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愛妃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嬴湛背對着女人,打斷女人的話。

    “......”傾顏覺得狗皇帝真夠自戀的,還佔她便宜。

    她纔沒有對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傾顏咬了咬牙,對皇帝說:“如果臣妾沒猜錯的話,您留了瓶祛疤膏給秦姑姑,讓秦姑姑按時替我塗抹吧?”

    嬴湛:“朕又不是大夫,哪裏來的藥膏?”

    傾顏:“......”

    皇帝確實不是大夫,但他是帝王啊,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

    還別說,他那一瓶祛疤膏抹下去,比傾醫閣的藥膏要管用。

    她身上都沒留什麼疤,隻手背上留了一個痘大的疤痕,這就被他給發現了。

    還有左腳小腳趾上也有個淡淡的凍瘡疤痕。

    傾顏瞧着皇帝不肯承認的模樣,故意道:“原來不是皇上留下的藥膏啊,難怪臣妾覺得那藥膏不咋地呢,也幸好我根本就沒用。”

    語音剛落,男人就轉身訓斥她:“你居然沒用朕給你留下的祛疤膏?你可知那是朕當年打仗時,南疆大夫給調的祛疤膏,再厲害的刀疤,箭留下的疤痕都可以去掉。”

    說着,他狠狠剜了女人手上的疤痕一眼,毒舌地道:“叫你不用朕留給你的藥膏,活該你手上留下了疤。”

    傾顏詐出男人的實話,狡黠一笑,“誰讓您偷偷來看我也不吱一聲的,人家哪知道那藥膏是您留下的......”

    嬴湛狠狠地咬了咬牙,作勢要甩開女人的手,卻被傾顏抓得更緊了些。

    “好了啦,臣妾同您開玩笑的,您還當真了?”傾顏緊緊抓着男人的手,“您送給臣妾的藥,臣妾當然抹了,不然手上也不會只留下這麼點疤。”

    “只是當時凍傷快好時太癢了,臣妾一時沒忍住,把那痂給扣掉了,所以就留下了印子,等再過幾個月,這疤痕就會漸漸淡掉,甚至會完全消掉的。”

    聽到這話,男人才轉身面對傾顏。

    之前兩人都在溫泉池裏泡着,加之水霧繚繞,夜裏光線昏暗,嬴湛看不清女人的穿着。

    如今兩人都上了岸,他纔看清她今兒穿得有多清涼。

    一襲海棠紅的衣裳,將她凝脂般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透嫩。

    帶點皺褶的束腰設計,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女人剛從溫泉裏出來,雪-頸和鎖骨上還掛着晶瑩的水珠,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

    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正擡眼望着她。

    這般模樣,勾魂又攝魄。

    尤其是那朦朧的眼神,簡直是極端又無聲的誘-惑。

    男人嘛,不就是喜歡溼漉漉的麼,他們面對穿着清涼的女人,一般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有着傾城的容貌。

    不過,他們看的,從來都不是衣服有多好看。

    他們也從不在乎這些,更不在乎露在外面的肌膚,而是正直地盯着被衣料隱藏的地方。

    嬴湛顯然被眼前傾城絕美的女人所迷惑。

    神祕深邃的墨瞳深處有火焰在翻騰,俊目更爲暗沈。

    此時此刻,嬴湛似乎什麼都顧不上了,連兩人說到哪都拋之腦後。

    下一刻,男人抓起旁邊的一塊乾淨

    澡帕,三下五除二就將傾顏的上半身包裹嚴實。

    然後,男人似乎還不滿意,居然還解開他自個腰上的澡帕。

    看到這一幕,傾顏驚訝得睜大眼睛,繼而又捂着眼睛,生怕看見什麼辣眼睛的東西。

    但是又好奇他到底想幹嘛,接下來要做什麼?

    於是,傾顏就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小孩,手指尖留有一道縫隙在那偷看。

    只見皇帝將澡巾解開後,其實裏面還穿了條齊膝的褲子,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男人居然將他身上的澡巾,圍在了她的腰上。

    傾顏愣在原地看着男人做這些。

    這個男人身爲帝王,哪伺候過女人呀。

    與其說是在她腰上圍澡巾,倒不如說是隨便將澡巾往她腰上一綁,只要遮住了傾顏的肌膚就行。

    傾顏正想說男人沒繫好腰帶,結果腿上就有一股力量。

    男人直接單手圈住她的雙-腿,將她往肩上一扛。

    片刻後,男人繞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直接將傾顏扔進內室的牀帳內。

    傾顏躺在牀-上,看着站定在大牀旁的男人。

    他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仍然神情冷峻,眼裏凌厲,王者風範表露無疑。

    只是那雙神祕的墨瞳,卻一片猩紅。

    不多時,男人擡腳上了牀,雙手撐在傾顏兩側,低頭看着傾顏。

    嬴湛擡手,將女人被溫泉浸-溼的青絲一縷一縷地挽在她的耳後。

    只是冰冷的手指順着耳廓在她的雪-頸上來回划動着,嗓音低沉而邪惡,“聽說朕近日沒來你這,你似乎每日都很開心?”

    雖然男人語氣淡淡的,很平常,可是傾顏卻聽出了危險逼近的感覺。

    甚至,還聽出一絲挫敗?

    她牽了牽脣,柔弱地道:“皇上,唔......”

    傾顏纔開口,就被男人堵住了脣。

    嬴湛慢慢反剪着女人的雙手,一點一點高過女人的頭,與她十指相扣,好似恨不得鉗進她的掌心。

    這一夜,男人逼着傾顏說了許多好聽話。

    傾顏杏眼朦朧,香汗淋漓,鬢亂釵橫,慫得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都說與他聽。

    皇帝還威脅傾顏,說她要是再騙他,就讓她再沒機會騙他。

    次日清晨,天矇矇亮時,才睡了個把時辰的皇帝醒了。

    睜開眼,他先是轉頭看了眼枕邊的女人。

    她正酣睡在他的臂彎裏,秀挺的鼻子隨着呼吸淺淺忽閃。

    清晨的微光溫暖地照在女人白皙的臉蛋上。

    女人的肌膚吹彈可破,嬴湛甚至可以看到她肌膚上的細小絨毛。

    一晚上過去,女人滿面春意,雙頰酡紅,紅脣嬌豔欲滴。

    嬴湛抽了抽手臂,準備起身下牀。

    誰知他才微微一動,熟睡中的女人就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腰,往他懷裏鑽。

    肌膚之親使嬴湛微微滾了滾性感的喉結,俊目往下一看,整個人就如同被火點燃。

    長臂一攬,就讓女人緊貼着側臥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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