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師還將鳳冥國所有的幻境術都融入到錮魂幻境中,只要出了幻境的祭師或者祭女在鳳冥國的地位都將是至高無上的。”
宮以卿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暗。他後悔了!
“要怎麼樣才能解這個幻境?”宮以卿撫着傾城的長髮問。
好看的眉頭深深的皺着。
“這個可能……得問屬下的師傅。錮魂幻境屬下在發現祕書的時候,聽師傅提起過,那是亦正亦邪的幻境,主要靠入境人的心神。”沈筠看着宮以卿,認真的回答。
宮以卿眼底的暗流越涌越深。
而幻境中的傾城完全沒有感受到宮以卿的擔憂,她一直在想掐自己的大腿,確認自己有沒有在做夢。
孃親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自己都分不清十多年前的是一場夢還是現在是一場夢。難道師傅,宮以卿都是她夢中刻畫出來的人物?
“城兒,你聽的見本王的話嗎?你在那邊看見的都是幻像,你要快點醒過來。”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熟悉的低沉聲音,聲音裏充滿了擔心和不安。
“城兒,還楞着幹什麼?桌上的餐都快涼了,你說你這麼大一個丫頭了,還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鳳冥愛轉過身來,看見傾城還是披着外衣一臉迷茫的坐在牀上,寵溺責備的看着她。
傾城點了點頭。
試着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噝,好疼,這不是做夢?!
“你這孩子,怎麼一覺睡醒就傻了,你掐自己作甚?都紅了?”她一把甩下自己手中的東西,緊張的衝動傾城的牀邊,掀開被子,將傾城的腿給輕柔的拉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裏衣褲腿擄上去。
入目的是凝脂般的雪膚上有着一大塊的掐痕,傾城自己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怎麼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鳳冥愛心疼的看着傾城,原本一些責怪的話,在對上傾城滿是震驚的水眸後,就統統的咽回了喉嚨。
她家的傻丫頭啊!
有時候,她很不希望在幻境中看見傾城,她不想傾城在回到鳳冥國,更加不想她做祭女。
因爲自己知道那條路的艱辛,所以鳳冥愛才不挺在糾結要不要講傾城留在幻境中。
大抵哪個親孃不愛自己的骨肉吧。
鳳冥愛在心裏嘆息。
“孃親,我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傾城擡起頭很認真的說着。
“我家城兒夢到什麼了?”鳳冥愛輕柔的揉着傾城的掐痕,擡起頭,同時用好奇的問。
“讓孃親猜猜看,我家城兒夢到了什麼?”鳳冥愛朝着傾城眨了眨眼睛:“夢中是不是有一個很疼你的男人!”
傾城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孃親居然猜出來了。
她的夢中是有一個戴着一個銀色面具的男人,還有一個笑的很邪魅長得很妖媚的男人,叫什麼?
好什麼來着?
nbsp; 她剛纔還能記起那個人的名字。
“孃親,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疑惑。
“知女莫若母,城兒現在年紀不小了,是可以找份好人家了。”鳳冥愛拍了拍傾城的頭。繼續追問:“城兒願意跟孃親生活一輩子嗎?”
在這個幻境中無憂無慮的活一輩子。
傾城歪着頭迷惘的看着鳳冥愛。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就是看不出哪裏不對。
她的記憶在迅速的退化,回想了下,剛纔那個男人的臉她都快記不清了。
“城兒不是一直在陪着孃親。”傾城眨巴了下眼睛,覺得頭有些疼,可能是睡久了:“以後要是傾城嫁了,孃親跟着傾城一起去住。”
鳳冥愛輕笑了聲,眼底卻帶着幾分苦澀。
“我家城兒真的長大了,也是該找到一個如意的郎君了。”可惜,孃親看不到傾城嫁人了。後面的那句話她在心裏偷偷的說着,十多年前,鳳冥國的長老將“死去”的她帶回鳳冥國,並將她的心神封鎖到了幻境中。
她就成爲了新的一代幻境的守護者,跟幻境共生共存。
傾城,孃親無法看你出嫁的那一天。
“我家城兒出嫁的那一天,一定會是這世間最美的女人。”鳳冥愛說的時候,眼裏和表情,滿滿都是慈愛。
“孃親,你怎麼哭了?”傾城心疼的拭去她的眼淚。
爲什麼?
會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她伸出手捂着心口,這裏好悶好難受
“傾城!傾城!你聽得見嗎?”宮以卿激動的望着傾城將自己的手捂在心臟上,他的傾城感受到了心跳。
而,就在宮以卿感到有一絲希望的時候,宇文冷站在門口想要求見。
宮以卿和沈筠交換了下眼神。
他對着沈筠點了點頭,將牀邊的幔帳放了下來,讓傾城安靜的躺在牀上。
低下頭吻了下傾城的額頭;“城兒,本王去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回來陪你,你不要怕。”
剛出來,便看到宇文冷跪在了地上。
溫柔俊美的臉上佈滿了傷口,看樣子是被人一拳一拳給打上去的,身上多處都是斑斑血跡,異常惹眼的偏是綁在他雙腳上的腳鏈,好傢伙,居然是千年玄鐵所鑄。
沈筠在看到宇文冷的第一眼,也是非常的震驚。
這很明顯他是剛從什麼地方給逃了出來。
這裏傾城的事情纔剛開始,那裏宇文冷就馬不停蹄的將自己弄成這樣。
今年的事情真是特別的多!
而宮以卿看着他,卻不爲所動,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異常妖邪的桃花眼半收斂着,嘴角勾着一抹令人猜不透的蠱惑弧度。
“主子,您說宮以卿會上那幾個老傢伙的當嗎?”跟在龍皓天身邊的小僕好奇的問着。
“那些老傢伙是真的閉關太久了,還以爲現在的他們是無人能敵嗎?”龍皓天不屑的說着。
陰沉的眼光打量在宇文冷的身上,身爲宇文家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算是丟了宇文家最後的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