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傾顏還有點不明所以。

    不是說要面對面乾杯嗎?

    下一刻,她就看見男人抿了大半杯酒。

    接着就微微靠近她,深邃的墨瞳還落在她的脣上。

    傾顏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他他他,該不會是要親口喂她喝酒吧?

    果不其然,傾顏沒有猜錯。

    嬴湛一手圈着女人的腰。

    一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

    涼薄的脣狠狠吻上女人的紅脣,將那醇香的青梅酒一點一點地渡給了她,並品嚐着酒的芳香。

    喝酒的時候,如果一口悶,是感覺不到什麼酒味的,直接順着喉嚨就下去了。

    可要是像男人這般一點一點地渡酒,能夠感受到酒裏最醇最烈的味道。

    傾顏只覺得檀口一陣火辣辣,不由得吞嚥了一下。

    她品嚐到的,除了青梅酒的味道,還有充滿男人的雄性氣息。

    也就是這一下,男人本就暗沉的墨瞳,瞬間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好似品嚐的不是酒,而是女人的甜。

    圈着女人腰的手也更大力了,似要將懷裏的女人揉進骨髓。

    並且,他似乎很熱衷於渡酒這樣的遊戲,一連渡了三口酒給女人。

    直到傾顏嗆了一口,長睫不住地顫抖着,在光潔白皙的臉蛋上投下撲閃的光影。

    待她緩和好咽喉,漲紅着臉搖頭求饒,“皇上,不能再這般了,再這樣臣妾要醉倒在您懷裏了的。”

    女人鳳眸裏飽含着柔弱,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這般可憐無助又柔弱的模樣,就像是一陣暖風劃過男人的心尖尖上。

    嬴湛嘴角勾起一抹邪壞的笑,“愛妃可真是個不經喝的。”

    說着,他打橫抱起懷裏的女人,徑直去了內室。

    這一夜,男人似乎要彌補滿月宴那日的缺憾。

    藉着酒勁兒,可算是盡興了。

    期間,甭管傾顏如何啜泣着求饒。

    哪怕她湛哥哥,郎君,好皇上地喊了個遍,通通都不管用。

    直到天矇矇亮時,內室的動靜才歇停下來。

    李忠瞧着內室安靜了,這才讓人備水。

    他擡頭掃了眼泛起魚肚白的天邊,着實是有些驚訝的。

    這後宮裏,生了孩子還得寵的,滿後宮裏都找不出一個來。

    就連那柔貴妃,最近也不知怎的,皇上都不愛去柔夢殿了。

    次日清晨,皇帝還算有點良心,沒讓傾顏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待傾顏醒來時,那真的是渾身的肌肉都是痠痛痠痛的。

    胳膊肘擡一下,就疼的不行。

    擡腳下牀,整個腿肚子就一陣發痛。

    就連腰也跟攔腰截斷似得。

    不過,狗皇子雖狗,但有一點還是值得表揚的。

    就是寵幸她的時候,有人爲避着的。

    據說只有閱歷豐富,骨骼清奇的男人,才能練就這樣的忍者神功。

    這一點,上次小小昕滿月宴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但只一次,她也就沒好多問,以爲是無意的。

    昨晚他又那樣,她就問了他。

    他說,她才生完小公主,身體需要多將養一年半載,那時再給他生皇子也不遲。

    後來他又說,好不容易能盡興,得讓她多服侍一陣子。

    當時他說話時,是透着狠勁兒和壞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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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接下來的日子,傾顏每日在兩位貴妃那晨省回來後,就在傾梨殿帶小神獸。

    偶爾與好姐妹靜妃取育兒經,喝喝下午茶。

    沒事練練塑繩瑜伽,喫喫美食,搞搞事業,樂哉美哉。

    可算是過上了她夢寐以求的快活日子。

    在穿着方面,她整日都很素雅,面上也是純素顏。

    如此一來,別說皇帝注意不到她,就是妃嬪們看她都順眼多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低調避寵法起了作用,還是因爲別的。

    這段時間,反正皇帝來她這來的少了。

    後宮裏,最得寵的竟是那章貴人。

    皇帝竟是一連在章貴人那宿了好幾日。

    原本最受寵的柔貴妃,不知是得罪了皇帝,還是哪一點惹皇帝不喜了。

    這陣子,柔夢殿竟是蕭條得很。

    蕭條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往日最得寵的貴妃,居然比傾顏這種鹹魚妃嬪的寢宮還要蕭條。

    不過,後宮就是這樣,帝王的寵愛從不是長久的,有人得寵,就有人失寵。

    除此之外,其餘人都是正常的雨露均沾。

    瞧不出誰得寵,誰不得寵。

    金秋十月,本是收穫的日子。

    但由於今年蝗災嚴重,老百姓們收穫無幾。

    所幸邊關接連打了勝仗,也算是一種隆重而輝煌的收穫!

    十月初的一日清晨。

    晨省時妃嬪們都到了。

    就那章貴人還沒到。

    就連晨省散了時,那位還一直沒現身。

    一般情況下,妃嬪不到貴妃那晨省,甭管什麼原因,都會讓奴才通報一聲的。

    這是後宮一貫的規矩。

    可那章貴人也沒讓宮女到兩位貴妃那通報一下原因。

    直到傾顏回了傾梨殿,都練上了倒立,章貴人那可算是有點動靜了。

    小桂子從院外進了院內,“娘娘,章貴人那邊來消息了,說是一早身子不適,讓傾醫閣給診出了喜脈,這才通報的兩位貴妃。”

    “這不,兩位貴妃正滿後宮裏報喜呢!”

    正在做倒立的傾顏淡淡的“嗯”了一聲,“本宮知道了,你讓秦姑姑挑件合適的首飾,賞賜過去吧。”

    她現在也算是中高位妃嬪了。

    逮上低位妃嬪初次侍寢或有孕,都得賞賜點什麼,這是規矩。

    小桂子:“是。”

    當日,皇帝去看了章貴人,並將其晉升爲美人。

    十月上旬,沈青與章將軍先後凱旋歸京。

    兩個不同軍隊首領。

    兩個不同的軍隊。

    征戰的也是不同的兩個國家。

    但由於這次都是在西北那一塊打仗。

    是以,皇帝在十月初六這一日,同時給他們舉行了慶功宴。

    宴會就辦在昭陽殿。

    除了沈青與章武兩大將軍。

    身爲軍師的穆親王,還有一些將領也在。

    除此之外,邱轅國派了使者,帶着進貢的物品參加了此次的慶功宴。

    參加慶功宴的人,從昭陽殿內,排到了昭陽殿外。

    就連昭陽殿臺階下,也盤腿坐了不少將士。

    他們雖席地而坐,面前也擺有矮案桌。

    昭陽殿內,全是些戰功顯赫的武將,以及朝廷命官,還有邱轅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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