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壓着聲音輕輕說着,身體靠近陳秀梅,在她耳邊吹着氣:“梅兒,你越發的漂亮的了……”眼裏閃過一絲嘲諷,雙手卻摟上陳秀梅的細腰。
“你放手,要是被七皇爺發現,我和你都得死!”陳秀梅用力的拍了下環在她腰上的手,看着前面的宮以卿,越發對身後的男子感到厭惡。
都是男人,怎麼會差別那麼大。
七皇爺……
第一次見他,陳秀梅就覺得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妖孽,邪魅,慵懶!
可是……
陳秀梅站在樹上,努力的向窗戶那邊望去。
宮以卿望着懷裏,因爲不適咬的自己鮮血淋漓的傾城,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小東西,現在你在我身邊了,我卻沒有將你保護好。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多麼羞辱的事情!
到底是誰對傾城會這麼恨?
莫傾城是誰?
她是宮以卿捧在手心裏養大的,更是他心裏的傾城之寶。他宮以卿可以笑着殺盡天下人,唯獨有了牽掛。
“傾城,對不起!”他看着懷裏的傾城,聲音很低很低。
眸子裏更是滿滿的心疼!恨不得能夠以身代替。
這樣,他的心就不會這麼痛了。
猶如被人萬箭穿心的痛。
傾城閉着眼睛,沒有看到 這一刻宮以卿全身都是冰冷的寒氣,刺骨,周圍空氣都停滯的厲害。
在這千年冰寒中,唯獨傾城的笑臉是他這一生最溫暖的陽光。
“誒……”輕嘆了口氣,宮以卿低頭,伸手輕柔的將傾城脣部的血跡擦拭完,吻了吻她的額頭。
擡頭望了眼前窗臺那邊,灰濛濛的天空中已經可以看出破曉的日光。
這天快亮了。
輕輕的拍着傾城的背,哄着中了女人媚折騰一宿的傾城。
宇文冷從牀上醒來後,就再也睡不着,他想起夢中族人的尖叫還有惶恐,便披了衣服叫下人帶着他找宮以卿。
結果就在門縫中,看到了宮以卿溫柔的側臉。
而且……
只會用手握劍殺人的手此刻卻在輕拍哄着莫傾城。
宇文冷的身上冒出了一絲寒氣。
莫傾城在宮以卿心裏的地位,比他預想的還要高出很多。
如果計劃中有莫傾城,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宇文冷的心又顫了顫,爲自己昨日說的話感到一陣心驚。
他昨天居然用莫傾城威脅宮以卿。他在來的路上,還隱約聽見有人說莫傾城被人下了毒,現在還穩定下來。
他這樣去打擾宮以卿,會不會被宮以卿直接給……
想到自己大仇未報,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趕緊轉身,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急急的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也許是因爲心裏害怕,宇文冷走的很急促,壓根沒有
注意看前邊的路。結果沒走幾步就跟迎面而來的管家撞在了一起。
宇文冷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喊放肆。
“管家,你沒事吧?”他問。
管家的臉色很匆忙,跟林公公一樣,臉上都是滄桑的痕跡。
“多謝宇文公子關心,老奴沒事。”他回答。
他扶正了自己的身體,看向宇文冷道:“宇文公子,您是從主子那邊回來嗎?”
宇文冷急忙道:“沒有,我只是睡不着,想要看看今日的朝陽,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裏。
管家,看你神色匆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管家一向穩重,如果不是發生了特別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能留在宮以卿身邊的人,豈能是等閒之輩。
“有勞宇文公子關心,主子快起了,老奴要過去伺候,就不打擾公子賞日的雅緻了。”管家開口,恭敬的福了***子,也不揭穿宇文冷的話,這裏到他的院子,隔了多少的路,要不是特意過來,怎能經過?
傾城小姐是鳳冥國祭女的身份被什麼人傳開。
不知道是不是宇文冷爲了逼主子出手,故意將這消息傳開。
大陸的人都知道,鳳冥國自從上代祭女神祕失蹤後,龍脈的地圖也沒了影子。很多人都在傳,鳳冥國的祭女實則是在守候龍脈的地圖。
聽到傾城小姐是鳳冥國的祭女,三國中有多少人會打傾城小姐的主意。
管家想這則消息立馬稟告給宮以卿,可是卻被宇文冷給攔住了去路。
“宇文公子?”他擡頭,不解的望着。
“我跟你一起去找皇爺,我剛好也有事情想找七皇爺。”宇文冷輕笑了聲,眼裏閃過一絲的計算。
“宇文公子,現在還早。況且皇爺寢殿中還有皇妃,恐有不便”管家再次恭敬的回覆宇文冷。
在還沒有弄清楚宇文冷是敵是友前,他絕對不會將任何的事情告訴他。
“那我和管家就站在門外等七皇爺和七皇妃起來就好。”他笑得特別的溫和。
溫和的……有些讓人覺得不真實。
不過,管家經歷了多少的血風血雨,宇文冷心裏的那點計謀,他一眼便能望出來。宇文家的地圖他不是沒讓人去找過。
“宇文公子,您看這天快亮了,王府的花園裏看日出是最美的。你們這兩個丫頭,是沒見到宇文公子找不到地上看日出嗎?一點眼見力都沒有,還怎麼在王府當差。”管家厲聲呵斥着身邊的兩個丫鬟。
實際是在告訴宇文冷,這件事情不是你能聽的。
宇文冷看了管家一眼,見他態度堅決,他輕笑了幾聲:“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管家伺候皇爺了,宇文冷待會再去給七皇爺請安。”說完,他轉身往花園的方向離去。
他走了,管家心裏鬆了口氣,終於將這位爺給送走了。
而,就在管家剛到達宮以卿寢殿的時候,寢殿的門剛好被人打開。
宮以卿披着頭髮走了出來。
“主子。”管家立馬走上去,低着頭,恭敬的叫了一聲。
宮以卿淡淡的點了點頭,站在管家面前,望了一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