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宮以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門口,皇后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都這麼過去了。她背對着皇上,絲毫沒有看到皇上看着她眼裏的戾氣!
陳秀梅死了!莫傾城被宮以卿帶出了皇宮。
她以爲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了!
但是,皇后打死都沒想到以後等待她的是更殘忍的地獄。
不過這是後話。
傾城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再次被宮以卿抱回了王府。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兩個人在說話。
傾城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重。
“爺,主母原本舊傷未愈,現在在這麼一摔,恐怕……”宮以卿回了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叫管家將沈筠喚來。
“傾城大概還有多久能醒?”宮以卿皺着眉頭,握着傾城的手心疼不已,這個小丫頭,是該給她點教訓。
幸好那個嬤嬤沒練過武。
要是,她被練武之人這麼一摔,後果不堪設想。
他都說,他會保護她的。
她怎麼就還是不相信他呢?
握着她的手越發用力,宮以卿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冰冷。
當然,還在昏迷的傾城是感覺不到的。傾城做了一個奇怪的猛,她夢到了師傅摘下了面具,變成了宮以卿的模樣,像她走來。
不管她對待外人有多麼的淡定
可是一遇到宮以卿,她的淡定立馬蒸發的一乾二淨,即使在夢裏,看到宮以卿的靠近她還是驚慌失措。
“爺,我錯了!”夢裏的宮以卿還沒走進,傾城就地下頭乖乖認錯。
宮以卿握着傾城的手呆了下,隨即有些好笑的看着小獸夢囈:“錯哪了?”他地下頭,輕聲在傾城耳邊詢問。
溫熱的氣息灑在傾城的耳朵上,傾城即使昏迷着,小耳朵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可愛的抖了抖。
“唔,爺,我錯了!我錯了!”夢裏的宮以卿一把抓過傾城的身子,讓她被對着自己,狠狠的仰起了手,對着她的,她的臀部,重重的落下。
“爺,您輕點!”傾城皺着秀眉,閉着眼睛輕聲哼着:“爺,您輕點!輕點!”
夢囈不清的聲音,加上有些潮紅的臉蛋不得不讓人懷疑傾城走的這個夢……
“宮以卿,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突然傾城小獸像是吃了豹子膽,抓起宮以卿的手就往小嘴抽,她開心的在夢裏將宮以卿反撲倒。
傾城的夢話說的特別的開心。
現實那頭,宮以卿安靜的坐着,嘴角魅惑的弧度越勾越大。
無聲的笑了,眼底一片溫暖。
只要……
你的夢中人是本王就好!
看着傾城咬着自己的小嘴,宮以卿斜着眼睛望了沈筠一眼。
沈筠抱拳做了告退的手勢,腳底抹油立馬跑了。
而他,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嘴脣那抹寵溺的笑容,除了傾城,誰都沒有資格在享受。
宮以卿斜躺在她一邊,邪魅的桃花眼緊閉着,他的手,傾城看了看上面清晰的看着血絲的小巧壓印,難道她剛纔咬的真是宮以卿的手……
似乎是察覺到了傾城醒過來,宮以卿脣角一勾,滿是魅惑,深邃的眼眸輕輕的張開,深不見底的望着傾城,傾城頓時感覺到了墜入冰窖的感覺。
“咬的還舒服嗎?”他脣角輕啓,歪着頭一臉玩味的問着傾城。
“爺,我錯了!”感覺夢中的場景又重新演了一遍。
“錯哪了?”
“我不改咬爺的手。”
“還有呢?”某男子邪魅的聲音。
“我不該在夢裏欺負爺。”某小獸可憐的聲音。
“爺,您輕點!”某小獸某個部位被打的聲音!
管家和沈筠笑彎了眼睛偷聽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
接下來的幾天,傾城依舊在王府養傷,白日裏宮以卿不在,她便跟着管家東走西走的瞭解王府,夜晚每每被宮以卿弄得臉紅心跳。
這日子也是過得飛快。
而作爲宮以卿的準皇妃,傾城傷好了也不得去皇宮跟太皇太后請安。陳秀梅的事情,她也是醒來之後,聽管家提起過,就陳秀梅被打得半死半活的時候,有個黑衣人救了她,現在她還下落不明。
至於皇后,依舊沒有什麼辦法。只是那日皇上竟然寵幸了皇后,但是皇上走後,皇后臉色蒼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到底皇上對皇后做了什麼,下人們不知道。傾城就更加不知道了。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將皇后除掉。
傾城帶着宮以卿給她的幾個丫鬟,跪在太皇太后的長壽宮門口等着問安。
“七皇妃,您說這巧了不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怕是剛睡下,要不您……明日再來。”翠翠從殿裏出來,帶着淡淡的笑,從容的看着傾城。
傾城看了看殿內,搖了搖頭:“沒關係,本宮就在這裏等皇奶奶醒來吧。”
翠翠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徑直走了進去。
“這丫頭走了沒?”太皇太后坐在梳妝檯前,有個宮女整擡着她的手,將她的黃金指甲套一個個套進去。
“還沒呢,七皇妃說在門口等着您醒。”翠翠接過另外一個宮人的梳子,熟練的將太皇太后花白的頭髮盤了個貴人髻。
“老祖宗,今兒個您想帶什麼首飾,這套春花海棠可好,翠翠覺得可趁您了。”
“翠翠的眼光,哀家一直是相信的。”太皇太后眯着眼睛看着銅鏡上的容顏:“真是老了啊。”
“太皇太后,在翠翠的眼裏您一直那麼高貴那個漂亮,真的,比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好看。”翠翠將春花海棠的最後一支步搖戴入太皇太后的髮髻,春花海棠是用碧璽和翡翠做成,額間豆大的翡翠像是點翠般服帖在她的額頭,倒真顯得太皇太后十分的貴氣。
“在這個宮裏啊,就屬你這個丫頭會討哀家的歡心,哀家真不捨得將你嫁給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