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歡 >42|我一直都想碰你
    “趙如松真是不擇手段!一個飛艦運動員如果染上了藍色螞蟻, 這輩子就完了!永生禁賽!”

    賀行擡起手來, 拍了拍言喻風的肩膀:“兄弟,沒事兒了。壞蛋都給抓走了。”

    言喻風閉上眼睛,擡起下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就連睫毛都在輕輕顫動。

    “你沒事就好。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有多危險?萬一那個服務生還是把藍色螞蟻加進了酒裏面呢?”

    賀行嘆了口氣:“不可能的。我剛說過, 我有個朋友跟那個服務生聊了聊。那個朋友正好你也認識。”

    “誰?”

    “何歡。”賀行提起這個名字,一臉難看得要死。

    言喻風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就跟石膏雕像一樣,良久纔有了一點波動:“何歡出馬的話,那個服務生竟然還能活着?”

    “不知道。”賀行擡起腳尖, 踢了一下一個空的酒瓶, “我站在琉璃天堂的員工休息室外面,何歡鎖了門在裏面,就聽見那傢伙哭哭啼啼的,不曉得是不是被打斷了骨頭。”

    言喻風又問:“何歡就快離開地球去輪防了,他不是出不了基地嗎?”

    “誒?他那個人要是想離開基地,應該有一百種藉口吧?”賀行哼了哼。

    誰知道後腦勺立刻就被打了一下。

    “就算那樣, 你連幹五杯‘深水炸彈’, 是不是想死啊!”

    賀行樂了:“不就是度數比較高的混酒嗎?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醉, 真不是吹牛。”

    言喻風冷冷地看着賀行:“你還真以爲‘深水炸彈’只是度數高?它裏面又非常特殊的成分……是助興的,你明白不明白?”

    “哈?”賀行用眼神告訴言喻風,他真的“不明白”。

    言喻風嘆了口氣:“要不然你別在這裏了,早點回去休息, 多喝點水。啊,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呆着吧,我怕等深水炸彈的勁頭上來了,你爆血管死在家裏面。五杯深水炸彈?瘋了吧!深水炸彈裏面有改良之後的西地那非!”

    賀行向後退了一步,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有點兒晃。

    不是吧,這個深水炸彈後勁這麼兇猛?

    西地那非又是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拽了拽自己的領口,好像有點熱。手指尖也一陣一陣地在發麻。

    這時候,蘇玥和他的同伴們已經要離開琉璃天堂了。

    想走?話還沒說開,還能讓你就這麼走了?

    賀行忽然擡起腿,踩在桌上,直接把蘇玥的路給攔住了。

    “幹什麼!”蘇玥不爽地擡起了眼。

    “你外公有沒有說過你沒有玩陰謀詭計的腦子啊?”賀行笑着問。

    “你……這一次的事情跟我無關。”蘇玥轉過身,想要從另一邊離開。

    “當然跟你有關。你被人當槍使了,還不明白嗎?”賀行開口說。

    “什麼意思?”蘇玥回過頭來。

    “趙如松派來的那個男人其實早就跟你說過了他的計劃了,對吧?”

    蘇玥悶着不說話。

    “如果計劃成功了,我因爲‘藍色螞蟻’被禁賽,飛艦協會的會長陳玉也好,甚至於聯邦艦隊裏我認識的幾個朋友也罷,一定會有人來調查這件事。趙如松就會把鍋甩給你,讓你外公蘇震去替你解決。但是相信我,陳玉和聯邦艦隊都不是好惹的,你外公一定會惹來一身腥。”

    賀行說到這裏,蘇玥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過來了。

    “如果計劃失敗了,背鍋的還是你,因爲趙如松會說‘藍色螞蟻’是爲了給你出氣才用上的。你外公會擔心他把這件事大肆宣揚,搞臭蘇家的名聲,還是會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他開脫。”

    賀行說到這裏,就沒有再往下說了。

    蘇玥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一定地步了,旁邊的黎夢恬笑着打圓場說:“小哥哥,我們這一次真的只是來玩的。您跟趙老闆之間如果有什麼誤會和嫌隙真的和我們無關。蘇玥也只是個擋箭牌而已,如果您跟我們鬥起來,就正好中了挑撥者的圈套。既然是趙如松的人做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蘇震爺爺也好,蘇玥也好都不會再和他爲伍了。請相信我們。”

    很明顯,這個黎夢恬年紀和蘇玥差不多,但卻比蘇玥老道、圓潤了不止一點半點。

    “你們走吧。”賀行讓開了路。

    畢竟自己又不能真的把蘇玥怎麼樣,也就是給他個教訓。這一次他理虧,回去之後也不好對賀修文怎麼樣了。

    警察收隊了,他們的隊長走到門口,正好就跟等在那裏的何歡打了個照面。

    夜風輕搖,何歡的髮絲被一縷一縷撥起來,他笑了笑,和那個隊長走到一旁說話去了。

    之前消失了的經理王天錘也在那裏,好像是配合警察的調查,正說着什麼。

    琉璃天堂的全息影像再次亮了起來。

    老闆的聲音傳來:“這一次因爲意外事故壞了大家的興致,全場酒水免費!”

    一瞬間,歡呼聲響起了起來。

    剛纔賓客們被警察臨檢的不滿,還有對“趙如松暗算對手”的討論,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樣。

    賀行打開了礦泉水,喝了大半瓶下去,然後拎着礦泉水瓶,坐在卡座邊上。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門口,何歡正單手揣着口袋,不知道那個警隊的隊長跟他說了什麼,這傢伙又在笑了。

    路燈清冷的燈光落在他的眉眼間,不知道爲什麼,賀行的耳邊是搖滾的聲響,礦泉水就像烈酒入喉一樣,血液裏好像有小火苗在躥。

    人潮涌動了起來,將何歡完全遮住了,連點縫隙都沒有。

    “喂,你臉很紅了。”言喻風很擔心地坐在賀行的身邊,“我說過了,你最好去看一看醫生。‘深水炸彈’就算是資深玩家,頂多三杯到頭了,而且三杯足夠一晚上不消停了。你喝了五杯了。”言喻風再一次強調。

    “好,我聽你的話去看醫生行了吧?但是去醫院之前,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賀行拍了拍言喻風的肩膀,他並沒有覺得言喻風是反應過激。畢竟酒精這種東西,對哪一個項目的運動員都不是好事。更別提飛艦比賽這種需要高強度反應能力的運動了。

    而且,他現在確實覺得熱,以及……不像單純酒精上頭。這估計就是言喻風說的那個什麼助興的成分。

    有種陰溝裏要翻船的不祥預感。

    “我陪你。”言喻風正要起身,就被賀行摁了回去。

    “又不是小學生,上洗手間還要手拉手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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