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柔妃與皇上賭氣了呢!
傾顏看見柔妃這樣的舉動,莫名感覺柔妃有點搞笑。
然後,她沒良心的想笑。
卻又礙於周圍人多,趕緊低頭夾了塊百合酥,咬了一口,用來掩飾她沒良心的偷笑。
宮斗大戲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這一天一齣戲,有悲情的,有刺激的,也有搞笑的,有得她看咯。
傾顏自認爲她坐在靠後,在宴會上也很低調,沒人注意到她的舉動。
不曾想,她這忍不住偷笑的樣子,剛好落在嬴湛眼裏。
嬴湛本來是隨意掃了眼殿堂之下,就發現了一個特別的身影。
她不似旁的妃嬪那般,穿的單薄豔麗,反而跟個糉子一樣,裹了一層又一層。
遠遠看去,穿得就像一隻笨熊!
思及此,男人收回眼神,薄脣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剛好這個時候,傾顏纔想起她光顧着偷笑,沒留意皇帝是什麼反應。
於是她一擡頭,就見素來冷漠的皇帝,嘴角居然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傾顏在想,莫不是皇帝喫柔妃這一套?
就這樣,傾顏與皇帝之間起了一個不太完美的小誤會。
由於柔妃的舉動太惹眼,帝王的微表情倒是沒幾個人留意。
只淑貴妃將皇帝的舉動看在眼裏,不由得眸光微微轉了轉。
大約半個時辰後,嬴湛起身,帶着淑貴妃離席,回了後殿。
見狀,柔妃簡直氣得肝疼。
她今兒本來是想爭寵的,結果反被氣得不行。
不過,今晚還早得很,她待會還有的是機會。
上次那淑貴妃不就是明擺着瞧見皇上打算宿在她的柔夢殿,還是讓人傳話截胡了麼?
傾顏早就猜到皇帝今晚會寵幸淑貴妃,所以一切都在她的意料當中。
喫飽喝足的她,回了傾梨殿梳洗一番,就躲到被窩裏看了會書才睡。
次日清晨,傾顏伸了個懶腰才起牀。
趿拉着鞋子下牀,小蓮和秦姑姑就迎上來伺候了。
“主子,昨晚柔妃爲了報復淑貴妃,明知皇上與淑貴妃宿在了龍軒殿,還讓人傳話,說是身子不適,想要截胡。”
小蓮每天早上都會將新鮮的八卦說給傾顏聽。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小蓮講得眉飛色舞,“結果您猜怎麼着?皇上壓根就沒搭理柔妃!”
傾顏挑挑眉,幾乎都能想象得到柔妃有多生氣。
秦姑姑替傾顏換上厚實的衣裳,“淑貴妃膝下有三皇子,自然與柔妃不一樣,加之淑貴妃性格雖清冷,但爲人處事方面還是比柔妃更勝一籌的。”
“再說了,淑貴妃是東丹國的嫡公主,身份貴不可言,昨兒又是她的生辰,皇上當然更偏向於淑貴妃了。”
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反正秦姑姑是看不慣柔妃那柔媚相......
淑貴妃生辰後不久,宮中傳出淑貴妃孃家東丹國要與北臨國開戰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後宮妃嬪們紛紛幸災樂禍。
這不,晨省時妃嬪們當着溫貴妃的面,不好嚼舌根。
柔妃就是想要避開溫貴妃,所以沒邀溫貴妃。
同時,柔妃覺得傾顏和淑貴妃一夥的,也沒邀傾顏就是了。
晨省散了後,傾顏瞧着柔妃幾個往梅園扎堆,總覺得她們不止是賞梅那麼簡單,反而慶幸自個能遠離是非。
此刻的梅園裏,衆妃踏雪賞梅,以柔妃惠妃爲首,其餘妃嬪按照位份跟在後面。
奴才給主子們撐傘,一羣人浩浩蕩蕩的。
正如傾顏所猜想的那般,柔妃打着賞梅的幌子,實則是邀着衆人數落淑貴妃。
柔妃同身旁的惠妃說:“姐姐聽說了嗎,淑貴妃孃家要同咱們北臨開戰了。”
惠妃點點頭,“這個倒是有聽說過。”
此事在後宮鬧得沸沸揚揚的,若是說沒聽過,未免顯得有些虛僞。
施貴人:“此事是真的嗎?”
柔妃:“這消息是前朝傳來的,能有假?”
都說後宮妃嬪不得干政,可真正做到的沒有幾個。
哪個妃嬪不想利用孃家的勢力和資源,在後宮站穩腳跟,打探前朝與後宮的風向,只是做的比較隱祕罷了。
如今聽柔妃這麼說,衆妃想起柔妃父親是內閣輔臣,這消息肯定沒得假。
跟在後面的麗嬪聽說消息可靠,便道:“她淑貴妃不是到處截胡嗎?這下好了,兩國開戰,我看她淑貴妃如何自處,皇上遲早要厭了她的!”
此話一出,妃嬪們心思各異。
衆所周知,後宮妃嬪與前朝息息相關。
淑貴妃她能走到貴妃這個位置,除卻容貌身姿品行,孃家的東丹國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皇上寵淑貴妃,還不是給東丹國面子。
如今東丹國與北臨國反目成仇,只怕淑貴妃的寵愛也到了盡頭。
“她不是清高麼,如今看她還清高得起來麼?”柔妃是恨透了
淑貴妃。
靜嬪:“你們說這些有何用,還不如好好想想,再過一陣子便是皇上生辰了,該準備點什麼賀禮!”
這話有點“你們與其在背後嚼淑貴妃舌根,還不如準備賀禮爭寵”的意思。
靜嬪素來說話直,也見不得妃嬪們明裏暗裏那些小名堂。
本以爲柔妃叫她們來,當真是賞梅花的。
瞧着惠妃都給了柔妃面子,她也就來了。
誰知這些女人叫她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不知是靜嬪說到了衆人關注的點,還是她的話不合羣,衆妃嬪齊刷刷朝靜嬪看去。
對此,靜嬪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這大冬天的,姐妹們是興致高雅地賞梅,可我是個怕冷的,這就不奉陪了!”
說完,她就轉身出了梅園,乘輦離開。
看着靜嬪的背影,衆妃嬪早就習慣了靜嬪這樣的性子。
“那江傾顏跟淑貴妃一夥的,靜嬪又跟江傾顏一夥,保不齊她們三都是一夥的,也難怪靜嬪聽不得我們說淑貴妃的不是。”麗嬪鄙夷道。
施貴人:“那又怎樣,近日淑貴妃還不是也截了她靜嬪的胡!”
聽了施貴人的話,衆妃嬪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