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乖,不哭了,不哭了,咱們不跟他們玩了”
“我要跟暖暖玩過家家,我要跟暖暖玩”
“”看着躺在地上蹬着腿不依不饒的熊孩子,祝豐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同樣尷尬的還有宋六太太。
剛剛還叫囂着要算賬,結果錯的是自家兒子就算了,現在得罪了溫家和江家,她回家沒辦法跟丈夫交代。
之所以一來就跟溫夫人嗆聲,不過是她的嫉妒心理作祟。
她比溫夫人年長、出生官宦之家,嫁給宋六少,不少人羨慕她,可是,在面對溫夫人的時候,她纔是仰望羨慕的那個。
宋家是大戶人家,上面有老夫人坐鎮,公公是次子,丈夫排行老六,宋家最後能落到他們手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外面,別人最多稱呼她爲宋六太太,可是,蘇豐豐卻可以站在比她婆婆還要高的位置上,明明是同齡人,這差距,她怎麼可能舒服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江夫人,宋六太太,不如我們先帶孩子們去做個詳細檢查”
“也好,這孩子,孃胎裏就不足,自打生下來,我是操碎了心”
當初江少爺出車禍,江少夫人被刺激的提前發作、早產的事情,圈子裏知道的人不在少數,祝豐豐自然也聽到過風聲,適時安慰了幾句。
兩個身份、地位比她高的都已經商量好了,宋六太太就算再不情願,這時候也不好再說什麼。
幼兒園園長特意跟着她們一起去了醫院,確定三個孩子都是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
“園長,給你添麻煩了,暖暖這樣子,可能需要請幾天假。”
“沒事,沒事,暖暖回家好好休息,下週一再來上課吧,宋江和江錦程”
“我們家程程也回家休息幾天吧,這臉上的傷,消腫得兩三天”
江老夫人說着,看了眼旁邊喏喏張不開嘴的宋六太太,重重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副局長,還真端起她官太太的架子了,不知高低的東西
打了聲招呼,祝豐豐帶着暖暖回家,擦洗乾淨才發現,小丫頭之前看着嚴重,大多是喫的蛋糕和淚痕,除了嘴角兩道指甲印有點紅腫,其他地方都沒有傷口。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爸爸,知道嗎爸爸每天工作很辛苦,咱們不應該再打擾爸爸對不對”
“嗯,媽媽,我不會告訴爸爸的。”
祝豐豐和暖暖是統一了口徑,可架不住有些人自己送人頭啊。
週四晚上,溫靖出差回來已經很晚了,兩個孩子都睡了,倒是沒發現什麼,結果第二天一早,溫靖還來不及看孩子,宋六少爺就帶着宋太太上門賠禮道歉來了。
“寶貝受傷了”溫靖那絕對是頂級女兒奴玩家,一聽女兒在學校打架了,連客人都顧不上,直接找暖暖去了。
“”溫家客廳,祝豐豐尷尬的看着對面臉色不鬱的宋六夫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在,暖暖的臉上塗了藥,指甲印也消了下去,看起來不那麼嚇人了。
“以後離他遠一點,再欺負你就告訴爸爸,自己管不住手腳的人,會有人代勞。”
“爸爸,媽媽說了,我們是小夥伴,要相互愛護下次宋江再撓我臉,我就砸破他的頭”
“”前面還好好的,祝豐豐頗爲欣慰的點頭,結果就被自家寶貝女兒後面的話嚇了一跳。
“暖暖,不許胡說,你是個女孩子,要斯文。”
砸破頭什麼的,太不應該了。
“寶貝說的沒錯,不能慣着他的毛病,保護自己要從小開始,我讓你小叔過來教你武術,以後誰敢欺負你,狠狠的揍回去”
“你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寶貝都被你教壞了,本來就嬌氣,你再這麼毫無底線的縱容,以後怎麼辦”
哪有他這樣教孩子的
“寶貝是我的小公主,想怎麼樣就咳咳,女孩子,有點防身的本事是很有必要的。”
後半句,被來自他老婆的死亡凝視嚇得調轉了話音。
“”外界傳聞溫家現任家主懼內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只不過,怎麼莫名有種被秀了恩愛的感覺
宋氏夫婦當了半天背景板,吃了一肚子狗糧後離開。
“小孩子打打鬧鬧是很正常的,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沒打過架你這樣教孩子,會扭曲了孩子的性格,以後沒有人願意跟孩子玩。”
看着被抱在膝蓋上哄着的女兒,祝豐豐額頭蹭蹭蹭直跳。
“寶寶別擔心,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現在社會越來越亂了,兒子還好,女兒本身存在體力上的不足,不好好教育,以後會喫虧的。”
“”
“你真捨得讓寶貝跟阿淳訓練練武很辛苦的,到時候風吹日曬,黑了、粗了,你捨得”
“嗯東廂的房子這兩年破損嚴重,本來打算修葺,不如直接翻新,弄成訓練室這邊也撐不了幾年了”
“停停停,你想幹什麼這是老宅”就爲了孩子訓練方便,竟然想翻新老宅,他這麼能,怎麼不上天呢
溫家老宅,是真正的雕樑畫棟、飛閣流丹,而且保存完好,再過幾年,可以收門票的那種,是真正的歷史遺產,他敢拆了,她就敢收拾他。
“不翻新小遊園那邊已經建成了,在那邊弄一個訓練室,我們搬過去住”
“”祝豐豐完全不能理解這人怎麼突然就起了要搬家的心思,老宅住着不好嗎
“老宅梅林都是老頭子種的,我想帶你去我爲你種的梅林寶貝喜不喜歡去小遊園住啊等冬天到了,滿樹花開,喜不喜歡”
“”到底是爲誰種的
“我覺得這裏挺好的,周圍鄰里也熟悉了,搬過去少不得又要折騰到了臘月,孩子們放假了,我們可以過去小住,你覺得呢”
不是她意志不堅定,是這人,年齡越大演技越好,她不過就是不想搬家,他那一副委屈隱忍的模樣幹什麼
“也好,以後兒子長大,這裏交給他,我們去那邊養老。”
“”養毛線老,她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她養哪門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