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沒什麼可給他的,萬一他是來走腎的呢。
如今聽他說,明知她來了月事,還來她這,連帶着宿下,倒是她想多了。
不過,特意來陪她過生辰,送禮物,比只圖她身子要好的多。
只是,他爲何要這麼做呢?
該不會是良心發現,知道她最近管理傾醫閣很累。
而他最近過於偏寵淑貴妃,所以就來彌補她吧?
其實搞醫學事業是她的愛好,他不這麼做,她也會好好打理傾醫閣的。
不過,傾顏到底只是猜測,便沒有說出來。
嬴湛站定在原地,他就這麼當着傾顏的面,自顧自地更衣,“朕就在你這歇一會兒。”
“......”傾顏看着男人從容地解着盤扣。
對方面不改色,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傾顏只好背對着他,也褪下了厚重的外袍。
片刻後,兩人一同躺下。
傾顏一直以來就是個怕冷的。
來了月事的時候,便更怕冷了。
他見男人身上暖和,一進被窩便鑽進了他的懷裏。
嬴湛先是微微頓了頓。
下一刻,他的身子微微往下躺了些。
然後,猛的靠近懷裏的女人。
對於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傾顏嚇得望後縮了縮。
然而男人卻離得越來越近。
嬴湛瞧着女人這慫樣,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了幾息。
此時此刻,曖昧的氣氛在她們之間不斷地攀升。
就連呼吸都是炙熱的,空氣中全是要溢出滿屏的粉紅泡泡。
傾顏快要受不住男人這樣近距離的凝視,索性閉上了眼。
也就是她閉眼的一剎那,就感覺到紅脣上微微一涼,男人重重地吻下。
這一刻,俊男美女緊緊貼在一起,四片脣瓣也貼在了一起。
約摸一盞茶後,男人突然鬆開了傾顏。
嬴湛雙手撐在女人兩側。
懷下的女人,正迷離地望着他。
眉梢眼角,皆是媚意。
整個人得到解脫,傾顏迷糊地睜開眼。
只見男人黑金色的眸子裏,有異樣的情緒在翻滾。
接着,她聽見男人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後,就剋制的平躺在她身旁。
“睡吧。”男人嗓音極度黯啞,就像是煙燻出來的煙嗓。
傾顏小鳥依人的往男人懷裏一鑽。
大概是他的懷抱足夠暖,亦或者他給人一種安定感,反正傾顏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嬴湛,身體僵直地躺在那,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熟睡中的傾顏感覺到枕邊有動靜。
那個溫暖的懷抱微微動了動,就坐起了身。
嬴湛擡腳下了牀,然後從容地穿上了衣服,開門離開了這個院落。
待房間徹底安靜下來,躺在牀上的傾顏才睜開眼睛,看着雕花牀頂。
其實,枕邊有異動時,她便醒了。
只是她一直閉着眼睛,裝睡而已。
有句話怎麼說,你永遠也留不住一個想要離開的人。
不管怎樣,到底是她沒能夠留住他。
醒了又能如何呢,還不是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開口問幾句“你去哪?”“要走了嗎?”“什麼時候還會來?”
尷尬不尷尬啊?
還是說,要求他留下來?
若是他不答應,還不如不說,起碼彼此間還有餘地,不會那麼尷尬。
就算他答應了,也沒甚意思。
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裝睡來得自在。
況且,皇帝打從更衣時就說了,只在她這歇一會兒。
那個時候,她就聽出了一絲微妙。
而且,她能感受得到他其實是想留下的。
似乎因爲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兒,不得已才離開。
但礙於當時的氣氛還算好,她便沒有刨根問底。
次日清晨,傾顏早早地就醒來了。
睜開眼,下意識地掃了眼枕邊,是空曠的。
小蓮和秦姑姑很快就上前伺候她更衣洗漱。
傾顏下了牀,但還是睡眼朦朧。
她左右看了眼秦姑姑和小蓮,二人皆是反常得很。
往日只要她一起牀,小蓮準在她耳旁喋喋不休。
說的,全是後宮的八卦。
今兒個,倒是一聲不吭,好似生怕惹她不開心。
不用想,估計就是因爲皇帝昨晚離開,以爲她會心情不好。
對此,傾顏倒是沒所謂道:“皇上昨晚離開後,是去了淑貴妃那吧。”
這些日子以來,皇帝都是到後宮走個過場,權衡後宮。
然後根本就不用淑貴妃截胡,最終還是會回到淑貴妃身邊。
傾顏不由得想,皇帝昨晚送禮物到她這,是不是也是爲了權衡西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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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可他明明知道她換了個芯子,有什麼可權衡的?
秦姑姑和小蓮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秦姑姑回答了傾顏的話。
“美人,據莊子上的消息,皇上昨晚離開後,確實回了龍泉山莊,去了淑貴妃的居所。”說完,秦姑姑朝小蓮眨了眨眼睛。
小蓮便接着往下說:“主子,這淑貴妃打從進宮起,就獨得皇上寵愛,她受皇上專寵,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秦姑姑:“反正不管怎麼說,皇上昨晚來看您,還送了您玉鐲,已經是除了淑貴妃之外,後宮中的獨一份了!”
在她們看來,已經自動將淑貴妃劃分在宮鬥之外的的妃嬪裏。
淑貴妃在後宮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已經不在競爭範圍內了。
因爲根本就競爭不過啊!
就好比昨兒晚上,皇上明明在這歇下了,卻還是去了淑貴妃那。
你說淑貴妃要是截胡了還差不多。
偏偏淑貴妃根本沒截胡。
這說明皇上的心在淑貴妃那呢!
不過,美人來了月事,莫不是因爲無法侍寢,所以皇上纔去的淑貴妃那?
小蓮還寬慰傾顏:“主子,奴婢聽聞民間有個說法,說是玉鐲代表着一種愛的誓言,是一種契約,若是一個男人送女人一隻玉鐲,代表他想拴住這個喜歡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