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以後你也少在本宮面前說這話,本宮不愛聽。”
溫貴妃理智地道:“於本宮而言,這些都是虛的,只要皇上不要像對待淑貴妃和柔貴妃那般待我,我就知足了。”
宮女:“娘娘您溫婉大方,孃家又有相爺撐腰,皇上定不會這般待您的。”
“倒是那柳才人,奴婢見她與柔貴妃一個路子,早知她是沒好下場的,但不曾想,皇上竟待她那般薄情,讓她喝了毒酒,成了啞巴。”
溫貴妃:“呵,當初她參加秀女大選時,本宮就不曾懼過她,我早就說過,她不過是一個姬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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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慶的正月,後宮卻接連發生了好幾樁不愉快的事。
正月過後,就到了二月。
後宮是一下就消停了,可前朝卻接連發生了幾樁大事。
先是西北地區乾旱。
那西北地區在去年冬天時,本就因爲氣候問題一直寒冷乾燥。
降雨少,處於半乾旱狀態。
如今到了春天,本是播種的季節,卻已經大半年沒降雨了。
西北地區便從半乾旱變成了乾旱,導致數十萬人出現飲水困難。
一出現旱災,西北邊關也就戰事連連。
因爲不止西北地區乾旱,西北周邊的小國家和部落也發生了乾旱。
若是季節好,大家都種莊稼,便能相安無事。
可一旦出現災情,就容易戰事動盪。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飽暖思**,想必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
但下半句“飢寒起盜心”,卻鮮少有人知,也是最揭露人性的。
老百姓們衣食無憂,就會使人沉迷放縱,產生慾念。
而人一旦飢寒交迫,就會因爲生存問題打主意。
會偷盜,會在周邊地區搶奪糧食和土地,以不法的手段謀取錢財。
在這個朝代,許多國家都認爲農耕和作戰是最重要的。
那邱轅國與北臨西北地區相鄰,是個以農耕爲主的小國。
現在乾旱不能種地,就在邊關搗亂,搶奪北臨百姓的糧食、獵物、家禽。
敵國來犯,嬴湛作爲皇帝,自然是零容忍。
不過,再怎麼不能容忍,也不能衝動用事,而是要與軍機大臣商議的。
此刻,嬴湛正襟危坐在上首。
下首是軍機大臣和議政大臣。
他先是同衆人商議了乾旱修渠道一事。
接着纔是商議邱轅國戰亂一事。
“皇上,咱們首先要考慮的,是邱轅國的實力,那邱轅國一直以來就是農耕小國,從作戰實力、糧食、國政三方面來講,咱們都比它要強!”
“是啊,且咱們最強的兵力,最強的軍師和將領,都已經派到東丹國去了。”
“那也不能放任邱轅國不管啊,否則旁的小國也會跟風來犯!”
“另外,東丹國征戰的士兵們在邊關殺敵,國內家人卻遭受侵犯,這樣會影響他們的士氣。”
“怕什麼,反正那邱轅國什麼都趕不上我們,我們就得向它進攻,不然怎麼說落後就要捱打!”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在下首響起。
大家說的,顧忌的,幾乎都是那東丹國。
畢竟,東丹國可是第二大強國。
嬴湛聽着大臣們的提議,也在心中權衡着。
片刻後,他俯首於殿堂之下,聲如洪鐘般,“敵國來犯,不管如何,我們北臨國必須迎戰!這,纔是我們北臨國的血性!”
“但個別愛卿說的對,咱們已經兩面受敵,哪怕邱轅國比北臨實力差,咱也不能輕敵,爲了以防萬一,得保守點,打防禦戰。”
衆大臣聽了後連連點頭,都在下首奉承。
說的,無非就是“皇上英明”、“皇上聖明”之類的話。
溫相:“皇上英明,以目前來說,咱們已經兩面受敵了,打防禦戰確實是最好的辦法,臣說句不太好聽,但又比較現實的話。”
“打防禦戰,哪怕再有第三個國家進攻,咱們也能應對自如。”
不然的話,四面作戰的國家,要是沒有上萬戶的城邑駐守。
沒有數以萬計的軍隊,這個國家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說,多面受敵的國家,務必要謹慎點,打防禦戰爭,給將來留後路。
不似那南原國,地理位置好,是個背靠大海的國家,最喜歡打進攻戰了。
劉世航:“這話是沒錯,但如今最好的軍隊和首領,都派到邊關與東丹國作戰了。”
“而此次與邱轅國作戰,邱轅國雖爲小國,但此戰必須得勝,否則會影響東丹國那邊作戰的士氣。”
“如今再整合一支軍隊倒不是問題,關鍵是得派個作戰經驗高的將領纔行。”
一場戰爭的輸贏,將領的水平很重要。
有時候即使軍隊實力不如對方,可要是將領決策超強,謀劃得當,都會有贏的可能。
而戰場上的謀劃和決策,需要長期掌握獲勝的戰術,並且從實戰中積累。
光是看書是沒用的,那只是紙上談兵。
此話一出,衆大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