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遲恭更是身形一個晃動，差點跌倒，幸好沐北冥和雲七七一直在他身後。
沐斯諾倒還算鎮定，畢竟已經是知道的事情，只是由張如風的口中說出來，他這心裏還是一片悲涼。
“說吧，還有什麼，一塊都招了吧，你跟上官家的關係，你爲什麼要跟上官家狼狽爲奸？”
“張如風，你的良心會不會痛？你是不是傻，明明恨那個人恨的要命，還要幫助他害人。。。。你不是報仇，你是爲仇人雪中送炭。。。。”
沐斯諾已經搞不懂張如風的想法了，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找的。
他自然知道張如風和上官家的關係，也知道張如風有多恨那父子倆。
當初的他，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的。
他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訴祖父和他，然後一起想辦法。
可是他卻選擇了跟上官家狼狽爲奸，以害人的方式來保全自己，來報仇。
“少爺，你永遠不懂，我們做下人的自尊心，你們救了我，我很感激，正因爲這樣，我更不能。。。。。。”
張如風輕輕一笑，滿是絕望。
當時他知道母親沒死，而且上官浩用母親來威脅他爲他做事，他也想過去告訴少爺或者島主，讓他們幫忙。
可是，他沒有開口，在他們面前，他卑微到塵埃裏面，根本不敢開口。
他甚至看着他們高高在上，想到上官家的嘴臉，忽然覺得這些貴族們都該死。
“不能開口尋求幫助，就能直接害死他們，這就是你所謂的自尊心！”
“讓我來說吧，你那根本不是自尊心，你那是虛榮心！你敢說你聽到自己是上官浩的兒子，就沒有一絲的竊喜和希望？”
“你敢說你就沒想過有一天能做上官家的繼承人？所以才聯合上官家一起對付沐家？”
“你敢說面對那麼大的榮華富貴，你沒有一絲動心？你敢說你真的只是爲了你的母親才處處聽他們的！”
沐斯諾字字珠璣，說的張如風竟是啞口無言，而且這心底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是啊，如果自尊心是建立在助紂爲虐的前提下，如果自尊心是建立在恩將仇報的基礎之下，他跟那些爲非作歹的大惡人有什麼區別？
衆人也是紛紛點頭，聽着沐斯諾的話，真是五味陳雜。
他們也都是普通民衆，也都有自尊心，但是他們卻不會用惡毒來換取自尊心。
那不是自尊心，那是拎不清。
說到底，還是品性的問題，這張如風是被榮華富貴迷花了雙眼啊。
“我錯了。。。。”
張如風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現在還有後悔藥嗎？
“你們剛纔聽到沒有，張如風是上官浩的兒子？”
這時，有一個人忽然驚呼了一句，衆人剛剛一直沉浸在思索中，根本沒來得及消化沐斯諾所有的話，經過這人一提醒，衆人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