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冷冷道:“有話就說,我可沒功夫猜這些無聊的事情。”
徐芳微微一哽,就挑釁道:“我和嬴湛一塊兒長大的,我們一起讀小學、中學、高中,就連大學也報考的同一所大學,如今,他回到北莊古鎮,我也跟來了。”
傾顏:“不就是校友嗎?我還跟他相過親呢?和她一起長大又怎樣?他回來時還不是沒有帶你一起?得靠你自個屁顛顛地跟來?”
說完,傾顏將院子的柵欄鎖上,就進了院子。
她聽見徐芳在柵欄外輕哼了一聲,“嬴湛他打小在大城市長大,一時見到你這樣的村姑便覺着新鮮罷了。”
“要是和你相處久了,他便知道門第的重要性,知道你只會拖累他,而我和我們家纔是可以幫助他事業的!”
甩下狠話,徐芳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離開了。
待徐芳離開後,傾顏將菜籃放在院子裏。
她走到壓水井旁,壓了水洗臉。
傾顏捧了一把清澈的井水澆在臉上。
冰涼的井水讓她清醒了片刻。
剛纔徐芳擺明了是來她面前宣誓主權的,她便也不甘示弱。
加之嬴湛在她面前時,一直表現得非常專一,待她和奶奶也很好,她便認爲他是個專一的男人。
起碼在她面前時,他是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她腦補了一些嬴湛和徐芳在學校讀書的青澀畫面。
幾分鐘後,傾顏走到臥房的紅色座機前。
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嬴湛的電話號碼,還有大哥大號碼。
傾顏先是撥了一串電話號碼,但是,還不等連線她就掛掉了。
她們現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只是試着瞭解的關係,她要是打過去,以什麼身份去問他?
就這樣,傾顏沒有打電話給嬴湛。
夜裏睡覺前,牀頭的電話響了。
傾顏已經在牀-上躺着了,她掃了眼電話,那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這些日子,嬴湛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過來。
於是,她直接將電話給掛了,並將電話線給拔了。
次日清晨,傾顏起牀下地。
她趿拉着鞋子到窗邊,將窗戶對外打開。
仲夏時節,滿眼都是碧綠的植物,讓她感覺到了新一天的爽朗和清新。
只是,她卻想起了昨晚做的夢。
昨天夜裏,她做了一個很長又很奇怪的夢。
夢裏她在村頭供銷社那瞄了眼一個古代電視劇。
結果她就成了電視劇裏的一個妃子,而嬴湛居然是電視劇裏的皇帝,那個徐芳居然也是嬴湛的妃子之一。
你說邪門不邪門?
起牀後,傾顏做了西紅柿雞蛋麪。
和奶奶一起喫過早餐後,傾顏就照常去供銷社買點水果什麼的。
路過九塘村小學那一排建築時,遠遠的就見到學校門口有一抹紅色的倩影。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傾顏再熟悉不過,正是嬴湛。
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傾顏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蹙了蹙眉,繞道去了供銷社。
果然,傾顏路過學校時,已經不見嬴湛和徐芳的身影了。
她就這麼挎着菜籃,走在回家的路上。
結果,不知嬴湛從哪裏冒出來,並擋在她前面的路上。
傾顏看見他,就跟沒看見似得。
然而男人故意擋着她的道,她走左邊,他就擋在她左邊。
她走右邊,他就擋在她右邊。
兩人就這樣較勁了一會後,傾顏擡頭,怒視着男人,“你到底想幹嘛?”
嬴湛:“應該是我問你想幹嘛?你昨晚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然後我再打過去就一直是佔線,你是不是把電話線給拔了?”
“還有現在,你看見我裝沒看見,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整這一出?”
傾顏:“嬴主任,你是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呢?”
嬴湛聽見女人疏離地喊他嬴主任,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指了指一旁的學校,“你是不是因爲徐芳?是不是她和你胡說些什麼了?”
傾顏:“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你們之間關係不簡單吶,你肯定對人家小女孩做什麼了吧?不然她怎麼千里迢迢追過來了?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任何戀愛經歷?”
“上次在古鎮上,你說有人對你說過,一直很喜歡北莊古鎮這樣的小地方,當時我就覺得你口中那人是個女的,現在看來,果然是個女的,且就是這個徐芳吧?”
嬴湛直皺眉頭,這都是哪跟哪啊?
他真的很想說,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她,江傾顏!
可是,他要是真這麼說了,她肯定更加認爲他在胡編亂造,在騙她了。
嬴湛:“傾顏,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她之間只是同學關係,加上我父親和她父親是朋友,僅此而已。”
傾顏:“都說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剛剛我去供銷社時,就見你和徐芳在門口說話,拉拉扯扯的,怎麼,哄騙完她,現在又想來哄騙我?我可沒那麼好騙!”
嬴湛:“我找她只是把話說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樣。”
“鬼才信!”傾顏一把推開男人,直接往家裏走。
可她還沒走幾步,手腕就傳來一股大力,被男人拽着往學校裏走。
傾顏就這麼被他一路拉着進了學校。
沒多久,她聽見上課鈴響的聲音。
男人再一路將她拉到學校二樓的一間教室門口。
透過門窗,傾顏看見徐芳站在講臺上講課。
裏面的學生紛紛起立,對着講臺上的徐芳道:“老師好!”
嬴湛直接拉着傾顏到了教室門口,並敲了三聲門,“徐芳,你出來一下。”
徐芳眼睛有點紅,看起來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她聽見嬴湛喊她,轉頭看見嬴湛的一瞬間,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光亮。
直到她看到傾顏,並將視線落在嬴湛拉着傾顏的手時,眸光微微一暗。
然後,她板着臉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在上課,沒時間和你們扯別的。”
“好,沒時間是吧?”嬴湛語氣冷漠,“那我就當着你全班同學的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