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傾城小姐此話怎講?”秦離有些意外,她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查出兇手?
萬一,她證明了清白,被他一口咬定她就是兇手呢?
傾城貓兒眼眨了眨,水汪汪的霎是好看,“你不會的,大長老對你恩重如山,你肯定會幫他查出兇手的。”
一個命知道她是如此受鳳冥正的皇寵的公主,還能站出來爲大長老討公道的男子,一定會查出兇手來祭奠大長老的在天之靈。這點把握,傾城心中自然還是有的。
她見秦離點着頭,眼珠子轉了轉,腦海中盤算着怎麼樣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從宴會到現在,的確大長老只喝了自己給倒的酒,也只有她有機會給大長老下毒……
不,傾城猛的睜大了眼睛,快速的往四周圍望去,除了她還有一個人一樣可以有機會。
“國君,傾城斗膽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她確定了四周沒有那個宮女之後,眉頭緊皺,已經能確認那個宮女似乎已經凶多吉少了。
她心裏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鳳冥正自然是不會拒絕她的,點了點頭,想讓傾城繼續講話說完,傾城剛想開口,猛的再皇后的身邊,看見了那個宮女。
“呃……”剛想說出的話,被那個宮女一嚇,一下子給卡在了嗓子裏。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說。
這一表情,在旁人眼裏倒是真多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莫小姐,您一直盯着本宮母后的宮女做什麼,她就是剛纔給你遞酒壺的丫鬟,你是打算……”鳳冥蕊走了過來,對着她笑的好不得意。
傾城卻有些心急了。
有些緊張的絞了絞手指,臉蛋漲的有些微紅,回頭看了眼秦離。
她疑惑道:“蕊公主怎麼知道傾城在想什麼?傾城只是覺得這宮女有些面熟罷了,方纔遞給傾城酒壺的就是這個宮女,那她豈不是也有嫌疑?”
“放肆!這宮女一直跟在母后身邊,爲人做事,皇宮裏誰不知道。傾城小姐您還是想辦法證明您自己的清白。”鳳冥蕊索性將話挑明瞭說。
傾城懂,她是打算死咬着自己。
“證明清白哦。”傾城淡淡的道:“蕊公主,傾城一直很好奇您爲什麼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
語調中一片不屑。她已經認定了傾城只是在拖延時間,這裏沒有七皇爺會保護她。鳳冥正在疼愛她,始終是抵不過她的母后的。
而傾城聽到鳳冥蕊的話,立馬像是想到了什麼。
“毒藥自己跑腿到了大長老的口中……”她喃喃自語。
真真是一語點醒了夢中人。
她們都把大長老的死歸結到了傾城的這杯酒中,那杯剩餘的酒水灑出來,在地面上起了黑煙,讓大家都先入爲主,大長老是因爲喝了傾城給他倒的那杯酒,導致他中毒死亡!
但,那個壺裏的酒水,不止大長老一個人喝了,就連傾城自己也喝了。
所以,她們纔不害怕那個宮女會成爲傾城證明清白的證據,只要酒壺裏的酒水是無毒的,那個宮女就是清白的。
那個佈局的人將每一個細節都佈置的天衣無縫。那個人甚至還能猜出來傾城下一步會怎麼做。
顯然,這件事鳳冥蕊只是一個出頭鳥,她跟莫傾城有多大的仇恨,這裏誰人不知道。
“你在嘀咕什麼?”秦離暗自翻了個白眼:“你這個笨蛋女人,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人更加認爲你是兇手!”
傾城對着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
“我跟你說,我現在相信你不是兇手了,你沒這麼笨,會直接下毒害大長老。”秦離想了良久,纔將剛纔的事情理順了。
明顯,是有人想要置她與死地,大長老只能說倒黴,撞上去了。
這句話直接說到了傾城的心中。
“但是這個的確可以嫁禍於我,也是最簡便的方法。”傾城輕笑的說道,同時又將自己想到的補充給了秦離:“不過, 我能確信這酒壺了的酒水是沒有毒的,壺裏的酒水我也是喝了的,毒最有可能是下在酒盞中。”
傾城皺着眉頭望着倒在大長老不遠處的酒盞。
這要將毒下在酒盞裏,萬一她不來,大長老已經喝了酒水,豈不是白費了心機?而且,那個人怎麼會提前算到她會倒酒賠罪……
倒酒賠罪……
敬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