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原本溫馨的氛圍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氛圍。

    傾顏將臉頰旁的秀髮挽到耳後,不知說些什麼纔好。

    眼睛也不好看着皇帝,因爲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人多的時候還沒什麼。

    現在只她們兩個人,加之彼此很久沒有見面,沒有這樣近距離面對面了,心中就是有種很害羞的感覺。

    關鍵是皇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只好併攏雙腳,低頭看着自個的腳尖。

    雖然彼此相處七八年了,可到底隔了大半年沒相處,是有些生疏和不自在的。

    嬴湛的視線在女人身上流連。

    由於剛出浴不久,女人臉上透出淡淡紅粉,一雙美眸波光瀲灩。

    玲瓏有致的身材,散發着成熟-女人的火熱氣韻。

    頓時,就有股火焰在他內心深處熊熊燃燒。

    突然,男人翹着二郎腿的腳放下。

    傾顏以爲他會讓她過去。

    不曾想,他直接朝她走來。

    嬴湛幾個大步走到女人跟前,強有力地將女人擁在懷裏。

    傾顏還未反應過來,男人涼薄的脣就重重吻上她的紅脣。

    他似乎有些急色,不過一會的功夫,她就被男人亦步亦趨地抵在了牀架子上。

    牀架子只巴掌寬,傾顏沒法完全將背靠在上面,只好本能地環住男人的脖子。

    彼此的身體,則緊緊地貼在一起。

    隔着衣料,傾顏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肌肉。

    不知過了多久,傾顏的大腦開始缺氧。

    當她整個人頭暈目眩,站不住腳跟時,男人可算是鬆開了她的脣。

    死死圈着她纖腰的大掌也鬆開了少許。

    嬴湛的薄脣轉移了陣地,開始在女人的雪-頸細細啄吻。

    待一路吻到她雪白的耳-垂時,他低低地道:“這半年來,可有想朕?”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黯啞,如煙嗓般的嗓音,蠱惑着傾顏的聽覺神經。

    明明只是久別重逢後再尋常不過的問話,可傾顏卻聽出了曖昧的味道。

    好似他所問的想,並不是單純的想。

    那些曖昧撕扯着她的理智和神經,分分鐘將要把她拉下欲的深淵。

    聽得傾顏身子一陣無力,整個身子骨都酥掉了。

    是他煙嗓般低沉黯啞的聲音?

    是他強有力擁她入懷的雙手?

    還是他看似毫無章法,實則經驗老道的吻?

    傾顏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渾身無力。

    雖然男人身軀結實,然而此刻的她,就像是墜入了軟-綿綿的棉花裏。

    嬴湛感受到懷裏的女人在一瞬間變得乏力,不由得低低的笑了一聲。

    那笑聲裏帶着得意,他輕-咬着她的耳-垂,“都沒力氣了,看來着實是想朕了。”

    說完,男人就打橫抱着傾顏擡腳至牀邊。

    他沒有像以往那般將她扔進牀帳內,而是考慮到她的感受,輕輕地將她放在錦被上。

    而他自個,則站定在牀邊。

    他就這麼當着傾顏的面,自顧自地寬衣解帶。

    傾顏躺在錦被上,看着男人

    修長有力的手指解着盤扣。

    之前男人戴着口罩,傾顏看不出所以然來。

    如今摘下口罩,才發現他的臉部輪廓也瘦了些。

    聽說他這大半年都在校場練兵。

    加之北臨國瘟疫橫行,國家有難,但凡有擔當的皇帝碰上這樣的事,都會瘦的吧。

    隨着男人寬衣,光着膀子站在傾顏面前。

    一具強-健的亞麻色身軀出現在傾顏眼前。

    挺拔的身軀,健壯的體格,發達的肌肉,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矯健的腰身。

    線條流暢的雄性身體,散發出來的野性氣息令女人癡迷得想要尖叫。

    尤其是他站在牀前俯視着傾顏時,哪怕是這個時候,他也是表情嚴肅,王者風範表露無疑。

    這一刻,傾顏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的,不止是帝王風範,更是有股大將風範。

    她彷彿看到他在校場上練兵時高大又有爆發力,揮汗如雨時的樣子。

    當那個畫面在傾顏腦海裏浮現裏,她只覺得臉蛋火辣辣的,並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一雙水汪汪的美眸只管盯着男人身旁的牀架子發呆。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都是沉着淡定的。

    哪怕是大半年不見,他都能從容地光着膀子面對她。

    倒是叫她面紅耳赤,羞於看他。

    不多時,紗櫥月上,紅綾被翻波滾浪。

    傾顏雙手舉過頭頂,死死攢着帛枕,腳趾頭也死死地捲曲起來。

    原本有着光亮的美眸,星眼矇矓。

    她聽見身上的男人逼-迫她:“傾顏,叫朕的名字。”

    他不再是讓她喊郎君、湛哥哥、陛下之類的,而是讓她直接喊他的名字。

    傾顏紅脣輕啓,鼻音濃重地喊了聲“嬴湛”。

    然而,男人卻繼續不滿地逼-迫她:“叫一個字的。”

    傾顏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好半響才輕輕喚他,“湛......”

    只一個音,卻如歌如韻,帶着點氣音,像是微妙天音般灌入嬴湛耳畔,鼓舞着他。

    很久之後,嬴湛擊掌叫人進來備水。

    當兩人擦洗後再次躺在錦被裏時,傾顏累得睜不開眼了。

    可男人卻又貼上了她的後背,迷迷糊糊中,傾顏扭捏地掙脫男人懷抱,“皇上,臣妾累了。”

    “愛妃在客棧隔離了大半月,也將養足精神了。”男人卻不依她,“倒是朕,這幾日一直有在校場練兵。”

    說到這,他再次從後圈住女人的腰,強有力地把她帶入懷裏。

    身軀貼着她的背,輕-咬她的耳-垂,低低地蠱惑:“你想不想試一試,朕近日在校場訓練的成果?嗯?”

    聞言,傾顏暗叫不好。

    想說皇帝在校場上練兵,應該去戰場上試一試成果,讓她試什麼?

    不過沒多久,傾顏就來不及想這些,而是被皇帝再一次帶入無盡的深淵。

    此刻,月色正濃,情意更濃。

    這個中秋夜,月圓人團圓,月圓人更圓。

    直到天矇矇亮時,男人還擁着傾顏不放。

    面對這樣的帝王,嚇得傾顏啜泣着求饒,“皇上,您這戰鬥力在戰場上定會所向披靡,萬夫難敵,臣妾不過一弱女子,您就饒了臣妾吧。”

    嬴湛本來是緊緊攬着女人肩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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