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19章 秀色可餐
    “怎麼,你沒用膳?”嬴湛語氣淡淡的。

    傾顏先是點頭,後又窘迫地搖頭。

    論哪個女人在男人面前餓得肚子“嘰裏呱啦”叫,都是不得體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這個國家最成功的男人。

    傾顏的庫房快沒餘糧了,最近爲了省糧食,她每日只吃早膳和午膳,晚上不喫。

    不然她也不能餓得在皇帝面前出糗。

    就在傾顏窘迫的時候,皇帝蹙眉,朝李忠做了個手勢。

    李忠便對傾顏說:“江才人,既然您沒用膳,就與皇上一同用膳吧。”

    說着,他就把傾顏帶到大殿左側,還命人在傾顏跟前擺了一張單人案桌。

    要知道,皇上素來不喜歡和別人一同用膳。

    除非是在各大宴會上,那是沒法子的事情。

    至於後宮妃嬪們,雖然有一起用膳的時候,但皇上嫌棄她們做作,影響他用膳。

    比如這位江才人,原來是皇后時,與皇上一同用膳總是說這個吃了不好,那個是發物,導致皇上沒甚胃口。

    不過,如今瞧着皇上體恤江才人,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剛剛他可是聽說了,皇上解了江才人的終生圈禁,那可是終生圈禁啊,一般都是一句話定終生了,哪裏還有解禁的道理。

    一開始,他還以爲皇上召江才人過來,會訓斥江才人,亦或者是寵幸江才人。

    誰知道江才人還沒侍寢呢,皇上就解了她的禁足,要是侍寢還得了?

    片刻後,有奴才從皇帝那端了八道菜到傾顏桌上,全是皇帝賞賜的。

    在這北臨國,即便是皇后,都不能與皇帝坐同一張桌子用膳的。

    更別說傾顏這樣的才人,只能隔着寬敞的大殿,和皇帝一人一張桌子,面對面用膳。

    即便傾顏已經很久沒喫一頓好的了,但她還是端住了形象,先是夾了一筷子薺菜細細咀嚼。

    頓時,食物豐富的美味在她脣齒間散開。

    真香打臉現場!

    本以爲這道薺菜就跟大雜燴似得,可她蘸料一喫,首先入口的是鮑魚的鮮美,接着是指天椒的辣。

    咀嚼後,是鵝與薺菜的味道,最後是各種食材的原始味道刺激着味覺,相互交融着。

    接着她又夾了一筷子香炒牛肉,一入口,傾顏就知這牛肉絕對也是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做出來的。

    瘦中帶肥,柔軟彈齒,鮮嫩中又不失牛肉的嚼勁。

    於是乎,傾顏一個控制不住,就吃了一碗飯。

    邊上的宮女醒目,又給她盛了一碗飯。

    李忠瞧着傾顏已經吃了一碗米飯,可當宮女再次盛了一碗時,江才人還是那麼好胃口,就像是真正的美味纔剛剛開始。

    雖然江才人喫得快,但她喫相優雅,又很有福相。

    本來御廚做的菜就色香味俱全,如今再被江才人這麼一喫,看得他這個用過晚膳的人,都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李忠再轉頭看向皇上,頓時微微一驚!

    皇上居然吃了兩碗米飯,宮女正在給皇上添第三碗米飯。

    皇上身爲男人,經常用腦,又時常習武,胃口是比一般人要大。

    但夜裏的時候,皇上一般喫的少,頂多也就兩碗米飯。

    不過,面對江才人這樣秀色可餐的美人陪同,可能胃口是要大增吧!

    過了一會,嬴湛喫好了。

    他從桌

    上取了一塊手帕,優雅地擦拭着嘴角,目光淡淡直視對面的傾顏。

    嬴湛從未見過比男人還能喫的女人,關鍵她的身材還能保持得婀娜多姿。

    他記得,以前她也不是這麼能喫的,“你這樣喫,不知道的,還以爲朕苛待了你,短了你的膳食。”

    傾顏微微一頓,碗裏的雞腿它頓時就不香了。

    她放下碗筷,用手絹輕輕壓了壓嘴角,鼻尖和眼眶瞬間就微微泛紅。

    嬴湛瞧着小女人不對勁,問:“怎麼,當真有人苛待你?”

    “......”傾顏也不如何說話,只是擡頭望着皇帝,微紅的美眸噙了一汪薄霧,好似隨時都會瓦解。

    “說!”嬴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最討厭女人哭了。

    可傾顏仍然不說話,一滴淚就那麼從她的眼角無聲落下。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簡直比大哭還要令男人憐愛,最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傾顏不知是誰讓尚食局給她做餿了的食物,又是誰要取她性命。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不能隨便詆譭人。

    但她知道,眼淚是女人最好的利器。

    她想,他要是起了惻隱之心,應該不會對她不管不問的。

    他是皇帝,對於他來說,可能隨便一句話就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嬴湛見小女人淚珠一直掉,卻又不肯說話,便問一旁的李忠,“你可知發生何事?”

    李忠身爲太監大總管,自然知曉後宮發生的一些事情。

    可皇上日理萬機,沒事他也不會拿這些叨擾皇上。

    且後宮那麼多人,他總不可能人人都報備一遍。

    只能皇上問話時,以備不時之需。

    他湊近皇帝,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將事情稟告給了皇帝。

    聽了李忠的稟告,嬴湛冷眸驟然一緊。

    “尚食局苛刻江才人膳食?還在她食物裏下藥?你作何不早說?”嬴湛纔開口,邊上那些尚食局的奴才就全都“噗通”跪下了。

    一個個的,還將頭埋得低低的,儘量降低存在感。

    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要搬家了。

    就連李忠也跪下了,“皇上,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

    他跟江才人非親非故,犯不着天天向皇上提江才人啊。

    再說了,從前他也不是沒根據皇上的喜好,私自彙報了后妃的情況。

    皇上聽了後,叱罵他揣摩聖意,還打了他板子,罰了他月俸呢,就這樣他哪裏還敢胡言亂語啊?

    唉,伴君如伴虎,左右不是人,他真是太難了!

    李忠也只敢在心中想想,面上一點不敢顯露,還把責任全擔下了。

    嬴湛面容冷峻,深邃的墨瞳帶着肅殺之氣,冷冷給李忠下令,“你辦事不周,朕命你一日內將此事處理妥當!”

    “是是是。”李忠連連點頭。

    這麼些年來,皇上因爲政事繁忙,素來不管後宮之事,除非後宮到了雞犬不寧的地步。

    可皇上卻爲了江才人,要他處理此事。

    尚食局那些奴才,真是反了她們。

    江才人雖說被貶,可好歹是皇上的人。

    要欺負也只皇上可以欺負,還輪不到她們!

    傾顏聽到皇帝下令,立馬跪下,聲音顫顫的:“謝皇上下令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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