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65章 馬車內氣氛有些壓抑
    李忠挺直腰板,冷哼一聲。

    與其說他瞧不上淮南王,不如說是與淮南王有仇。

    他尖着嗓子說,“皇上說了,他去就是給淮南王面子,至於帶什麼女人去,不重要!”

    “皇上還說了,中宮無後,帶誰去都一個樣!”

    說着,他朝傾顏笑眯眯地道,“皇上能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和想法,貴人您啊,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裏去,高高興興地跟着皇上參加婚宴便是。”

    “哦,那就請公公稍等片刻,我得梳妝一番。”李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傾顏也就沒說什麼了。

    上次她出去玩,還是去年冬至時,皇帝將她從宮中接出來。

    如今難得又有機會出去玩,皇帝都無所謂,她就也不顧忌了。

    傾顏在裏間梳妝時,向秦姑姑臨時瞭解淮南王,免得去了那出洋相。

    秦姑姑一面替傾顏梳頭,一面道:“淮南王是皇上的十叔,雖是叔叔輩,卻很年輕,他今年三十週歲,明年就滿三十了,只比皇上與睿親王大幾歲,”

    傾顏:“......”

    這裏的人們基本不避子,女人多是生到絕經。

    加上男人永遠喜歡年輕的女人,大老婆與小老婆年紀相差大。

    因此,兄弟姐妹之間的年紀也相差的大。

    像皇帝與淮南王這樣年齡差的叔侄一大把。

    甚至,叔叔比侄兒年紀小的都有。

    緊接着,傾顏聽秦姑姑繼續說:“淮南王是皇上的親叔叔,原是娶了他師父輔國大將軍之女,也就是他的小師妹,雖府上有幾位小妾,但她二人一直都很恩愛。”

    “只是淮南王一直都鎮守邊關,一年到頭難得回京一次,許是聚少離多,兩人的感情漸漸就淡了。後來,聽說淮南王在邊關娶了一位貌美姨娘,還生了個長子,自那以後,兩人的感情更是降到了冰點。”

    “再後來,王妃有了身孕,只是她打小習武,據說練的功法偏陰,傷了身子,生產時竟是難產,生下一位嫡女就撒手人寰了。”

    “王妃難產後,京中都傳言,說是那位貌美姨娘膝下有子,定是會成爲續絃王妃,不成想,淮南王三年都沒將她提爲續絃夫人。”

    “直到現在,才迎娶一門續絃王妃,聽說還是聯姻,對方是南原國的小公主。”

    聽說是與南原國公主聯姻,傾顏不由得微微挑眉。

    又是與南原國聯姻?

    她記得這個南原國是皇帝小時候當質子的國家。

    且睿親王也是與南原國的長公主聯姻。

    只是,淮南王娶的是南原國皇帝的女兒。

    睿親王娶的是南原國皇帝的妹妹。

    這一對叔侄,倒是有意思的很。

    一個老牛喫嫩草。

    一個搞姐弟戀。

    不過,他倆都與南原國聯姻,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謀合?

    呵,這些人,簡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大家族或別國皇室的聯姻。

    也難怪皇帝后宮都是背景強大的妃嬪。

    否則那些皇室宗親豈不是全娶到家裏壯大勢力了。

    接下來,秦姑姑則繼續給傾顏說淮南王的事蹟。

    傾顏瞭解得差不多後,問起了自個想知道的事,“姑姑,你可知皇上與淮南王之間關係如何?”

    “這個奴婢不知。”秦姑姑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奴婢只能告知您淮南王的事情,不可妄議皇上與王爺。”

    然而,傾顏從秦姑姑慌張的神色當中,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一看秦姑

    姑就是知道些什麼,只是礙於身份,不敢妄議。

    傾顏也知道這是規矩,倒也沒有再追問。

    一炷香後,傾顏梳好了頭,化好了淡妝。

    參加婚宴,最基本的禮儀就是不可穿純白或純黑,也不可穿得過於豔麗。

    是以,爲了不搶新人風頭,她還挑了個藕荷色的襖裙和披風,整個人很是淡雅。

    梳妝打扮好後,她就帶着秦姑姑和小蓮,跟着李忠去了北邊的宮門。

    到了那,遠遠地就瞧見門口有一路長長的儀仗隊。

    爲首的是一輛鑲嵌着各色寶石的明黃色馬車。

    後面是將近十輛敞篷馬車,車上堆滿了木箱子,想來是賞賜給淮南王的新婚賀禮。

    馬車周邊是數千名身穿鎧甲的禁衛軍騎在高頭大馬上,保護皇帝安危。

    傾顏被帶到那輛明黃色馬車前。

    李忠掀開馬車一角,她看見一抹墨色錦袍下襬。

    傾顏先是一愣,她驚訝的不是別的,而是皇帝居然穿着黑衣去參加喜宴。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還是扶着秦姑姑的手上馬車。

    皇帝正襟危坐在正前方。

    見她進來,他淡淡看了她一眼。

    傾顏意思意思地朝皇帝投去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然後,她就在側面的長條凳上坐了下來。

    很快,馬車就開始行駛了。

    自打傾顏受傷不能侍寢後,就沒見過皇帝。

    她是一個慢熱的人,十幾天沒見面,如今冷不丁地坐在一輛馬車時,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他看起來似乎心氣不順。

    她記得他有次怒氣衝衝到她的院子時,就是因爲淮南王回京纔不高興的。

    如今去參加淮南王的婚禮,想來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再怎麼高興,也不能穿一身黑去參加喜宴呀,這不是掃興,冷場子嘛,還不如不去呢。

    傾顏不知該和皇帝說些什麼,又擔心踩到他的地雷,索性就沒說話。

    馬車裏空間不大,她也不知該往哪裏看。

    無論她的視線落在哪,好似都能看到他。

    除非...她用屁股對着他。

    但這不禮貌,也不合規矩。

    於是,她只好垂眸,看着馬車裏鋪的羊毛地毯。

    “你的傷好了?”低沉的嗓音,從左耳傳來。

    傾顏轉頭,看向男人,“嗯,前幾日就好了。”

    嬴湛的視線上下掃了小女人一眼,就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了。

    傾顏:“......”

    問完話就開始閉目養神。

    還有,他剛剛那個打量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即便男人閉目養神,但傾顏還是覺得馬車內有些壓抑。

    那種壓抑,是來自於帝王上位者的威壓。

    他會讓人忽略周邊所有,只強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馬車微微顛簸,傾顏也索性開始閉目養神,還打起了盹兒。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開始降速,最後緩緩停了下來。

    由於車伕車技不錯,停車時並沒有大幅度的顛簸,正在打盹的傾顏根本沒有發覺。

    直到她的臉頰傳來一陣疼痛,她才皺了皺柳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只見皇帝正附身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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