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花小姐等了您很久都沒有來坐不住自己去找您了。”會客廳的丫鬟顫顫抖抖的指着門口的路,“她,她是沿着這條路下去的!”
宮以卿和管家順着丫鬟的手指,同時在心裏大喊一聲:糟了!
管家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這條路下去就是傾城小姐所在的地方,萬一花蓮兒碰到傾城小姐,那她……
兩人匆匆忙忙趕到推開門的時候,宮以卿桃花眼裏充滿了凌厲的殺氣,他每走一步,花蓮兒就感覺到自己墮入了萬丈懸崖中,心一直在下跌。
“你對她做了什麼?”宮以卿壓低了聲音問道。脣邊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花蓮兒呆呆的望着宮以卿,有些微亂的銀髮頭髮,灼灼的桃花眼緋紅色的薄脣勾勒出的性感弧度,這人就像是天生的妖孽般。
“說,你對她做了什麼?”宮以卿心疼的望着趴在地上兩眼無神的傾城,他的小獸……宮以卿猛的一下閃身來到花蓮兒的身邊,單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勁的捏緊。
“七,七皇爺,我是你未來的皇妃,你,你不可以……”花蓮兒掙扎着,一張俏臉被憋着通紅,雙手用力的扳着宮以卿扼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
他居然爲了這個賤女人想要殺自己。
“主上萬萬不可。”管家見花蓮兒臉色已經青白,就連眼珠子都開始泛白,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死。
要是花蓮兒死了,花家的人必然不會在幫助他們軒轅族,甚至還會將軒轅族的存在昭告給天下人,到時候三國在聯兵攻打,那軒轅族……
“主子,看在您母妃這麼辛苦保全您的份上,手下留情,這是老奴的錯,要是傾城小姐有什麼差池,老奴願意以死謝罪!”老管家十幾年沒有對着宮以卿下跪了,他望了眼傾城,含着老淚道。
宮以卿是管家一手養大的,他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鬆開了手。花蓮兒身子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聽風聽雪還不將花小姐給扶下去,讓沈筠過去看看。”管家感激的對着宮以卿磕了頭,對着聽風聽雪兩姐妹呵斥道。
“聽風,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啊?還有這個女人你來扶,我纔不要扶。”聽風一直惦記着傾城:“我回去看看傾城小姐怎麼樣了。”
“你個笨蛋,你覺得現在回去主子會饒了我們嗎?管家這是在幫我們逃出來,你現在在撞上去,豈不是浪費了管家的一片苦心。”聽雪將花蓮兒往背上一抗,一點都在乎她是不是會難受。
直接拉着聽風去找沈筠。
“誒呀,我就是好擔心傾城小姐的。”聽風回想起剛纔的畫面,就感覺自己的心還在嗓子眼裏沒有下去,傾城知道後一句話都沒有,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靈魂的娃娃。
“城兒,師傅回來了。城兒,你跟師傅說句話好不好?”宮以卿將傾城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懷中,好比她是一個易碎的娃娃。
“城兒,我是師傅。城兒師傅回來了!”
“城兒……”
“師傅,你爲什麼要騙我,我看不見了,我瞎了!我瞎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傾城終於緩過了神,委屈的道:“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師傅,你爲什麼要救我!這樣的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樣子的她活着還有什麼用?
宮以卿一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有生死的,有離別的,唯獨對於傾城,他手足無措。他靜靜的聽着傾城發泄哭喊完。
安慰的話無法說出口,連同着一顆心都在火燒火燒的疼。
懷裏的傾城,發泄完了心情倒是平復了少許,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師傅,把我放到梅花林吧,我想安靜的過生活。”
“我已經瞎了,應該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會不會就放過我了?”
宮以卿動了動嘴脣,沒有說話。只是將傾城摟的更緊些,更緊些。
“師傅……你還在聽嗎?”傾城見宮以卿一直沒有說話,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宮以卿的臉上,這……
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接觸師傅,纖細的手指勾勒出一張妖孽的臉型。
“爲師在。”看見小獸緊蹙的眉頭,宮以卿淡淡的道:“城兒,爲師娶你可好?”