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嬌嗔埋怨,一面橫了男人一眼。

    嬴湛受了女人一記嬌嗔的眼神。

    在他看來,她這是在同他撒嬌。

    嬴湛起身站在牀邊,下巴微仰,顯出輪廓分明的下巴,還有那微微滾動的性-感喉結。

    他擡手,自顧自地在那寬衣。

    “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嬴湛轉頭看着女人。

    傾顏:“......”

    她就這麼坐在牀-上,看着男人從容地寬衣。

    明明只是睡前的正常操作,可是被他這麼一做,就連解釦子時的動作都隱隱透着色-氣,令女人面紅耳赤,忍不住扯着嗓子尖叫。

    尤其是他解掉外衣、裏衣,露出強-健挺拔的身軀。

    這些年,他一直征戰沙場,皮膚是那種特別健康,特別男人的古銅色皮膚。

    再就是線條流暢且完美的塊狀肌肉加持,整個人看起來強壯、高大、孔武有力。

    由於今兒是傾顏的好日子,屋裏的蠟燭需得燃到天明。

    嬴湛寬衣後,光着膀子擡腳上牀。

    腳底才沾上牀,他就將女人壓倒在錦被上。

    涼薄的脣從她的額頭開始啄吻,再到眉眼、瓊鼻、臉頰、紅脣。

    細密的吻一路延綿到女人的耳-垂時,他低低地問:“適才在想何事?想的這般出神?竟是連朕來了都不知曉?嗯?”

    說着,男人身子微微後仰,凝視着女人。

    面前的她雙頰酡-紅,半睜着迷離的美眸看他時,簡直令人發狂。

    傾顏半眯着眸子回:“在想你,唔.....”

    她想說,在想他怎麼讓她當了皇后。

    結果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深深地吻下。

    緊接着,他的氣息,他的脣齒,他的粗狂,他的霸道席捲着她,將她拉入曖昧的漩渦。

    不知過了過久,男人的手攬在女人雪白的珍珠肩上。

    傾顏依偎在男人懷裏,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似得,沒有一點力氣了。

    偏偏男人不過是歇了一會,就又黏了上來。

    傾顏連連抗議,“皇上,臣妾今兒真的是累了,您是不知道,我這才當了一天的皇后,就有好多的事情要做的,所以,您今兒就繞過臣妾吧。”

    不知是許久未碰她了,還是怎的,嬴湛一碰到她就一發不可收拾。

    嬴湛:“其實你不必事事都循規蹈矩的。”

    傾顏:“可我既然當了皇后,肩上便有了沉甸甸的責任,總歸要像個皇后樣子,不然會遭人閒話的。”

    嬴湛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懷下。

    雙手撐在女人兩側,深沉地凝視着懷下的女人,嗓音黯啞地道:“傾顏,你要知道,看得順眼的,再如何循規蹈矩也當不了朕的皇后,而你既然當了朕的皇后,哪怕不那麼操勞,也是可以的。”

    傾顏:“可別人......”

    嬴湛:“你不要管別人,往後在這後宮,你就是規矩。”

    傾顏微微一怔。

    這些年來,後宮一直都是由兩名貴妃掌管。

    但也不全是兩名貴妃說了算。

    她們只管小事,大事還是得皇帝說了算。

    確切地說,整個皇宮,乃至北臨國,皇帝就是規矩。

    可是就在剛剛,他說她是這個後宮的規矩。

    不過,傾顏尚存着理智的,“皇上,您又在這哄騙臣妾,我纔不信您的話呢,待明兒下了這個牀,您指定要不認賬的了。”

    然而男人卻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他。

    “這種大事,朕何時哄騙過你?”嬴湛眼神專注,語氣認真地道:“朕告訴你,只要朕活着,此事就作數!”

    通過男人深沉的俊目,傾顏似乎能看到他豐富的內心。

    此刻的他,身上有一種致命的磁場,令人淪陷。

    這一夜,俊男美女在帛枕上癲狂到天明,才雙雙歇下......

    接下來的日子,傾顏當上皇后不久,就將後宮交給詩貴妃和靜貴妃打理。

    當然,她們只是協助傾顏掌管後宮。

    就像皇帝說的那般,整個後宮的規矩,是傾顏說了算。

    雖然皇帝是讓傾顏說了算,但傾顏自個也有分寸。

    畢竟,既然當了皇后,那就是要被載入史詩的。

    不說要流芳百世,但求不要遺臭萬年。

    詩貴妃是當代女德典範,自然是樂意幫助傾顏的。

    倒是靜貴妃,抱怨了傾顏好一陣。

    不過,靜貴妃也就是嘴上那麼一說,管起事情來還是有板有眼的。

    至於傾顏,身兼傾醫閣閣主與皇后一職,無法事事親力親爲,只能讓底下的人篩選一些大事,她再認真批閱並處理。

    年底的時候,哥哥們說話算話,來北臨國看望傾顏和小皇子。

    同時,小蓮和龍泉山莊的一名侍衛有戲。

    對方是龍泉山莊的一名侍衛。

    去年龍泉山莊着火,據說那名侍衛對小蓮照顧有佳。

    小蓮雖然面上沒有疤痕,但後背由於燒傷嚴重,還是落下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也因爲這個覺得自個配不上,耐不住人家侍衛壓根就不在意這個。

    於是,傾顏給小蓮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還在京中給小兩口置辦了宅子。

    就這樣,傾顏將小蓮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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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後,元瑞二十一年。

    北臨國皇后打從年初起就突發大病。

    確切地說,這幾年她的身體慢慢有了各種不適和病變。

    如今她的肺、肝、心肌等實質器官產生了脂肪變性和壞死,從而引起的癌症。

    一開始,傾顏還不知是怎麼患上這個病的。

    畢竟她一直以來挺注意養生的。

    直到這些年,逆行於十三年前那場瘟疫的大夫們,陸陸續續有人患上肺、肝、腎、脾、心肌等壞死的癌病時,傾顏便明白過來了。

    那時候瘟疫橫行,可防護的設備卻供不應求。

    加上古代醫學落後,只有雄黃藥油是最有效的預防法子。

    那時她和傾醫閣的大夫們逆行於傾醫閣,每天都要在鼻腔裏抹上雄黃藥油。

    雄黃氣悍,雖然能辟惡邪,殺精物,惡鬼,瘟疫,百蟲毒,卻也是有毒的。

    若是聞多了,聞久了,對身體傷害極大。

    可是在那個時候,若是不這樣做的話,那場瘟疫會爆發地更爲猛烈,也會導致更多的醫者染上瘟疫,在瘟疫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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