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是精緻的糖人靜靜躺在慕容錦手心,是一個藍色衣衫英氣不凡的男子,而男子身前有一匹烈馬,男子正一手製住烈馬,墨發輕揚。
小丫頭一定會喜歡的!
這是慕容錦午後路過糖人師傅那裏之時見到的,不知怎的,慕容錦第一次見這個糖人便覺得捏的很像容尋。
雖說看似是名男子,但眉宇間的英氣,與周身的氣質,完全就與容尋無一般一二。
慕容錦卻不知道這個糖人就是容尋!
當日容尋當街制住驚馬,救離水鏡時便正好是這身裝扮,只是應該是恰好被糖人師傅看了去,因此捏了出來而已,不過卻被慕容錦碰巧看到了。
看到容尋臉上驚愕的神色,慕容錦得意地笑了笑,心裏暗道,就知道小丫頭會喜歡的,“今日路過碰巧看到,說來也奇怪,分明是男子,可我卻覺得和小丫頭你很像呢!”
不得不說這次慕容錦還真猜對了,這還真就是容尋本人!
看着慕容錦手中的糖人,容尋有一瞬間的恍惚,不得不說這糖人師傅捏的很有水準,與她當日還真有七分像。
聽慕容錦話中的意思,是碰巧看到的,想來就知道應當是自己當日的行爲被糖人師傅撞見了。
“確實與我有幾分像。”容尋也沒說這就是她,不然慕容錦肯定又得追問她爲何穿男裝云云。
因此便讓慕容錦以爲糖人師傅是誤打誤撞吧!
見容尋收下了糖人,慕容錦喜笑顏開,一掃剛纔的陰鬱。
“小丫頭,你爲何會傳音之術?”
慕容錦終是按捺不住問了出來,其實今晚他來主要就是想知道這個的,容尋竟然會傳音之術。
之前在景王府時第一次聽到容尋用傳音之術與他說話,慕容錦便想問了,卻一直沒開口,可最終還是越想越好奇,傳音之術可是失傳已久,容尋怎會的?
傳音之術?容尋看着手中糖人的眼神呆滯了一秒,“只是偶然記得在那裏看到過,那天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的可以用。”
其實並沒有什麼傳音之術,那都是血玉珠子的功能,可容尋總不能實話實說吧,只得編個藉口糊弄過去先。
“那小丫頭,嘿嘿能不能教教我?”慕容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透過月光看容尋的神情,並不像說假,或許真是偶然所得吧!
慕容錦卻不知,現在容尋說假話與說真話都不會影響面部表情,註定他是看不出來的。
教慕容錦?
若是自己真會什麼傳音之術,那教一下慕容錦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是容尋自己也不會啊,只得搖搖頭,“得到之時上面寫了,有緣人得之,不得外傳。”
許多武功高深之人都有些怪癖,這個不得外傳也在慕容錦的理解範圍之內,只好拉着一張臉,可憐地看了眼容尋。
“嘿嘿,小丫頭,你既然說上面寫的是不得外傳,那傳給
嗯,他本來就是自己人,怎麼能算是外傳呢!
慕容錦這自作多情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會的!
容尋皺了皺眉,眼裏泛着寒光,那樣子就像是在警告慕容錦,再敢多說一句,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一般。
看容尋這個樣子,嚇得慕容錦打了個哆嗦。
慕容錦心裏暗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在容尋的淫威之下,慕容錦也乖乖閉了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可惜容尋對這個免疫。
“景王府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容尋懶得理慕容錦,直接轉移了話題。
坐在小閣樓頂,陣陣微風吹過,感覺甚是愜意。
這幾日容尋和慕容錦一直在忙景王府的事情,難得現在事情都處理差不多了,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慕容錦側身看着容尋的側臉,白皙的欺負吹彈可破,由於微風吹着的緣故,容尋的額上的發有些凌亂,卻更多了一分味道,慕容錦看着看着竟看癡了。
這般看過去,原來小丫頭還有幾分姿色。
察覺到左臉的灼熱目光,容尋周圍的溫度又低了些,以容尋爲中心散發出陣陣寒意。
慕容錦卻仍未察覺什麼異樣,嘴角還微微上揚,看起來甚是享受,至於容尋剛剛問的問題,早已拋之腦後了。
容尋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又合上了,周圍的溫度也隨之恢復正常。
約莫半刻鐘過去,一陣涼風吹來,慕容錦打了個寒戰,這纔回了過神。
而慕容錦嘴下對着的瓦礫說已經溼了大片,察覺到是自己的傑作,慕容錦尷尬地笑了笑,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
說是尷尬的笑,可慕容錦臉上卻沒有一絲尷尬的神情,可見臉皮究竟有多厚了。
“對了小丫頭,剛剛你問什麼來着?”突然想起剛剛容尋問了他什麼,好像是景王府的什麼事來着。
然而容尋並沒有回慕容錦,只是丟給他一個,你自己想的眼神。
見容尋不說話,慕容錦也只好坐在那裏,吹着冷風,用力回想剛剛容尋問他啥來着。
片刻後慕容錦眼裏閃過一絲亮光,暗暗慶幸還好自己記性好,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嗯,景王府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二叔三叔他們的後事也一切從簡,後日出。”
說着慕容錦又停了下,目光再次癡迷地看向容尋,不過被容尋一個警告的眼神給攔了回去,只得一副受傷的表情。
最後慕容錦嘆了口氣,目光移向了頭頂的明月,“只是日後要處理景王府的事情,可能就不能經常過來看小丫頭你了,小丫頭不要太想我喔~”
這話聽着就像是慕容錦在喃喃自語一般,可容尋卻又聽的真真切切。
夜微涼,若能一直陪你這般賞月,此生何憾!
這番話,慕容錦卻只能在心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