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居然,居然沒讓主母見過真面目!
傾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激動的聽風:“沒有,師傅從來沒有揭下過面具。”
“聽風,難道你認識我師傅?”
傾城有些期待的看着聽風,她是跟着宮以卿的,到處走南闖北的完成任務,說不準真的認識師傅也有可能。
水汪汪的眸子裏泛着別樣的情緒。
聽風倒退了幾步,主子不說,她哪敢告訴主母啊。
“主母,我只是聽您提過,哪能認識呢。”她對着聽雪吐了吐舌頭,心虛的抹了抹汗。
傾城望着桌上的梅花糕發呆,內心卻是苦澀的。
自己還是被師傅拋棄了。
而且,他甚至走的那麼幹脆,連一點留戀的感覺都沒有。
“算了,出去逛逛也好,在莫家都沒有機會出門逛逛帝都。”傾城戳了戳桌子上的梅花糕,放下筷子,拍了拍聽風的肩膀:“小丫頭,走吧,你不是也想出去逛逛。”
明明是她想出去逛街,因此才蠱惑主母,現在卻變成了主母讓她陪着去散心。
聽風現在有些知道,爲什麼主子這麼寵愛主母了。
傾城收起心中的苦澀,皺了下眉頭。
她還是不想放棄能跟他見一面的機會,哪怕,她不確認那個人是不是他。
在紅塵間,哪怕是一個與你相似的背影,我都不想放棄,說不定,轉過身來之後,你還是那樣的笑遍百花。
“你去跟管家說聲,我和聽風聽雪出去逛街了。”傾城找了一個丫鬟,簡單的交代了下,就帶着聽風聽雪走了出去。
聽雪見如此,也只得輕聲嘆了口氣,無奈的跟上。
這要是在主母出了點什麼事情,她和聽風……
聽雪或許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的預感會如此的靈驗,早知道會這樣,她打死都應該攔着傾城和聽風。
王府的人都知道傾城是宮以卿的心上寵,沒有一個人敢攔着傾城。她們很順利的從王府的大門到了帝都的街上。
原來,這就是帝都的樣子。
傾城蒙着面紗站在繁鬧的大街上,街道兩旁是數不盡的茶樓,酒館,商販的聲音不時的飄進傾城的耳朵,
鳳舞王朝民風相對比較開放,閨閣女子出來的也不少。
街道兩旁更多的便是販賣姻脂水粉的攤販。
“姑娘,您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姐,小的這裏的胭脂都是自家娘子用花粉所制,香味可是好聞的不得了,你要不來一瓶。”旁邊的小販見傾城迷茫的站在街道上,身邊又跟着兩個粉雕玉琢的丫鬟,身上穿的華服,雖然他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憑他多年經商的經驗,一眼便可以看出,這姑娘非富即貴。
“姑娘,你過來聞聞,小的娘子家的胭脂是傳了百年的,不比白芳齋的來的差。”看傾城那樣,就知道她一定是養在深閨的女子。
這樣的姑娘,出手必定大方。
傾城皺眉,想要快步走過去。
傾城走後,有個蒙着面的女子來到剛纔的商販面前,扔出一個碧玉鐲子,鐲子看上去整個都泛着水光,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商販的眼睛都直了,“姑娘……”他貪婪的吞了口口水:“姑娘,我這兒有上好的胭脂水粉,您要哪款,小的給您打包。”
蒙着面紗的女子擡起頭來,目光陰森森的,盯着人的感覺就像是毒蛇在你身上爬着般:“上好的姻脂水粉,你當本姑娘是傻子嗎?連摻了麪粉的花粉和胭脂水粉都分不出來嗎?”
“姑娘那是……”商販心裏打起了退堂鼓,身子因爲害怕有些發抖。
這姑娘扔了個上好的翠玉鐲子,不是爲了賣胭脂水粉,這,這到底是爲了哪般。
“放心,本姑娘不會無聊的砸你的招牌,這玉鐲也給你,你只需要幫本姑娘完成一件事情即可。”女子在面紗下冷笑了下,“你想盡辦法讓剛纔那個女子和她的兩個丫鬟走散,這個玉鐲就是你的了。”
說完,她還拿着這個玉鐲在商販面前晃了晃,翠綠色的鐲子在陽光喜愛泛着冷冷的水光。
商販看了眼傾城還未走遠的身影,嚥了下口水,小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幾圈之後,單手握拳在另一隻手心裏用力的一敲,頗有潑出去的樣式:“好的,小的這就去辦。”
小心的將那個鐲子藏在懷裏,商販跟着旁邊的人不知道耳語了什麼,拿出幾個碎銀子遞給他。
旁邊的那個人也朝着商販點了點頭,開心的收下了碎銀子。
“來人啊,幫我抓住這個女的,她,她偷我東西。”
卿城正看到路邊的畫攤上有一副上好的梅花圖,不禁想上前去看看,正想上前,卻發現突然又一個老人家衝上來,攥着自己的衣角:“你這姑娘,穿的跟個千金小姐的樣子,怎麼能偷竊呢?”
傾城莫名其妙的望了那個老人家一眼,看她穿着一身打着補丁的粗布麻衣,也能看出定是日子過的不怎麼樣。
“你這老嫗,怎麼亂胡說,我家主……主子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聽風一聽就火了,伸手就想將老人家的手給攥掉。
“這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啊,大夥兒都快來看看,現在賊還這麼光明正大,偷了東西還打人。”聽風剛碰到她的手,她就像是被人打了般,滾到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
“我那可憐的乖孫子,好不容易今天可以喫上一頓肉了,錢全讓這個女的給偷了。老頭子,你爲什麼死的那麼早,留下我和孫子兩個人。”
老人家越哭越傷心。
“姑娘,你陪幾個恩客的錢也能頂上我好幾輩子過的生活了,老婦人求您了,您將這些錢還給我吧,老婦人可憐的孫子好幾年都沒喫上肉了。”
圍觀的人不斷的多了起來,有幾個已經忍不住指着傾城不斷的搖頭:“嘖嘖,原來帶着面紗是不想讓她的恩克認不出來啊,不知道是哪裏的姑娘,連這種缺德事情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