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要請她喫飯啊?”冉詩語不懂就問。
宋梓煜磨着牙,快速回道:“人家一直那麼照顧你,我難道不應該請她喫頓飯,感謝人家一下?”
遲疑了一會兒,冉詩語又問道:“你爲什麼要因爲她照顧我而請她喫飯?”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這麼理所當然的回答,讓冉詩語不由沉默。
原來只是最好的朋友嗎?
朋友會自然地擁抱嗎?朋友會請照顧自己的人喫飯嗎?
她以爲宋梓煜這次回來,兩人的關係在無形之中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又產生了幻覺了?
“我不想做你最好的朋友。”
冉詩語打出這幾個字,最終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回道:“晚上六點,你來學校接我們,怎麼樣?”
……
宋梓煜和室友都沒有刻意讓冉詩語知道她的事被鬧得有多大。
趁着冉詩語去衛生間的時間裏,室友主動問道:“詩語這事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學校裏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校長事事都管,那他一天四十八小時都不夠用。她做那麼多事,其實也就是盡力試一試而已。
“你不也是嗎?”宋梓煜輕笑着說道,“你爲了詩語做這麼多,我很意外。”
室友撇嘴:“早知道你本事這麼大,我瞎折騰個什麼勁兒?”
“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不是你讓那麼多人替詩語說話,你們學校的校長也不會重視這件事。”宋梓煜的話是真心實意。
如果只靠他走關係替冉詩語要會名額,性質就會變成背景的比拼,使冉詩語的名正言順變了味兒。
冉詩語從衛生間回來,看到宋梓煜和室友說說笑笑,眼神黯然。
她從來沒見過宋梓煜和別的女生相處的情形,原來宋梓煜和正常的女孩子在一起,是這個模樣。
室友看到冉詩語回來了,忍不住打趣道:“詩語,你還認識別的像宋梓煜這麼好的男生嗎?”
冉詩語有些詫異,很好地藏匿了自己的失落,笑着指了指宋梓煜。
室友和冉詩語認識這麼些年,有時候其實不用冉詩語打字也能明白意思,轉頭看向宋梓煜笑道:“宋同學,給我介紹個高富帥唄!”
“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不過能不能成以及之後的發展,我不能做任何保證。”
“那就這麼說定了!”
……
宋梓煜的假期不長,很快就要回學校了。
最後一次來找冉詩語的那天,冉詩語正好有體側,跑八百米。
宋梓煜拿着冉詩語的外套和水,在終點處等着冉詩語。
冉詩語的體能很差,到達終點的時候臉白成了一張紙,冷汗直冒。
宋梓煜跑過來想給冉詩語遞水,發現冉詩語狀態不對:“詩語,你怎麼了?不舒服?”
體能不好的人長跑完的確容易氣短不舒服,但冉詩語這痛苦的樣子顯然不只是跑後後遺症。
宋梓煜扶着一副隨時會倒下的冉詩語,對着早就跑完在一旁等着的室友說道:“林琳,你幫詩語登記一下成績,我送她去醫院。”
冉詩語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宋梓煜蹲在冉詩語面前:“詩語,我送你去醫院。”
室友見冉詩語的確狀態有點不太好,對着有些猶豫的詩語說道:“詩語,沒事兒,你去吧,我幫你等級成績。”
冉詩語對着室友點了點頭,趴在了宋梓煜的背上。
她真的很疼,腹部好似有東西正在撕裂着,她靠在宋梓煜的背上,額頭的汗立即浸溼了宋梓煜的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