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78章 臣妾有什麼可看的?
    柳才人正在晃神。

    眼前突然出現一團黃褐色,充滿血腥味的東西。

    她第一反應就是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後閃躲。

    “小主,奴婢都說了,會嚇到您的。”迎春趕緊用布將其遮住,不敢再給柳才人看了。

    可柳才人卻搶過迎春手裏的小布包,將其小心翼翼地打開。

    只見布包裏是半個巴掌大的小人兒。

    當真如迎春所說,基本已經成了人形。

    小小的手腳,有面部輪廓,有一小節一小節的脊椎和骨骼。

    而且,他真的是個小皇子!

    不知怎的,柳才人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絞痛。

    接着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乾嘔了一聲。

    “小主,別看了,咱別看了。”迎春搶回小布包,將其放在一旁。

    然後,她輕輕拍着柳才人的背脊。

    柳才人卻倚在牀頭,肩膀微微鬆動,小聲啜泣起來。

    漸漸的,那一聲聲壓抑的啜泣,轉變爲失聲痛哭。

    那些哭聲散步在內室,染上一層又一層的悲慼。

    她哭了很久很久,好似身體裏有什麼東西被人剜去了一塊肉,疼得她無法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迎春的安慰下擦了擦眼角的淚。

    哭紅了的眼睛裏,蘊含着無比的僧恨和渴血的陰鷙。

    柳才人嗓音陰沉地道:“不對,事情絕不是自然落胎這般簡單。”

    “我這才幾日便落了胎,要麼就是我胎位不穩,劉太醫一直瞞着我,不然就是劉太醫給我開了假的安胎藥。”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那劉太醫都不是個好的。

    柳才人情緒激動,“是柔貴妃,她收買了劉太醫!不然就是傾嬪,指使劉太醫這般對我!”

    說着柳才人就擡腳下牀,“不行,我得去找皇上,告訴他有人謀害我肚裏的皇嗣,讓他給我做主!”

    迎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柳才人的腿,“小主,皇上知道您小產後,已經讓溫貴妃和柔貴妃來瞧過了,她們說會查明此事的。所以,您如今還是好好躺下歇息,莫要再憂慮了。”

    “不!我要見皇上!我可是爲他孕育了皇嗣的人,如今我落胎了,他怎能這般冷漠無情,看都不來看我一眼?”柳才人傷心欲絕地道。

    迎春:“皇上的女人何其多,爲他孕婦皇嗣的女人也不是隻您一個,以前督爺在的時候還好,如今督爺沒了,皇上更不會來了,咱只能等兩位貴妃查明此事。”

    “她們一個個的,巴不得我死,又怎會真心替我查明此事?”柳才人冷笑一聲,“對了,我讓你在柔貴妃寢宮放藏紅花,你放了沒?”

    迎春:“此事您昨兒才交代奴婢的,可事情發生得太快,奴婢還沒來得及,您就見紅了。”

    柳才人重重地閉上眼睛。

    良久後,她也只能接受現狀,“那就只有栽贓到傾嬪頭上了!”

    接下來的日子,溫貴妃與柔貴妃將柳才人落胎一事交給了大理寺去查。

    只是一連查了好幾日,也沒什麼結果。

    期間,皇帝也沒催促就是了。

    到了正月下旬,傾顏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子。

    這一日夜裏,傾顏剛躺下,就聽見牀帳外傳來沉穩堅定的腳步聲。

    這種聲音,不似院子裏那些奴才的腳步聲,反而更像是皇帝的。

    她正這麼想着,牀帳就被人從外面拉開。

    果然不出她所料,皇帝將牀帳掛在金鉤上。

    然後,他就那麼站定在牀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你繼續歇着。”

    說完,他就從容地在那寬衣解帶。

    傾顏:“......”

    雖然她有孕期間,他也沒少在她這宿下,且每次都是純蓋棉被聊天的那種。

    此刻,皇帝這般站在牀邊自顧自寬衣的舉動,也不是頭一回了。

    但不知怎的,傾顏總覺得他今日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男人那雙神祕的黑眸,似乎帶着點侵略性。

    卻又不同以往那種要將她吞噬殆盡的感覺,而是有所收斂的。

    明明就是日常寬衣,可是皇帝站在牀邊寬衣的模樣,卻帶着帝王的威嚴和至高無上的尊貴。

    一舉一動都透着權傾天下的帝王霸氣。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容解着衣釦。

    四指寬的白玉腰帶勾勒着矯健的腰身。

    傾顏實在受不住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眼神。

    她索性一個翻身,背對着男人側臥着。

    不一會兒,皇帝掀開錦被,只穿着絲綢裏衣在她旁邊躺下。

    並且,男人結實的身軀也貼上了傾顏的後背。

    溫暖的大掌從身後圈住她的腰,將她擁入了懷中。

    登時,傾顏的身子就微微一僵。

    她牽了牽脣,小聲提醒:“皇上,蠟燭還沒吹熄呢。”

    “無妨,朕許久沒碰你了,好好看看你。”男人嗓音低沉而磁性。

    傾顏咬了咬脣,“臣妾都有了三個月的身子,有什麼可看的?”

    “正是愛妃有了三個月的身子,朕纔可以看了。”男人貼着傾顏的後脖頸,炙熱的雄性氣息呼在傾顏的雪頸上。

    傾顏不由得微微瑟縮了一下。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李忠的聲音:“皇,皇上,柳才人找您。”

    內室,傾顏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微微一頓。

    她聽見他不耐煩地問了句“何事?”

    門外的李忠如實稟報:“這,這,這不是柳才人落胎了麼......”

    “此事朕不是讓兩位貴妃管理,她找朕作甚?”嬴湛蹙眉。

    他的語氣透着不滿,好似那柳才人不過是個玩物,是個生育的工具罷了。

    如今,連生養的能力都沒了,便如同一個廢人般。

    李忠:“奴才也是這般同她說的,可柳才人說,她落胎已經好些日子了,兩位貴妃那卻是一點眉目都沒,她沒法子,只好找您伸冤。”

    他自然聽出皇上話裏的不耐煩。

    可柳才人都找上門來了,他不能不傳話。

    畢竟,那柳才人好歹是替皇上孕育過皇嗣的女人。

    傾顏平躺着,用餘光掃了皇帝一眼。

    男人濃眉緊蹙,涼薄的脣輕呡,清冷中透着無情。

    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清冷無情,但是通過柳才人一事,她更加見識了他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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