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179章 是否能勾住你的魂,你的心
    以前她於他而言,如同後宮那些女人一樣,不過就是個取樂的工具。

    只是她嫡公主的身份,比旁的女人要尊貴。

    她孃家的東丹國,比別的和親公主要強罷了。

    如今她身子垮了,不能侍寢。

    東丹國上次也與北臨開戰。

    那麼,她於他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可西茲國就不一樣了,是北臨最忠心的友國。

    那江才人是西茲國的庶公主,又是太后親侄女,兩廂一比較,這個男人自然會掂量孰輕孰重。

    她甚至懷疑他願意在這陪她,不過就是想做樣子給東丹國看。

    亦或者,圖個仁義深情的帝王名聲罷了。

    就在淑貴妃這麼想時,嬴湛淡淡道:“朕知愛妃受苦了,也知你心中委屈,不若這樣,朕考慮幾日,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男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淑貴妃總不能逼他現在就給一個答覆。

    像這樣的男人,別看他現在好聲好氣地說話。

    若是將他逼急了,他能立馬拂袖離去。

    因爲,永遠只有他掌控旁人的份,沒人能掌控他。

    淑貴妃在心中冷笑一聲,只是人卻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好,那臣妾等着皇上的答覆。”

    說是這麼說,可她低垂的鳳眸裏,閃過一抹不甘與狠厲。

    “嗯,時候不早了,睡罷。”嬴湛語氣淡漠。

    一個時辰後,淑貴妃睜開眼睛。

    她見男人睡了,輕手輕腳的下牀。

    這些日子,她每晚都會因爲腹痛而醒來,需要起牀喫些止痛的湯藥。

    是以,哪怕她弄出窸窸窣窣的動靜,熟睡的男人也早已習以爲常。

    此刻,她也確實是因爲腹痛而睡不着覺。

    但同時,她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給底下的奴才去做。

    只不過,她因爲腰痠腹痛,雙腿腫脹,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淑貴妃艱難地走到牀邊,點了亮燈。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端着熱氣騰騰的藥碗進來。

    淑貴妃坐在半圓桌旁,沒有第一時間喝藥。

    而是偷麼麼看了眼屏風內的男人,見他任熟睡着,這才朝宮女招了招手,附在宮女耳旁說話。

    交代好事情後,宮女便出去了,淑貴妃纔將藥喝下,再次回到牀上躺下。

    是夜,皇宮的某一處,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女人慘叫。

    待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門外突然傳來李忠敲門的聲音。

    李忠:“皇上,宮裏頭出事了!江才人毒發身亡,太后娘娘讓您趕緊去一趟玉泉山莊!”

    聽到這話,嬴湛陡然醒來。

    他乍一下坐起來,門外,李忠還在重複着剛纔的話。

    剛纔他還在熟睡,一時沒太聽清。

    如今再聽一遍,不由得將此事與淑貴妃昨晚說過的話聯想在一起。

    “皇上,外面如此喧譁,發生何時了?”正好這時,淑貴妃也慢吞吞地坐起來,悠悠地問。

    聞言,嬴湛轉頭看向淑貴妃。

    只見淑貴妃那張素來沒甚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陰測測的笑。

    那笑在這昏暗的清晨看起來,格外瘮的慌。

    “是你乾的?”嬴湛直接問。

    淑貴妃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睛裏猶如一層結了冰的冰潭,正不帶任何感情地看着她。

    哪怕是一絲憤怒都沒有。

    “當然了。”淑貴妃直言不諱,她都要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淑貴妃坦蕩蕩地道:“臣妾時日不多,她江才人不死,我又怎會捨得先死?呵...呵呵......”

    她笑了,笑得陰冷而得意,卻又透着一絲淒涼。

    雪白的皓齒露出,陰測測的乾笑着,看起來瘮的慌,像是一個瘋狂復仇的女人。

    淑貴妃:“不過,我可沒朝她下毒,我本只是想趁着她毒發的日子好動手罷了,誰知我的人還沒動手,她便一心求死,臣妾便只好成全她咯!”

    江才人被貶後,身邊沒幾個奴才。

    而她身爲貴妃,宮中耳目衆多,想弄死一條人命還不簡單。

    只是看她會不會出手罷了!

    嬴湛:“朕已應承你,會着重考慮後再給你答覆,可你爲何還要擅自動手?”

    “因爲我知道,你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敷衍我罷了,你根本就不會動江才人!”淑貴妃加大了聲音。

    “既然您不願意,我便只好自個動手了,再說了,臣妾又怎會捨得讓您爲難呢?”

    由於情緒激動,她開始大喘氣,消瘦的身子也劇烈起伏。

    嬴湛勾了勾脣,“呵,原來愛妃竟是這般瞭解朕?”

    說話時,他直接擡腳下牀。

    “昨兒夜裏,哪怕您只是騙騙我,說不定我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可您太讓我寒心了,直接將江才人害我,歸咎於是我得寵的原因,還拿考慮幾日來搪塞我。”

    “這樣的話,我要是死了,便沒人纏着你要結果,討說法了是嗎!”

    嬴湛站定在牀邊,看着素來清冷的女人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與後宮那些女人可有二異?甚至更甚!”

    說完,他直接轉身,撐開雙臂,自有宮女上前替他更衣。

    淑貴妃癱靠在牀頭,癡癡一笑,“我安分守己這些年,一直是信皇上的,也一直都是聽話的,可皇上待我這般薄情,那我便不聽話一次又如何?”

    “而我......也只是爲柏安,爲我自己報仇,您就說我比她們更甚?我哪錯了?我到底哪錯了?您倒是說話啊!”

    嬴湛只管更衣洗漱,根本就不理會淑貴妃。

    一旁的李忠也在給皇帝更衣。

    在他看來,皇上不是指淑貴妃的手段與性格像後宮那些女人。

    而是指淑貴妃如今失去理智的樣子,與那些女人無異。

    見皇帝不說話,淑貴妃冷笑一聲,“呵,說到底,您不過是不愛我罷了。”

    說到這,她眼神黯然,“知道我爲何在後宮到處截胡,卻獨獨不截江貴人的胡,還在你面前舉薦她嗎?”

    語音剛落,淑貴妃看見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

    接着,那個背影便散發着冷漠氣息,引燃着整個內室的空氣。

    一時間,整個內室驚人的安靜,嚇得宮女太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她們都是受過特殊培訓的,知道什麼話聽得,什麼話聽不得。

    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

    什麼話聽見了,亦當做什麼都沒聽見般。

    於是,她笑了,笑得如癡如狂,“因爲我倒要看看,這樣與衆不同的女人,是否能勾住你的魂,你的心......”

    “我想讓你體會我這種愛到骨子裏的感受,再嚐嚐蝕骨灼心的滋味兒......呵,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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