有問題的。。。。這香囊是孫姑姑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啊。”
綠竹已經哭了出來，梨花帶雨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是沒人會心疼她。
綠竹渾身都在顫抖，若是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