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傾城剛反應過來,想轉身避開,熟悉的吻已經迎面來到,濃苦的藥水順着宮以卿的脣落入到傾城的脣間。
貓兒般的水眸一下子變得水霧濛濛,像是蒙上了一塊霧氣的黑曜。
“以後你不喝,本王就這麼餵你。”他坐回原位,伸手拭去她眼中涌出的淚水,目光定格在傾城一張一合的櫻脣上。
傾城有些呼吸急促。
或許是今夜發生的事情特別多,她有些乏了,纔會出現不該有的感覺。
他的眼神太過與纏綿悱惻。
卿城看的也有幾分迷離。
宮以卿安靜的望着她,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頭越低越下,直到……
這丫頭。
他苦笑了下,將睡着的她抱到牀上。
乏了,爲什麼不說?
他低頭,輕輕的在她的眉間烙下一吻。
“睡吧,我的女孩。”
世間美人何止三千,他宮以卿的心裏卻只能留得住傾城一人。
“爺,宇文公子在您書房等着。”管家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站在桌子前,望向宮以卿輕聲說。
“守着傾城。”宮以卿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過,望向門外,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不容質疑的命令。
書房內,宇文冷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望着門外。
他的眼裏閃過千萬種的掙扎。
“吱呀”,宮以卿開門進來的聲音,幾乎讓他的神經一震,整個人打了個激靈。
“多,多謝七皇爺救命之恩。”宇文冷下意識的想要臣服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
宮以卿擡起眼瞼,將眼光鎖定在他的臉上。
“宇文公子不必言謝,本王到有一個疑問想請宇文公子解答。”宮以卿手中把玩着從傾城頭上取下來的簪子,桃花眼微眯,射出一股凌厲的目光:“龍騰國宇文世家的嫡子怎麼會坐上鳳舞皇朝的三王爺?宇文公子你能解釋給本王聽嗎?”
宇文冷咬了下脣,眼裏閃過一絲掙扎。
終於,他握緊了手心,“砰”的一聲跪下來:“七皇爺您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三年前宇文家就已經全族被血洗的事情吧。”
宇文冷似乎是在回憶那時候的慘狀,臉色越發的蒼白,連帶着跪着的身體抖在瑟瑟發抖,他擡起頭,望着宮以卿,眼神空洞:“三年前,宇文家就已經消失在龍騰國了。”
“哦?”宮以卿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從喉間低低的發生一個音。
“我知道七皇爺一直在尋找開啓龍脈的玉珏和地圖,宇文家都是因爲這地圖才慘遭滅族,我願意將地圖奉獻給七皇爺。”宇文冷低下了頭。
他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周旋在皇帝和皇后身邊,終於打聽出了是誰害了宇文家
林公公爲了保全自己,不惜……
這麼多年,林公公一直在爲宇文家犧牲。
就是宇文家被滅,他還是保全了他的性命,讓宇文家的香火得以延承。
只是……
他已經無言在去面對宇文家的列祖列宗,等報完了滅族之仇,他定當自刎在令牌前,爲自己做的事情恕罪。
“龍脈?”宮以卿停頓了敲擊的手,楞了下,很快就勾起一則魅惑的笑容:“龍脈只是一個傳說,沒人見過,就但但爲這一個傳說,宇文家就被滅族?”
他斜靠在椅子上,暗紅色的衣袍拖下來,遠遠望去,就像一團燃燒的紅。
宮以卿的樣貌太過於的邪魅,但,他的氣場卻像是世間的王,是從萬千的白骨中踩踏而來。
宇文冷不知是因爲想起宇文家全族被滅門的事情還是宮以卿的氣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宮以卿他什麼都知道。
嘲笑的閉了閉眼睛,跟宮以卿玩花招……
“皇爺,您說得對,龍脈的地圖這是宇文家被滅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龍騰國的皇上忌憚宇文家的預言能力。”
宮以卿坐正了身體,暗沉的目光鎖在宇文冷的臉上。
宇文家的預言能力真的存在?
“每個世家都有自暗藏的能力在,很多嫡子嫡女都已經沒有那種天賦了。”看見宮以卿有些懷疑的眼神,宇文冷苦笑了下繼續解釋道:“宇文家的預言能力在我爹繼承家主之後,也是消失了的。直到……”
宇文冷眼裏充滿了痛苦:“直到我成人禮之後,看到丞相的命格,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他,是他害得宇文家全族滅亡。
都是他的錯!
宮以卿安靜的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宇文公子,你身體還未痊癒,這天色已經太晚,早些休息。”說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七皇爺,只要您能幫我報仇,我還有一個祕密可以跟您說,是關於傾城小姐的。”宇文冷看見宮以卿離開,急了,想到自己偶然在皇后地方聽到的事情
看宮以卿對莫傾城如此的寵愛,想必是十分在乎莫傾城的。
他的確賭對了。
宮以卿收回了步伐,轉身過來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裏殺氣濃重。只要牽扯到莫傾城,宮以卿就變得十分的恐怖。
“說!”
“只要王爺答應幫我報仇,我一定將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王爺,這對傾城小姐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宇文冷強忍下自己心裏的恐懼,猛的擡起眼,看着宮以卿:“我只要王爺一個承諾。”
“說!不然本王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族人!”
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宮以卿沒有耐心的盯着宇文冷。
“莫傾城不是莫家的嫡小姐,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