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卿嘴角一勾,眉頭一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飛身下去!
暗紅色的宮裝拖在地上,上面用金絲繡着朵朵金梅,高貴又對着幾分邪氣。
他從樹上下來,猶如天外來的嫡仙,渾身上下瀰漫着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眼底暗涌着波動,更是讓人不敢輕視。
略微整理了下有些摺痕的宮裝,邁着長腿如無人般朝着大門走去。
慵懶,邪媚。卻讓人感覺到遍體寒冷。
守在偏廳的宮女太監一擡眼看到宮以卿,整個人便簌簌發抖,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七,七……”一個太監反應過來,剛想扯着嗓子給裏面的皇后報信,還沒說出幾個字,就被宮以卿一把掐住脖子,他對着那個太監微微的勾出一抹蠱惑人心的弧度,眉毛一挑,鬆開了手太監的身子便的軟綿綿倒在了門口的地上。
“噝。”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刻嚇的禁了聲,低下頭,不敢在開口。
“砰”猛的踢開了大門,皇后和那名男子同時像門口看來,只有傾城絕望着閉着眼睛,反正事情都這樣了,是誰來不都一樣。
皇后看見來人,猛的一下子整張臉都蒼白了起來。
而宮以卿的視線,卻一直望着蜷縮在地上的閉着眼睛的傾城。
萬千紅塵,無論你以什麼姿態出現在我眼裏,依舊是那個最美的你!
他慢慢的走進,蹲了下來,輕嘆了下將傾城抱緊懷裏。
原本絕望的傾城,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猛的張開了眼,呆呆的望着那張精緻妖媚無比的臉蛋。
宮以卿?!
宮以卿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傾城眨了眨眼睛,顯然對宮以卿的出現沒有反應過來。
師傅?宮以卿?
兩人的身影在不停的重合着。孃親被人殺害的那年,師傅帶着神祕的面具,將她救了。
如今,這個魅惑到骨子裏的男人,也是如此。
宮以卿抱着傾城就走,絲毫沒有去看嚇的臉色發白,癱軟身子的皇后。只是輕笑的看着她,幫她拉上因爲掙扎掉了一半的衣服,低頭吻着她的額頭,一路向下,用脣安撫着傾城的不安。
他用舌頭描繪着她的脣線,持着低啞的嗓音問:“跟本王回府?”
傾城擡起頭,視線裏,宮以卿的容顏模糊的跟他的容顏重合……
絕望過後的眼淚,卻比爭氣的涌了上來,沾溼了他的脣。
苦澀的厲害。
傾城有些僵硬的問道:“你,你會離開我嗎?”
孃親被害的那年,她抱着他,問他:“你會保護我嗎?”
那人毫不猶豫的說:“會!”
現在,那個權傾天下的男子,輕笑出聲,邪魅的說:“會。”
那一刻,傾城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東西,死都不放手。
於是,狐狸王爺就把小綿羊給抱走了。
他抱着她上
轎子安靜的往王府方向前進着。
轎內,薰香冉冉的冒着煙,傾城則安靜的捲縮着角落裏。
她呆呆的望着香爐。
而他,則隨意的靠在軟榻上,姿態慵懶。
單手託着下顎,有趣的看着傾城。
顱內的薰香一點一點的減少,而傾城被擊垮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收回來。
然後,她抱着頭懊惱的想着剛纔自己的舉動。
怎麼辦?怎麼辦?
她怎麼能跟宮以卿來王府。
這不是剛好給了皇后的藉口……她明明是皇帝的秀女,卻跟宮以卿回府了。這讓天下人怎麼看?這讓莫家的人怎麼看?這……
天下沒人敢說宮以卿的不是,但是自己呢?自古女人都是被稱爲紅顏禍水,成了便是男子的功勞,敗了便是女人的罪責,在這個時代,只有男女犯罪,不可饒恕的就只有女人。
莫傾城,你這不是出了一個火坑又另外跳了一個火坑嗎?
雖然,她今晚是要準備去找宮以卿的。
可……
她不是想要離開皇宮啊。
心裏,傾城懊惱的罵着自己。
而旁邊的宮以卿,從進來開始就沒有開過口,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臉上情緒不斷變化的傾城。
這麼多年了,這個小媳婦般的模樣還是沒有變化,越看就越想要將她抱着在懷裏,狠狠的疼惜,他家的小獸可真可愛。
抱在懷裏,這個主意不錯。宮以卿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直接伸手一撈,將傾城纖細的身子帶入到自己的懷來來。
原本還在暗自想辦法怎麼回皇宮的傾城,突然間就感覺腰間有一股力量,順着這股力臉猛的撞到了宮以卿精壯的胸膛。
“你,你,你……”她下意思的掙扎,身體不斷的扭動。
“不想讓本王在這裏就把你吃了,就別動!”話落,宮以卿用手單挑起她的下顎,低頭吻着。
傾城睜開了眼睛,“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怎麼動不動就喜歡親人!
待顱內的香點燃完畢,宮以卿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只是雙手還禁錮在她的細腰間。
傾城整個人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擡起頭來看他。
莫傾城,你到底在做什麼!?
只有跟宮以卿在一起,她的理智,她的思考能力,全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對於他,傾城感覺自己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他的囊中之物。
這樣讓人爲所欲爲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城兒,你在怕本王?”宮以卿感受着懷中人兒有些微抖的身體,眼裏暗波流動,摟着傾城的手緊了緊。
有些難過的擡頭一眼,對上那雙魅惑的桃花眼,傾城下意識的就想躲。
不是她太膽小,是這個男人太恐怖。
嗯,天下間能面對宮以卿並且淡定自如的人能有幾個,最起碼,她莫傾城是做不到。
“皇,皇爺,我想回皇宮……”傾城在心裏糾結了好一陣,纔將這句話說出口,她必須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