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67章 情不自禁
    傾顏皺眉,“臣妾沒有安排彩珠勾引您,更沒有讓她趁着您喝醉爬牀。”

    嬴湛:“......”

    男人眸光微微一深,似乎在掂量傾顏話裏的真實性。

    緊接着,嬴湛看向彩珠,對傾顏說,“是嗎?那她怎的說是你讓她進來伺候朕的?且你一進來就讓朕給她個名分?這些,難道愛妃不需要同朕解釋一番?”

    本來他是不如何相信宮女的話,所以就叫傾嬪進來問話。

    誰知傾嬪一進來就淡定平靜的讓他給宮女一個名分。

    他便認爲她像詩貴嬪那般,想要擡個宮女侍寢固寵。

    傾顏垂眸:“這個臣妾還真沒有,臣妾本就覺得皇上來傾梨殿的日子少,又怎會將您往別的女人那推?”

    “而且,臣妾之所以讓您給她一個名分,那是因爲我聽說了,在她替您更衣時,您控制不住抱了她,加之臣妾一進屋,便看到這樣一番靡靡景象,便以爲您要寵幸於她。”

    “而您又叫臣妾進來,我便以爲您是想要與臣妾商量,給她個名分,這......”

    “誰說朕抱了她,分明是她見朕喝醉,趁機對朕投懷送抱!”嬴湛打斷傾顏的話。

    聽女人這麼一說,嬴湛根本就不必再問那宮女什麼,就直接信了傾顏的話。

    畢竟,一個是同牀共枕,還給他孕育皇嗣的女人。

    一個不過是個不知名的宮女罷了。

    誰說的話有分量,誰更值得信任,一目瞭然。

    倒是傾顏,不知該不該信皇帝。

    你說投懷送抱還能理解,可彩珠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呢。

    思及此,傾顏的視線就落在了彩珠身上,以及那落了一地的衣裳。

    嬴湛見傾顏盯着那宮女看,便知道這個女人心中在想什麼。

    他不等傾顏問,就咬牙道:“看什麼?那衣裳也是她趁着朕醉醺醺時自個褪的!”

    聽到這話,傾顏立馬收回眼神。

    心想,這年頭,想要爬龍牀也忒奔放了點吧。

    關鍵是如此奔放都沒成功。

    所以,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是宮女太熱情奔放,還是皇帝不上道?

    反正甭管如何,還是驗證了傾顏那句話。

    男人光撲是不行的,得靠容貌與人格魅力吸引。

    尤其是皇帝這樣的男人,女人們天天對他投懷送抱,他都膩了。

    比起傾顏在心裏思緒亂飛,嬴湛淡淡掃了彩珠一眼。

    他冷靜的對傾顏說:“既如此,這個宮女不能再留在你的宮裏。”

    “臣妾都聽皇上的。”傾顏見男人這般冷漠無情的模樣,看來他與彩珠是真的沒什麼。

    本來她還以爲摔了一地的瓷器,是皇帝太孟浪了。

    現在看來,就是皇帝甩開彩珠摔碎的。

    她說什麼佛系語來着,男人看太緊沒用。

    他要是思想開小差,你就是看得再嚴,他照樣開小差。

    可他如果沒那意思,根本就用不着你管。

    彩珠一聽不能再在傾梨殿當差,一臉的驚慌失措,“皇上,奴婢本就是傾梨殿當差的,若是不留在傾梨殿,還能去哪?”

    “你不是喜歡爬龍牀麼?”嬴湛淡淡道:“那便逐出皇宮,發賣青樓,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男人那張涼薄的脣中吐出。

    好似那彩珠不過是個物品罷了。

    彩珠:“皇,皇上,不要啊,奴婢知錯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求您不要將奴婢逐出皇宮,更不要將奴婢發賣青樓。”

    “哪怕您將奴婢留在身邊當宮女也好,奴婢定會做牛做馬伺候您的。”

    呵,想得倒是挺美的呢!

    傾顏:“......”

    這彩珠前面一句還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後一句就說想留在皇帝身邊當宮女,這心是真的野啊。

    不過,皇帝一點都不領情。

    嬴湛微微擊掌,在外頭候着的李忠就帶着奴才進來了。

    李忠進來時,先是微微一愣。

    但他很快就低頭垂眸,“皇上有何吩咐?”

