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一直在太皇太后那。”
想不到頭上那傷口倒也可以用來證明自己的青白了。這算不算應禍得福?
傾城苦笑了下,心裏真不是滋味。
誰會樂意每天被人盯着陷害。
“仵作?傾城說的可是驗屍官?”宮以卿輕緩着敲着手指:“皇后可是一國之母,讓驗屍官來檢查屍體,可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宮以卿看了眼旁邊的小獸。
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
這麼快就抓住了關鍵。
“有特殊情況也不允許嗎?”這是能證明她青白最快的方法。
至於兇手……
傾城朝着宮以卿笑了笑:“皇爺,我是否只要證明皇后被殺的時候,我有不在場的證明就可以!”
至於兇手,她才懶得管。
皇后生前對她那麼差,她纔不會以德報怨,幫她找出兇手。這不是還有太子嗎。
傾城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其實還是有些解氣的。
雖然,這個對死者是大不敬的!
“來人,去請皇上和太皇太后過來。”即使自家小獸想要動,那他成全了就是。
莫傾城是誰?
那可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女人。以後還有一隻寵的女人。
誰都不知道強大如宮以卿居然是個寵妻如命的傢伙。
以至於在往後的某年,某個丫頭居然用他試春藥,還一臉嘚瑟的摸着他的臉蛋色眯眯的說:“美人,大爺今兒個不會虧待你的。”
然後,滑***子就走。
只懂放火,不懂滅火,還在一邊笑着記錄着藥量。
宮以卿恨不得抽死那隻小獸。
結果不怕死的沈筠默默的來了一句:“爺,都是你慣的!”不過,這是後話。
對於宮以卿來說,皇后只不過就是早死了些。
她即使沒被人殺死,基於她對傾城做的事情,宮以卿一樣會找個時間滅了她!
更何況只是檢查個屍體。
只不過,太皇太后那個老嫗婆估計不會輕易的讓驗屍官檢查皇后的屍體。她現在恨不得傾城能夠進大牢。
不過,似乎是想到了好辦法,宮以卿的眉頭輕挑,嘴角邪笑,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看似漫不經心的眼光掃過殿內的每一個人,看到太子眼裏的忿恨,宮以卿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那是一種嘲諷的笑容。
被他眼神掃視過的人,皆渾身一抖,低着頭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鳳來宮行成了一個詭異的氣氛,殿裏面靜悄悄的,看着皇后慘白的屍體,讓人心裏發沭。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宮以卿才收回自己的威壓,轉過頭,看着傾城。
殿內的人瞬間感覺到了春暖花開,他望向傾城
的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還有眸子深處那刻骨的深情。
翠翠扶着太皇太后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宮以卿的那個眼神,恨得銀牙咬碎。
“生死由天定啊。”太皇太后顯然是沒有想到皇后死前的恐怖,輕輕的拍了拍翠翠的手,當是撫慰。
“大家都起來吧,哀家這次來也是希望能夠抓出殺害皇后的真兇,讓這孩子能夠安詳的離開。”皇后是沒用,也做了很多錯事。
但畢竟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姑娘,這說沒就沒了,太皇太后心裏也是有些難過的。
“你們這羣奴才,喫什麼長大的,皇后雖然沒了,但是哀家還在,還不扶太子起來。”看着太子,她心裏也多了幾分憐憫。
“老祖宗,”太子跪着爬到太皇太后坐的地方,手抓住衣角,頭枕在太皇太后的膝蓋上,“老祖宗,您要爲我母后做主啊,母后在死之前在被褥中用血書寫下了是莫傾城做的。
請老祖宗嚴懲莫傾城這個殺人兇手,還我母后青白!”
太子哭的眼淚縱橫,伺候皇后的幾個嬤嬤也是跟着太子哭了起來。
“皇后,您怎麼就走了呢?”
“奴婢還沒伺候好您呢?”
“皇后,若有來世,讓奴婢在好好伺候您。”
哭聲,就像瘟疫一樣漫延開來,大殿中除了宮以卿攬着莫傾城冷眼看着,別的都爭相跑到皇后的屍體前,低着頭哭着。
有幾個甚至甚至一軟,倒了下去。
看到這個場景,太皇太后也是眼眶微紅,忍不住的擦拭着眼淚,翠翠一見如此,趕緊拿絲絹。
“老祖宗,您被太傷心,皇后要是看到您這個難過,指不定會更加的難過,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出兇手,爲皇后報仇,讓她可以安心的走。”她伸手輕柔的幫太皇太后擦去眼淚,退到一旁:“翠翠覺得兇手不是七皇妃。”
她故意的將兇手兩個字念得特別重。
將莫傾城給引了出來。
衆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傾城的身上,太子更是像攻擊的毒蛇吧,眼睛裏充滿着怨恨。似乎已經認定了殺害皇后的兇手就是傾城。
“哦?翠翠爲什麼覺得兇手不是莫傾城?”太皇太后輕咳了幾聲,不由得好奇的看向一旁的翠翠。
心裏暗歎:這個孩子,就是這麼善良,剛纔莫傾城在宮裏這麼爲難她,她在這裏還幫她講話。
心裏對翠翠的喜愛更是上了幾分。
宮以卿也好奇的撇了眼她,嘴角邪笑。
七,七皇爺看我了!翠翠在心裏激動萬分,臉上卻一臉天真,微紅的眼睛眨巴着:“翠,翠翠覺得七皇妃不像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今天老祖宗在午睡的時候,皇妃一直站在門外等着呢。“
呵呵,這樣的解釋簡直就是在將傾城往兇手這般推。
她看似天真的替傾城解釋着,實際就是告訴衆人,太皇太后在午睡的時候,莫傾城那段時間是沒人管的,而且皇后的宮殿跟太皇太后的宮殿又不遠,她完全有機會可以去殺了皇后,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