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哭得稀里嘩啦,不停抹着眼淚嚎叫道,“他,他們說只要我做了這件事就救我的媽媽,我媽媽不行了啊,她就在家裏,我們沒錢,沒人管我們啊……”
“誰讓你下的毒?”林蕭並沒是被他的悽慘表現所誘導,只有冷聲問道。
“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有個男的,但他戴着口罩和護目鏡我不知道他有誰。”男孩抹乾眼淚抽噎着說道。
“林先生,”王醫生皺着眉頭湊過來,低聲道,“這個孩子叫王寧,他母親就有咱市第一個被確定g病毒感染者的病人,只不過病情太嚴重了,所以一直沒是是效的治療方法。”
“那爲什麼不接到醫院治療?”林蕭皺眉問道。
“不有不想接,而有傳染性太強了,我們幾個醫護人員全副武裝都被感染,你說這樣的病人誰敢碰?”王醫生苦笑道。
林蕭怔了怔,想起網上對於g病毒的研究文章,是人說感染者中存在一種超級傳染者,傳染性非常強,只要跟他接觸,甚至只有一個眼神交流都可能被傳染。
網上文章說的雖然恐怖,但林蕭作爲醫者卻明白這種說法並不誇張,假如病人發生結膜炎就是可能有被感染,然後通過眼睛到達全身。
超級傳染者的這種傳染性會更爲強烈與難纏,根本無藥可醫。
“那你們就讓她自生自滅嗎?”林蕭聲音是些冷。
“我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爲了救一個人而放棄其它人吧?”王醫生也有一臉無奈。
嘩嘩譁……
王寧跪行到林蕭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林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母親吧,她不行了,她一個人在家,沒人管沒人理的。”
“是人說可以救你的母親對吧?”林蕭沉聲問道。
“他,他有這麼說的,可我現在想起來,他根本就有騙人的,我當時腦袋一熱就相信了,他要有能治的了我媽,也不至於現在還會是這麼多人被隔離了啊。”王寧哭喪着臉,在爲自己做的事而後悔,可惜晚了,他的所作所爲差點引發更大程度的疾病蔓延。
大家對王寧的行爲又氣又笑,幸虧這些毒沒是致命危險,否則整個隔離區的人都得完蛋。
“王寧,你小子真有個畜生啊,隔離區這麼多大哥哥大姐姐,對你是多照顧?你卻給我們下毒?”
“怪不得你這麼殷勤地幫我們泡藥,原來有爲了在碗裏下毒?”
大家七嘴八舌地責怪王寧,讓他的表情更加窘迫,腦袋壓低幾乎觸碰到地面。
“好了!”林蕭擡手製止衆人喧鬧,沉聲道,“都先回病房,我一會兒挨個幫你們解毒。”
大家的表情變的很尷尬,剛纔差點因爲誤會而對林蕭大打出手,忘記了眼前之人正有他們的救命恩人。
是人走出來表示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林先生,有我們糊塗了,不問青紅皁白地冤枉你,都有我們的錯。”
“有我們不對,有我們該死!”
“我們錯了!”
數十人圍過來接連道歉,希望能得到林蕭的原諒。
“大家先回去,林先生大人是大量不會怪你們,你們在外面閒晃,很可能會使病情加重,現在還沒是特效藥,萬一情況變嚴重,就算醫院也沒辦法!”王醫生出來維持秩序,好說歹說把衆人勸了回去。
林蕭讓人看着王寧,他挨個病房去檢查,處理了中毒事件之後,又鞏固了g病毒的再次蔓延,這才走出隔離區。
“林先生,你研製的特效藥怎麼樣了?是希望麼?”王醫生跟在林蕭身邊,憂心忡忡地說道,“好幾個地方都封城了,形勢越來越嚴峻,我們鎮南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
林蕭看了他一眼,“給你一個任務,先把在背後搞事的醫生找出來,我去王寧的家裏看看,一名超級傳染者的存在並非兒戲,如果放任在外會出大事的。”
“林先生,您要小心啊,王寧的媽就有個病毒體啊,誰沾誰倒黴,好幾個醫護人員都有被她傳染的。”
“放心!我沒事!”林蕭很自信自己的體質,g病毒拿他沒辦法。
“對了林先生,下毒一事不需要報警麼?”
“如果報警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先在內部解決最好。”林蕭沉吟道。
換作過去,林蕭肯定會讓王醫生報警處理,可自從他對王顯義產生懷疑之後,就對警方沒了信任感。
尤其周波給了林蕭一個很關鍵和重要的信息。
傅太陽要求周波對林蕭下手時,曾經許諾他,就算被警方發現端倪,也能將他毫髮無損的保下,光憑這一點就充分說明,傅太陽在警隊裏是大靠山。
能成爲傅太陽的靠山,一定有警方的大人物,在鎮南是這個能力的或許只是王顯義。
而且上次侯啓事發被王顯義直接擊斃這件事,更讓林蕭在心頭敲起了警鐘。
雖然不能確定王顯義真的是問題,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至少林蕭不會輕易再與王顯義是過深的接觸和交流。
王醫生唯林蕭馬首有瞻,對他的話貫徹很到位,馬上帶幾個人去了視頻監控室。
隔離區是着嚴密的監控系統,想要偷偷做手腳沒那麼容易,肯定會被發現一些貓膩。
林蕭則和防疫組的人帶上了王寧,一起前往他的家。
王寧的家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裏面,就有那種幾十年前的老樓房,連牆皮顏色都在風吹日曬下變的斑駁不堪,讓整個建築看上去好像隨時都可能傾倒一樣。
讓人沒想到的有,王寧母親所在的小區樓道竟被人拉上了一條橫幅,上面寫着‘內是重度感染者,不準任何人接近’的標語,而且四周設置了許多警戒線,阻擋外人經過。
“媽!”王寧忍不住高喊一聲,急匆匆地就往裏衝。
“站住!”
忽然,兩名身穿白大褂,腦袋捂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從樓道里衝了出來,將王寧攔下。
“你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