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是……
盒子“咯噔”一聲,紅寶石脫落了下來,宮以卿眼疾手快的將快落在地上的紅寶石握在手心裏。
整個鐵盒因爲沒了紅寶石的點綴變得灰濛濛的,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
“皇爺,打開看看。”白穀子很是執着,頭喫力的向上揚着,兩隻黑黝黝的眼眶望着上面的屋頂。
宮以卿卻奇妙的感覺到了懷念的神情。
明明是沒了眼睛的人,怎麼卻能讓人感覺到那種表情。
“這個祕密老朽以爲要被埋到黃土裏。”白穀子低下了頭,拍了拍停在自己肩膀上的血紅蝴蝶,像是在安撫,又像在喃喃自語道。
“這世間不信命的有很多,信命的也有很多。冥冥之中只有定數。”
宮以卿動了動緋紅色的薄脣,沒有吐出一個字,將手中的紅寶石塞在了傾城的懷中,一點一點打開了手中的鐵盒子。
這是……
他瞪大了桃花眼,一臉的不可相信!
玉珏?
居然是玉珏!
古樸的鐵盒子裏面鋪着一層看上去羊毛的東西,上面躺着一塊上等的碧玉,泛着冷冷的幽光,最驚奇的是那個碧玉上的紋路自行成爲一隻鳳凰。
鳳凰出,龍鳴響!
開啓龍脈的玉珏其實一共有兩塊,一塊是龍玉一塊是鳳玉,當年鳳舞皇朝的皇帝得到的偏是龍玉,唯獨鳳玉,世人皆不知道在哪裏。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鳳玉居然藏在了白穀子的竹屋中。
“鳳凰出,龍鳴響。”白穀子像是料到了宮以卿臉上的喫驚,乾枯的嘴脣喫力的動着:“七皇爺,這塊鳳玉已經在老朽這裏躺了十幾年了,現在也終於要交到它正在的主人手裏了。”
“老朽也算是完成了那人的交代……”
鳳玉既然出世了,那龍玉也會隨着鳳玉的出世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龍脈……
看到盒子中的鳳玉,宮以卿很好奇的問出了聲。
“你說這鳳玉的主人是本王?那個人是誰?還有他跟本王有什麼關係?”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宮以卿原本低沉黯啞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白穀子咧嘴笑了笑,倒像是安撫晚輩的長者。他的手指顫顫抖抖的摸索過來,乾枯的手指接觸到宮以卿的手。
有些涼,有些粗糙。
“這話說來很長,皇爺可先將懷中的女孩放下,等老朽說完這個故事,時候也差不多了。”乾枯的手輕輕的拍了下宮以卿的的手,退了回去。
白穀子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坐姿,不過他的語氣卻比來時多了幾分親切,甚至可以說是慈愛。
宮以卿起身將桌子的水個端了過來,捻了兩個杯子,用壺裏的水過了過,重新注滿水放在白穀子的眼前。
自己則安靜的斜靠在
椅子上,一隻手捏着杯子轉動着,一隻手扶着傾城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的給梳着。
“你不怕本王下毒?”
見他喝的如此爽快,他用持起水壺注滿了一杯,好奇道。
“皇爺還要救這女孩兒,自不會像老朽投毒。”白穀子低啞的開口:“這錮魂幻境可不是普通的密境。”
“你說宮以卿帶着莫傾城去見了白穀子?”鳳冥容猛的一拍桌子,將手中的茶杯砸在陳秀梅的頭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告訴本,我!”
“主,主子奴婢也是剛得的消息。”陳秀梅不敢去惹盛怒中的鳳冥容,硬是接住了鳳冥容砸過來的杯子,“滴答,滴答”鮮血隨着陳秀梅的臉頰緩緩滑落在地上。
她清秀的臉上很快多了幾分血痕,砸在頭上的傷口也在源源不斷的冒血,她甚至不敢伸手按一下自己的傷口。
“去了有多久?”鳳冥容一改往日的鎮定,說話有點尖銳,要是莫傾城醒了,她一切全都完了。
好不容易讓鳳冥國的長老們能夠看到自己。
她沒有鳳冥蕊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得不到父皇的寵愛,也沒有鳳冥亦這個太子哥哥在背後替她撐腰。
鳳冥容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妃子生下來的孩子,只知道是公主,連名字也是匆忙的取的。
她好不容易讓長老們能夠看中。
只要成爲了鳳冥國的祭女,就連一向對她囂張的鳳冥蕊以後也得跪拜。
絕不能讓莫傾城活着走出幻境。
“去了有幾個時辰了。”陳秀梅在對上鳳冥容殺人的目光,全身哆嗦了下,忙低下了頭。
“可知道這個白穀子居住在哪裏?”鳳冥容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手,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楚。
“白穀子居住的地方十分的奇特,奴婢跟着他們走了一些路,走到一個林子前,這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陳秀梅將自己跟蹤沈筠一行人的情況如實的稟告上來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婢是真的沒看到七皇爺一行人去了哪裏。”
“傳說,白穀子居住的地方佈滿了五行八卦,能將人殺死與無形中,宮以卿以爲不會如此快的找到白穀子。”鳳冥容將世人的傳言說了出來:“你繼續派人盯着宮以卿他們出來的方向。”
她要想着怎麼對付莫傾城還有鳳冥蕊。
收到這則消息的不單單是鳳冥容一人,似乎在同一個時間,所有的探子就紛紛將自己探到的消息都告訴了自家的主子。
“什麼?那個孽種居然去找了白穀子救那隻狐狸精!”太皇太后冷笑一聲,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鳳冥國的祭女出世,這個大陸又會重新亂起來。
不知道白穀子這個老匹夫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來.”太皇太后手中的佛珠來回的滾動,泄露了她此刻的慌張。
他到底有沒有留下那個人的信物……
太皇太后此刻怎麼都想不到她所擔心的東西被宮以卿拿在手裏。
“你說那個人是誰?”宮以卿桃花眼輕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