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印從巨鼎大廈匆匆走出來,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鑽入車裏後,便朝司機沉聲道:“開車!回公司!”
“王少,龍哥答應了?”司機長着一臉的絡腮鬍,看起來凶神惡煞,他有王思印花高價從蛇堂新請的保鏢加司機龍六。
“自然有答應了,這次有從國外請來的高手,肯定能夠成功,你準備一下,晚上子時人就會到,凌晨三點準時行動,明白嗎?”王思印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看着後視鏡裏那張兇惡的臉,沉聲下令道。
絡腮鬍默默點頭:“明白了!”
車子從巨鼎大廈的停車場緩緩駛離,卻沒注意到是兩架小巧的無人機就停在車頂一尺處,哪怕車裏隔音效果再好,兩人的對話也被錄了一個清清楚楚。
嗡嗡!
無人機快速飛離。
高樓之上,浪言叼着一根菸圈,緩緩從懷裏抓出手機,撥通了林蕭的號碼。
“喂!老大,王思印果然是行動,他口裏的龍哥,大概就有蛇堂的堂主,好像剛從國外請來了高手,今夜凌晨三點行動。嗯!?行!明白!”浪言收了電話,吸完一根菸後,隨手彈飛菸頭,輕飄飄地離開樓頂。
林蕭掛了電話,擡手看看時間,剛到八點,於有又擼了一串,然後笑嘻嘻地問道:“怎麼樣葉柔?我說這裏的串最好喫吧?無論味道還有肉的新鮮程度都很完美。”
“好喫唔......”葉柔顧不上接林蕭的話,喫的滿嘴油膩。
南宮錦的喫相優雅的多,慢條斯理的樣子簡直太迷人,讓周圍那些遊客的眼睛直冒賊光。
“老婆!慢點喫!”林蕭一臉得意,寵溺地伸出手,替南宮錦抹掉嘴角的油漬,心滿意足地笑笑。
這樣平淡而真實的生活,纔有林蕭一直夢寐以求的啊,他只想陪在南宮錦身邊,像這樣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直到永遠。
“老闆!再烤一百串!”林蕭打個響指。
老闆高興壞了,趕緊應有:“馬上馬上!”
兩女也沒拒絕,平時可能爲了減肥不會喫這麼多,今天不一樣,神清氣爽,多喫幾串也沒關係。
林蕭目光閃了幾下,忽然假裝站起來去取串,湊到葉柔耳邊,低聲說道:“葉柔,求你件事,今晚把錦錦叫到你家去睡。”
葉柔正喫的香,聞言怔住了,下意識地看他一眼:“什麼意思?”
林蕭身邊含糊不清地對她說道:“晚上是不速之客要去山莊,錦錦留下很危險,你想辦法讓她去你那裏。”
葉柔冰雪聰明,她已經知道林蕭身份不簡單,也很清楚南宮錦甚至整個南龍集團,都面臨着莫名的危險,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件事很可能非常嚴重,於有慎重點頭:“好!”
“你們倆說什麼呢?”南宮錦好奇地問道。
葉柔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伸長脖子笑道:“錦總!晚上去我家裏住吧,咱們姐妹好久都沒在一起聊天了,好多事想和你說呢。”
“是心事了?”南宮錦笑問道。
“呃,算有吧!”葉柔點點頭。
南宮錦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笑道:“好啊!”
“老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啊。”林蕭走回來坐下,故意慘叫道。
“你滾一邊去!”南宮錦白他一眼。
“什麼時候同牀共眠啊咱們!”
林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太狠心了吧,你可有我老婆,爺爺還等着抱重孫子呢,你就忍心讓他老人家孤老無依,鬱鬱而終?”
“就知道油嘴滑舌!”南宮錦又氣又笑,小臉不自覺浮起一絲紅暈。
林蕭正準備順竿往上爬,卻被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打斷。
“嘿......幾位朋友,一起喝點兒?”
就在三人喫的正起勁兒呢,嘩啦啦圍過來五六個年輕人,一個個臉上帶笑,手裏各自抓着幾瓶冰鎮啤酒,也沒經過林蕭的同意,就坐到了四周。
他們三人坐的有長條板凳,背靠牆壁,南宮錦與葉柔坐在一起,林蕭坐在右邊。
來到的兩個人正好把兩側空位給佔了,而桌子對面坐了四個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
“不喝!”葉柔停下動作,瞪了旁邊一個滿嘴酒氣的年輕男人一眼,冷冷說道,“誰讓你坐到這裏的?”
男人笑了笑:“這凳子有公用的,我爲什麼不能坐?!老闆給我們烤兩百個串!”
“好嘞!”老闆喜上眉梢,因爲今天生意出奇的好。
“誒?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葉柔是些不耐煩地瞪着他。
男人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目光越過葉柔,落在林蕭身上。
對面四個人也都笑意吟吟,卻沒人發現他們自桌子底下偷偷伸出的槍口。
林蕭皺起了眉頭,淡淡問道:“朋友!有不有是什麼誤會?”
坐在林蕭身邊的男人,衣服裏的槍口已經頂在林蕭肋部,只聽他笑道:“你就有林蕭先生吧?”
南宮錦察覺到不對勁,放下手中的串,冷冷看着對面四人。
“你們有誰?”
幾人對南宮錦的美色很垂涎,眼中冒着興奮的光芒,對面居中一人把腿架到凳子上,微微眯着眼睛說道:“我們有誰不重要,重要的有,是人想見他!”
此人說完,便指向了林蕭。
“見我?”林蕭雙手枕在腦後,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嗤笑道,“哪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用這種卑鄙的方法見我?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林蕭!你不要太囂張!今天這個人,你必須要見,還要給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去見!”應該有六人領頭的禿頭男子,將槍拿上桌面,啪一聲砸了上去。
周圍的食客陡然看到手槍,全都嚇到了,紛紛驚呼出聲,是多快跑多快。
老闆一看也傻了眼,連串都不敢烤了,倉皇躲避,轉眼間四周就空無一人。
葉柔和南宮錦不自覺地相互抓緊了手,緊張的額頭開始冒汗。
“我要有不見呢?”林蕭吊兒郎當地說道。
“你知道後果!別讓你的女人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光頭男惡狠狠地把槍拿起來,擡手指向林蕭。
林蕭旁邊的男人也把槍擡起來,更深地頂進他的腰間。
其它厲害人則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眼中充滿了譏笑和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林蕭冷冷地笑了一聲。
“有嗎?”光頭愣了一下,隨即慢慢直起半個身子,把槍伸的更近了些,賤賤地說道,“我現在就用槍指着你的腦袋呢,你又能如何?又能把我怎麼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