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服夠了,是不是該我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忽地睜開了眼,可還是晚了。
他說完就一把將我推倒向浴缸邊緣,好在那裏他早就墊了條毛巾,即便我的後腦撞過去也沒覺得太疼。我低頭一瞄,浴缸裏的水不知何時也早已被他放掉了,只剩下一層水漬在燈光下反着光。
“呃,紀……唔……”
話還未說完嘴就被他堵住了,他一邊急切地吸着我的脣瓣一邊撫摸着我,我在他這般不太溫柔的挑逗下竟也不自主地溢出了呻吟。
忽地,他大手一扯,底褲便像脆紙一樣生生地被他撕成了破布,我無奈,“我說,你至於這麼……呃!”
他毫無預警的闖進使我身下一陣緊縮,顯然我的這個動作刺激了他,他更興奮了,握着我的腰開始上下動了起來。
我被他衝撞的只覺得眼前金星一片,可無奈過了好久也沒見他有停下的意思,我只好扭了扭身子,將雙手伸進了他的頭髮裏,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較舒服的姿勢。
可見紀景言上次還是手下留情了,知道我初嘗人事,不敢多要。如果他那天要跟今兒一樣兇猛的話,我估計下半輩子都不敢再讓誰碰我了。可兇猛些也可以,他要不要做到中途就開始折磨人啊!
“朵朵,舒服麼?”
他靜止不動了,但慾望卻還埋在我的身體裏,溫軟的廝磨着。
我只覺得小腹一陣酥麻,紅着臉推了推他,“你……你出去。”
“哦?那好,我出去。”他眼底溢滿了玩味的笑,目光一動不動地緊盯着我,見我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後,又貼在我耳邊曖昧道:“你確定要我出去嗎?”
原本他已經抽出一半的慾望卻又狠狠地衝了進來,沒由來的一陣快感讓我再一次叫出了聲。
我惡狠狠地瞪着他,伴着怒氣一口咬向了他的脖子,“叫你折磨我!”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脣角,終於放過我了,在我身下又一次開始了。
後來紀景言折騰到我們彼此都大汗淋漓才罷了手,攔腰將我抱回了臥室,緊緊擁着我,一覺睡到了天明。
“妹子,”安佑壞笑着瞟了眼紀景言脖頸上的牙印,“想不到你也是豪放派的呀。”
我淡定地調侃迴應:“是呀,我跟李白還挺熟的,要不要介紹你兩認識?”
“呵呵呵……算了,萬一他老人家覺得地下無聊,拉我這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帥哥去作伴咋整?我可沒活夠。”
“……別再吹牛了,讓牛消停點吧,它也要生活。”
安佑聽完我的話臉刷的黑了一半,佯裝生氣地對紀景言呲牙咧嘴:“我說,你家媳婦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
紀景言從休息位置起身,拿着球杆來到了桌球案前,動作從容地將一枚紅球打入底袋,然後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對安佑說:“我慣的,怎麼了?”
我發誓,我完全能猜到,安佑此刻拿着球杆的手之所以顫抖,是因爲憋出內傷即將吐血身亡。
哎喲,紀大帥哥的毒舌或是噎人能力,完全沒變嘛,可喜可賀。
“醫院?”我疑惑問,什麼醫院啊?
“就是你被撞住院那些天啊,他天天晚上都會趁着你熟睡去照顧你,而且趁你出院前還巴巴地替你準備好了許多喫的放在冰箱裏,就是想讓你回來能少喫些泡麪。嘖嘖嘖,我好幾次要告訴你實情他都威脅我閉嘴。”
“安佑,閉嘴。”紀景言說話的聲音裏,滿是威脅。
安佑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你看,又來了。”
我完全顧不了安佑怎樣了,紀景言半夜去醫院照顧我?而且我出院後在公寓冰箱裏看到的包菜居然也是他做的?呀,那之前我剩在冰箱裏的蛋糕如果發黴了肯定也被他清理了啊,那我之後扔的……難道也是他新買的?!
這事實突然讓我的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感覺像是漲潮般一點點向上溢,似乎馬上要滿出來了一樣。
我努嘴壞笑地看着紀景言,“看來你是愛慘我了呀,既然這樣,那我不表示一下也不好是吧?”
安佑以爲我要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還特意裝成一副純潔模樣,捂着眼睛說:“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恩,那你就一直當瞎子好了。”我說完,沒顧得上紀景言反應過來沒,一把就拽着他跑出了斯諾克。
其實我從小就有個夢想,長大後,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帶他上街,然後按照我的喜好我的品味幫他打扮。這樣無論何時何地,他在誰的身旁,我都會很自豪的對別人說:“看到那個穿着XX的帥哥沒?是我的男人。”
“看到那個穿着黑襯衫的帥哥沒?是……”
“是我們店的VIP!又帥又多金,聽說還單身!”收銀員花癡地拿着我的卡,一直死盯着紀景言看,根本沒意識到我要結賬這碼事。
我嗖嗖地一直用眼神向她射着小李飛刀,但那娃的感應器貌似早就壞了,完全沒接收到我的敵意。沒辦法,男朋友在大庭廣衆下被人行注目禮,像這種情況,要麼忍,要麼殘忍。
我樂朵朵肯定選擇後者。
我一把奪回了收銀員手中的卡,嘶吼道:“紀景言!!快過來!!用你的臉刷卡!!”
專賣店裏所有的人都被我的河東獅吼鎮住了,紀景言更是皺眉走過來,略帶責備:“我剛纔就說刷我的卡,你非要搶,現在又怎麼了?”
“哎,這位小姐說你長得帥,我就想試試,我男朋友這張臉到底能不能當卡刷!”我雖然是對紀景言說話,但臉卻一直衝着那收銀員,而且還特意加重了“男朋友”三個字的讀音。
瞎子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收銀員一臉不好意思地再次接過我的卡,灰溜溜地幫我結賬。
“靠,姑娘下次再來這裏名就倒過來寫!”我出了門後就氣憤的開始吐糟。
紀景言則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抿嘴在一旁無奈地笑着:“你至於麼……”
“至於!怎麼不至於!以前你自己來也就算了,現在你有我了,你是我男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對你有啥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