    “將她拖出去,逐出皇宮,發賣青樓。”嬴湛冷冷下令。

    彩珠見皇帝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便轉頭對傾顏說:“傾嬪娘娘,您幫奴婢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吧,求求您了。”

    之前彩珠背對着傾顏,如今彩珠面對着傾顏,傾顏能夠看到彩珠羽睫半垂。

    衣衫凌亂,頭髮蓬鬆,臉蛋秀美,身材嬌小,整個人透着小家碧玉的氣質。

    傾顏對底下的奴才素來溫和寬容。

    但對於這種背叛主子,想爬龍牀的宮女,她可是一點情面都不想講,也懶得講。

    可那彩珠見她不願意幫忙,便聲淚俱下地道:“娘娘,當初要不是您說您有了身子,不能伺候皇上,怕失了皇上寵愛,說是讓奴婢趁着皇上喝醉了酒侍寢。”

    “還說只要奴婢肯聽話,你就會讓皇上給奴婢一個名分的。”

    聞言,傾顏鄙夷一笑。

    所以,這是走投無路,就開始在她和皇帝之間挑撥離間了是嗎?

    原本只是在門口站着的傾顏,慢慢朝屏風內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冷漠地道:“彩珠,我本留着你在傾梨殿當差,可你非要去爬皇上的龍牀,成了即將逐出皇宮的狗。”

    “本宮自認爲一直待你不薄,本宮也一直認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有奴才背棄我,那便終生棄用!”

    她走到彩珠跟前,李忠幾個立馬就攔在彩珠面前,生怕彩珠衝撞了她。

    傾顏居高臨下地看着彩珠,“所以,你覺得像你這種背主的奴才,本宮還會再用,還敢再用嗎?”

    說着,她又轉頭看向皇帝,嬌滴滴地道:“皇上,剛纔她說的話,您都聽見了吧?她說臣妾怕失了寵愛,讓她趁着您喝醉侍寢呢,呵,呵呵......”

    在她進門和皇帝說明白的那一刻,皇帝就選擇信任了她。

    可這個彩珠居然還不死心,想要往她身上潑髒水,拉她下水。

    真是好笑,皇帝根本就不會信好麼。

    即便信了,那又如何?

    擡宮女侍寢的事情,詩貴嬪不也做了麼。

    聽到傾顏的話,皇帝也爽朗大笑起來。

    嬴湛朝傾顏招手,“過來。”

    然後,他沉聲對李忠說:“爾等還愣着作甚?!”

    這是要趕李忠他們出去了。

    顯然,皇帝根本不信彩珠的話,更不想浪費時間在彩珠這種人身上。

    一句冷冷的質問,嚇得李忠等人趕緊把彩珠拖出去了。

    那詩貴嬪主動擡陪嫁宮女伺候皇上,若是皇上不領情,估計詩貴嬪還得發愁。

    可傾嬪這不一樣,是宮女主動爬龍牀。

    不過,皇上對傾嬪似乎不一樣。

    他估摸着,就算傾嬪擡宮女侍寢,皇上也不會領情的。

    相反的,可能還會勃然大怒!

    在李忠把彩珠拖出去時,彩珠不是喊冤枉,就是栽贓傾顏。

    最後直接被李忠用粗布堵住了嘴。

    傾顏則娉娉婷婷地走到牀邊坐下。

    待李忠一行人出去後,屋裏便只剩她和皇帝,內室一下就變得安靜起來。

    她在男人攬着她肩膀時,懶洋洋地往他懷裏一靠。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因,男人身上很燙。

    傾顏聲音頗爲慵懶地問:“皇上,您是不是喝到假酒了?”

    嬴湛也慵懶地靠在牀頭。

    別看他剛剛處理事情時冷靜沉着,下令時更是雷厲風行。

    但此刻緩下來,他的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聽覺也比往日要差一些。

    待傾顏的話說完後,他延遲了好幾息,才磁性地道:“愛妃此話怎講?”

    傾顏:“臣妾聽說酒後助興,許多男女喝多了後會情不自禁,可您今兒都醉成這樣了,面對彩珠的勾引,居然還能巋然不動,定力這般好?真真是讓人家刮目相看呢。”

    聞言,嬴湛眸光眯緊。

    原本慵懶的眸子,閃過一抹黑金色的流影。

    男人微微低頭,薄脣貼在女人的耳畔,“愛妃所言極是,不如朕情不自禁試試?看看御酒坊釀的是不是假酒?”

    “如此一來,說不定朕還有更讓愛妃刮目相看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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