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宮以卿暗沉着臉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
捲縮在他懷裏的傾城,心抖了抖。
太皇太后?她聽桂嬤嬤偶爾有提起過,是個厲害的女人。在皇宮,不狠,怎麼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啪”一聲,傾城捂着屁股擡起頭一臉怒氣的看向宮以卿:“你幹什麼?”
他這是幹什麼?
怎麼可以隨便打她這裏。
傾城對宮以卿這麼做還是很生氣的。
不過,宮以卿沒有說話,只是挑着桃花眼看着她。
“主,主,主上,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吩咐,屬,屬下先告退了?”暗衛聽見傾城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他是不是打擾了主上的雅興?
想到暗影的訓練,暗衛的身子一僵。
“你繼續去皇宮,告訴桂嬤嬤讓她最近多留意皇后的舉動,還有叫沈筠去一趟莫家。”
“是,主上!”暗衛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傾城原本想要提出來自己回皇宮去認罪。
一擡眼看到他,就下意識的將話吞進了肚子裏。
“怎麼?傾城有事想跟本王說?”宮以卿抱着傾城的手一用力,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面對着她。
水眸裏的水霧早已經散去,異常的光亮,沒有任何束縛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後面,有幾縷還調皮的附在傾城擡頭周圍。
宮以卿忍不住將她額頭上的捋直,輕聲問:“餓了嗎?本王命人被膳。”
“皇,皇爺,讓我……回皇宮吧。”傾城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小聲的說:“太皇太后那邊我自己去交代,皇爺是爲了救我,太皇太后若是怪罪下來,傾城會一人承擔的,絕不拖累皇爺。”
宮以卿眯眼:“傾城,你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本王嗎?”
他但是握住她的下顎,用力的讓她和自己對視。
這丫頭到現在還是想着怎麼逃離他!
“那個老嫗要是嫌自己的命長來招惹你,本王自然會送她一程。”宮以卿眯着眼睛,嘴角帶笑:“如果你在想逃離本王,你若敢出了這個王府一步,本王就將這裏的下人全部拖出去喂狗!”
傾城頓時張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宮以卿。
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不信,你大可以試試。”宮以卿伸手摸着傾城的頭髮:“本王說過了,本王喜歡聽話的姑娘。”
“你只需要在這裏乖乖聽話,本王自然會將所有的事情擺平!”
傾城看着他,心在不停的顫抖。
宮以卿低頭吻了吻她的擡頭,直起身子來,隨意的抓過放在牀頭架子上的衣袍,披着頭髮坐到桌子前。
守在屋外的丫頭看着宮以卿已經坐起來,
麻利的吩咐衆人進來伺候宮以卿還有傾城。
“傾城小姐,這裏是皇爺爲您準備的衣服,朱釵,還有胭脂水粉,今日您想穿什麼?梳怎麼樣的髮髻?”負責伺候傾城的丫鬟,打開房間裏的衣櫃,站在一邊,任由傾城選擇。
什麼是朱門酒肉錯,路有凍死骨。
這,這都是上好的錦鯉絲所做的衣服!
即便是從小活在第一世家的傾城,也不由得看呆了。
“就那件天藍色的就好。”宮以卿把玩着手上的杯子,隨意的指了指櫃子裏那件天藍色,袖口處用金線繡着梅花的綢衣:“傾城平日裏總習慣穿白衣,本王總覺得傾城穿藍色纔是最美的。”
傾城沉默,思索了一會問“皇爺,您是怎麼知道我平日裏素愛穿白衣?”
自從去了皇宮,她很少在穿白衣了。
秀女們的宮服都是一致的粉色。
“咳,咳,本王猜的,還不利索的伺候小姐梳洗!”宮以卿藉故喝了口水,來掩飾自己的囧況。這小獸平日裏都是迷迷糊糊的樣子,怎麼今兒個會如此的……
打死宮以卿,他都不會承認他是有特意的關注傾城的穿着。
“難道這王府平日裏也有女眷?”傾城穿好衣服,不可思議的看着大小合身的衣服,這,這……
“傾城小姐,您是主子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子,也是第一個睡在主子臥房的女子。”丫頭微笑的解釋,利落的拿起梳子:“小姐既然今天不外出,那女婢就爲小姐隨意的綰個發。”
傾城點了點頭,沒有在意丫鬟爲自己綰什麼發,她看着銅鏡中大小合身的衣服,有些呆愣。
“小姐長得真是貌美天仙,怪不得主子對小姐的事情如此上心。”綰髮的丫鬟似乎很愛說話,跟平常見了主子只有小心問好丫鬟們大有不同,眼睛笑的圓圓的,看上去十分的討喜:“小姐這身上的衣服,可是主子前幾日叫大總管讓帝都最好的裁縫趕製而成,而衣料則是用上好的錦魚絲所做。”
傾城徹底的呆了。
前幾天就吩咐,他是算準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裏嗎?
“你,你說這裏的衣服都是皇爺親自叫人做的?”傾城小聲的詢問着丫鬟,就怕宮以卿聽到後,將這個告訴她實情的丫鬟喂狗。
當丫鬟熟練的將一支梅花玉簪別在傾城腦後,用來固定她的髮髻後,便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宮以卿此時也梳洗完畢,依舊是暗紅色的宮裝,只不過他今天用來固定自己髮髻的倒不是之前那根碧玉簪子,反而跟傾城選了同樣的梅花玉簪。只不過他的簪子看上去比傾城大了好多。
宮以卿很愛穿紅色的衣服,幾乎每次見到他,他都是穿着紅色的衣服。
“過來。”宮以卿打量着傾城,嗯,藍色的確比白色更適合小獸。他的語調很溫柔,眯着的桃花眼裏都是滿滿的寵溺。
傾城低着頭看了眼自己的繡花鞋,緩步的走了過去,站在他對面。
宮以卿挑了下眉,勾着脣向她招手:“在走過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